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達人 第17頁

「呀……唔……」襲晴心慌的想阻止他令她措手不及的吻襲,怎料微張的唇瓣正好教他不費吹灰之力的進佔她嘴里的柔女敕。

他使壞的含吮她舌尖,她只覺一陣輕顫,丁點反抗力道皆使不出來的軟倚他懷中,無助的任他為所欲為。

她的滋味猶如他第一次品嘗她時那般香甜,依舊稚女敕得格外惹人憐疼。更加摟緊她,讓她完美的柔軟身子更契合他的懷抱,他放柔了吻,細細勾逗她慌怯逃躲的丁香舌,輕憐的纏吻她,直到她微顫的環抱住他,本能但生澀的回應他,他情難自禁的加深這個吻……

正當他吻得迷醉,嘴角意外嘗到咸澀的濕濡,一怔,他抬首離她一些距離,驚見她眼角滑淌的晶瑩淚滴。

「怎麼哭了?」胸口莫名揪扯了下,慎原南烈嘎啞急問,伸手拂拭她的淚。

張開輕闔的眼睫,襲晴眸里盈滿水霧,咬唇看著迷蒙的他,不發一語。

她當然要哭,他沒經她同意即再次吻她,自己掙扎不開就算了,哪曉得到最後竟迷迷糊糊回應起他。

她是被強吻的耶!怎麼能陶醉在他惑人的吻里隨他起舞?怎奈她像被他施下魔咒,無法自拔的與他唇舌交纏。心里一急一慌,眼淚便泛濫而出,她若向他坦白原委,他只怕會嘲笑她的意亂情迷,再譏諷這是她勾引男人的手段吧!

「說話呀!別淨是掉淚。」慎原南烈的心又教她哭亂了。兩次吻她,兩次她均哭給他看,存心折煞他嗎?

「我沒話說。」與其每回解釋都招致他加諸她更多的罪名,或許沉默以對才能顯現出她的清白。

推開他,她只想一個人靜靜。

他有力的手臂輕易的將她困回他懷中。「妳騙鬼啊!沒事妳哭好玩的?」

厚,又責怪她!襲晴極力隱忍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成串滾落,掄拳搥打他胸膛,委屈控訴,「被你強吻的是我,為什麼我不能哭?跟你說過幾百次我沒勾引男人,你硬要誣賴我,為什麼我不能哭?每次引起戰端的都是你,挨罵的卻都是我,為什麼我不能哭?你……好可惡──」

迭串的控訴忽然消失在她斷斷續續的抽噎里,輕搥他的手反揪住他衣服,她垂首位不成聲。

他真的好可惡,枉費這禮拜她為他工作得連約會的時間都抽不出來,上次也是他叫她想哭就哭,等到她真被他氣得掉淚,他又不準她哭。看她沒有半個親人在身邊,一個人好欺負哦!

見狀,慎原南烈徹底慌了,只能圈摟住她,像哄小孩子似輕拍她的背,「好、好,我最可惡了,別哭。」

老天,即使是他從前的女友,他也不曾被淚水惹得如此亂無頭緒過,怎就是對她的眼淚沒轍?天知道每次引起戰端的根本是她,他哪里最可惡來著?

「乖,听話,別哭了,等會若有人來見到不好。」無法放任她不管,他只得一聲接過一聲低哄,心里暗暗啐罵那三個皮在癢的死黨。若非他們無視他的警告,各個均想接近她,他又豈會失控發那麼大的火,衍生她痛哭失聲的意外,看來他得使出非常手段才行……

