不良情婦 第10頁

水芸干笑。「希望沒那一天,姊姊其實沒那麼糟糕,她……呃,有件事我可以問嗎?」

「跟阿霖哥還用得著這麼客氣?」他著實好奇她為何變得吞吞吐吐。

「你給姊姊包養費了嗎?」

未料她要問的是這個,邵霖天頓了下,仍老實回答,「我打算月底再給她。」無關吝嗇,他得糾正水藍說粗話的習慣,月底扣減她說粗話的次數,再將余額給她。

「阿霖哥別誤會,我沒替姊姊向你要包養費的意思。」她急著解釋,「只是你能不能先借點錢給姊姊。」

「借?」好令人起疑的字。

猶豫了會,水芸走至客廳角落,小聲的道︰‘姊姊昨天上台北前把她的存折、印章和提款卡全部交給我,囑咐我需要花費時自己去提,但不準我將這事告訴女乃女乃,要我說是打工賺的錢。我猜她身上大概沒留多少錢,倘若阿霖哥沒主動借她,她要是缺錢,說不定會把你家的家具搬去賣。」

天地良心,不是她惡意詆毀姊姊,事實是老姊又倔又強,對阿霖哥又老是像他欠她幾百萬的潑辣態度,缺錢時勢必不會開口跟他要,直接扛他家家具去賣的可能性還比較高。

「我知道了……好,我不會告訴她,再見。」

含笑結束通話,邵霖天的視線由客廳里轉往他的臥房,對水藍的固執倔強又體認幾分。她分明很照顧家里、很掛念女乃女乃,還將積蓄留給妹妹應付家用,以備不時之需,卻死要面子的不讓水芸透露給女乃女乃知道她顧家的舉動。

就非得這樣逞強嗎?

砰!一道驚人聲響霍地由他臥房傳來,打斷他的思緒。

「水藍……」心底惦記著房里的人兒,他迅速奔進臥房,正欲追問發生何事,就見他以為出事的人兒好端端站立書桌前,黑色絨布旋轉椅則突兀的在房中央回轉,略顯狼狽。

「怎麼回事?」伸手止住椅子的回旋,他能肯定之前那道嚇人聲音是她所造成的,但原因呢?「你的椅子擋到我的路。」與他對望,她答得有絲慍氣。

「所以你踹它?」

「不行嗎?」

唉,料想得到的回答。「看來我的家具還沒被你變賣前就會先被你給毀了。」

「胡說八道什麼,誰要變賣……喂,你做什麼?」干麼突如其來抓住她的手。一別動,要真撞傷可輕匆不得。」他從剛才即注意到她始終按壓住左手腕,直覺告訴他,她踫傷自己的手了。

又驚又訝他敏銳的觀察力,水藍就這麼靜站著任他手勁輕柔的檢視她的手腕。

「痛嗎?」隨著輕觸低問,未了又補上一句,「說實話。」

她實在很想罵人,這家伙當她是放羊的孩子啊。有點不想甩他,怎奈話卻自動逸出口,「剛剛甩到你家擋路的椅子時會痛,現在只是有點麻而已。」

「下次睡醒等腦子清醒再下床,別把我的房間當你的臥房,就不會搞錯方向甩到我家擋路的椅子,也不必花力氣踹了嗎?」知道她未弄傷手開節,邵霈天促狹說道,他就是能猜到她發生的狀況。

「了你的頭!」水藍微窘的抽開被他徐緩按摩著的手,打死也不承認自己確實睡眼惺忪的以為這里是她老家的房間,拿捏錯方向,手一揮便甩踫到椅背,疼得她一腳將它踹向牆壁,于是她岔開話題,「為什麼我會睡在你房間?」

原來她臨睡前以及剛醒轉時同樣迷糊。「昨晚你向我解釋為何爬古太太家的橄欖樹後就睡著了。」

彎眉思忖,昨夜的記憶是好像中斷于此。「那你睡哪里?」這才是重點,他最好別跟她說……

「睡你旁邊。」

對,他最好別跟她說他睡……「睡我旁邊……」總算消化清楚入耳的字句,她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是指昨晚我們兩個同床共枕!」

邵霖天俊眸藏笑。「有什麼不對嗎?」

「該死的當然不對!你又不是我的誰,怎麼可以跟我睡在一起?」雙手緊揪他的衣眼,雙頰下知是生氣或羞赧,潮紅一片。

「別忘了你是我的情婦。」盡情欣賞她逼人麗顏,邵霖天好心提醒她。

「別拿這個當擋箭牌,我們並未立下必須睡同房的協議,而且是你自己允許我睡客房的。」

「問題是你自個在我床上睡著的。」他依舊很好心的陳述關鍵點。

「你可以叫醒我。」這麼簡單的道理他不懂?