也許是听進他的話,也或許哭夠了,襲晴的啜泣聲終于慢慢變小,只剩細碎的抽噎,想也沒想,她拿起他深藍色領帶擦抹滿臉的眼淚。

無聲輕嘆,慎原南烈好笑又縱容的隨她孩子氣的將他的領帶當手帕,提手擦拭她眼角殘淚,柔聲低道︰「下班後回家整理些簡便行李,晚點我去接妳。」

猶仍含淚的楚楚水眸困惑的睇望他,聲音沙啞的問︰「整理行李?」

「我們要出差。」

「說清楚,你們兩個干什麼押我回辦公室?」一路被架回總裁特別助理辦公室,霍克放下手中茶水早潑濺得所剩無幾的杯子,轉頭惡狠狠的怒瞪兩名好友。

「你沒看到南烈在生氣?」加藤司白他一眼。

「你真那麼想被潑茶、燙花臉?」姜肇澤也給他個「你頭殼壞掉」的奚落眼神。

霍克猛然記起總裁老友的異狀,「對哦!南烈吼得很大聲。」質疑的目光挑向兩人,「說,你們兩個闖下什麼禍惹他發火,害我無辜受牽連。」

姜肇澤聳肩撇清,「他跟我在會議廳和亞洲代表商談生意時一切都很正常,我和他回總裁室也不過向襲秘書提議今天下班大伙去泡溫泉,並沒說任何惹他生氣的話。倒是加藤,我們進辦公室他就在那兒了。」

斜瞟向加藤司的視線,明顯暗喻他闖禍的嫌疑最大。

「呿!別亂栽贓,我說過我是送報告給南烈,和襲晴聊幾句罷了。但是──」他嘴角微撇,「我承認你進門听見的那道問題是我故意問襲晴的,想听听她對南烈有何看法。」

「什麼問題?」霍克岔問。

姜肇澤笑著向他說明原委,還刻意拿出皮包學她質問南烈有沒有一元的動作問他,「你有沒有?」

「Oh,MyGod。」霍克忍俊不住的大笑,「小美人怎麼這麼可愛?」

「是啊,不過我們的總裁帥哥臉可臭著呢!」

「因為他比輸他的小秘書,皮包里沒有一塊錢。」霍克笑謔,引來一旁兩人跟著呵笑。

「小心隔門有耳。」加藤司玩笑成分居多的暗指老友搞不好就在門外。

姜肇澤噓他,「少嚇人,追究起來很可能就是你的問題使襲晴回答出南烈不滿意的答案,他才發火的。」

「他大可拿出他的小秘書應該不會有的VIP無限卡扳回一城,何必動怒。」

「就是,能輕松反擊的事卻跟自己過不去的動起肝火,不大像南烈的作風。而最倒楣的非我莫屬,好心端茶給美人,杯子都未交到她手上,就被拖出來……」句子陡然停住,霍克忽有所悟的看向兩人,「會不會是那樣?」

「哪樣?」兩雙眼楮齊瞇向問得沒頭沒腦的他。

「南烈當我們淨找他的秘書調笑啊!」

姜肇澤一掌拍向他的辦公桌面,「你沒說我倒差點忘了,他是曾警告我們襲晴的男朋友已經夠多,不要打她主意加入她男友的行列,不得在他面前和她調笑。」

加藤司嚴肅表態,「我是和她閑談,可沒不正經的與她調笑。」

「我則邀大伙一塊去泡溫泉。」姜肇澤特意加重「大伙」兩字。

霍克也一臉正經,「我純粹當她是妹妹,泡杯鎮靜心神的花草茶給她。」

三人相望,磊然的心思淨在眼神流轉中。

「這麼說起來,不就是那個忙昏頭的大總裁搞錯調笑的定義、發錯了火?」

「是這樣嗎?」加藤司存疑的坐入辦公椅。若真如霍克所言,為何南烈錯發的火燎燒向襲晴的居多?

「不管怎樣,我們三個今天最好遠離南烈一些,免得再遭無謂的炮火攻擊。」姜肇澤慎重提醒。

其他兩人毫無異議。如果還想輕松過日子,他們三個今天最好別再晃到已撂下要再分配新工作給他們的大總裁面前去。

「ㄟ。」姜肇澤忽又開口,「你們想會不會是華姨替南烈補身子補過頭,以致讓他渾身上了火?」

第七章

清清朗朗的月圓夜,襲晴的胸臆間盤旋著成團厘不清的迷霧。

下午她第二度在慎原南烈面前掉淚,哭得一塌胡涂,她尚未自責、困窘自己無端失控月兌軌的情緒,便教他要她整理行李隨他出差的指令傻愣住。

問他要到哪里出差,他絕口不提,只淡答她到時就知道。就這樣,下班後她莫可奈何的整理簡單行李,沐浴完、用完晚餐,穿上他說穿得舒服隨性即可的鵝黃色棉質衣褲,于他前來接她時坐上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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