「的確可以,但你能保證睡意被擾的你不會扁人?」

唔,不能,可她懷疑他會怕被她扁,而且就算他有顧忌好了——「你可以去睡客房。」

劍眉斜挑著不以為然。「這里是我的房間。」

水藍氣得踮起腳尖一把揪近他。「說到底,你就是故意要跟我睡就對了!」

邵霖天薄唇似笑非笑。「不是故意,看你鳩佔鵲巢睡得那麼熟,突然覺得我好像沒必要將床鋪讓給你睡,所以就睡你旁邊嘍。」

他沒說謊,昨晚原本打算睡客房,只是瞧見她睡得酣甜,也不知怎的,該往客房走的他就那樣在她身旁躺下。除了對自己床鋪的獨佔心態,他思索不出其他理由。

「堂堂一個大醫師居然這麼小氣,讓張床都不肯,你老實說,你有沒有趁我睡著偷吃我豆腐?」踮腳太累,水藍收回腳跟,雙手仍像揪犯人似揪著他,沒發現他的兩只大手早已自然到不行的環住她腰際。

「醒時沒有,睡著無從得知。」

「什麼叫睡著無從得知?」水眸中不滿的眯起。

他俊臉盡是姻一蕩。「你又曉得你有沒有在睡夢胡來。」

「笑話!就算夢游我都不可能對你怎樣。」

「是嗎?」事實上昨夜他上床不久,沉睡的她就像尋找暖爐一樣窩進他懷里,小臉在他胸懷里磨蹭數下,小手輕抓他的衣服,睡得好不香甜,直到早上醒來,她仍在他懷里。他未道出此事一為她肯定不信自己對他的「侵犯」,二為……他也攬了她一夜。

他發誓自己並無佔她便宜的不軌心思,只是見她偎入自己懷里,便反射性的攬住她,一覺到天明。

可惡透頂,他那是什麼語氣和表情,活像昨夜她于睡夢中對他伸出魔爪。「我告訴你,我絕對絕對不會對你毛手毛腳。」

話才說完,她揪著他衣襟的手勁過大,他身上白色襯衫的扣子繼昨天之後,再度被她扯落四、五顆,露出結實的胸膛。

「的確,你只會霸王硬上弓。」邵霖天頻頻搖頭。這丫頭就不能溫柔點嗎?來此未及兩天已撕毀他兩件衣服。

本來還覺得自己有點粗魯的水藍,縴指直戳他心窩。「虧你說得出口,需不需要我提醒健忘的你,昨天奪走我的初吻的是——」你字猛然煞在唇邊,只因她臉頰微熱的想起昨天初吻被奪正是發生在他衣服被她扯壞的情況下。

笨蛋,她想重蹈覆轍嗎?

「懶得理你。」推開他,她轉身就走,怎料手臂被他一扯,她防備不及的又栽回他胸膛。

「這給你。」他在她抬頭嗔罵前落話。

「給我?」沒去注意他手上東西,水藍愣愣的瞅他,想也沒想的進出話,「你不是要吻我?」

「可以嗎?」他笑著撫上她嫣柔唇辦,這個動作以捉弄成份居多。適才當她提及昨天意外發生的那個吻時,他立即憶起她格外清甜甘醇的滋味,此時在他指月復下的柔軟觸感,突地讓他興起再次吻她的渴望。

「大,當然不可以!」心髒莫名怦跳,她抓住他放肆的手就想咬下去——

然而有人比她更快的阻止了她,以牙還牙,被「咬」的是她。她鼻息里全是邵天迷魅的氣息,小嘴里盡是他惑人的燙熱,她逃無可逃,只覺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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