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總裁欠調教 第13頁

「易小姐家里有事,要請幾天假。」旋身往公司里走去,傅漢平隱瞞的說。易歡要辭職的事他怎麼想怎麼古怪,還是趕快跟總裁聯絡得好。

「你說歡歡要辭職?」席格像听見驚天消息的提高嗓音。

昨晚自易家回去後,他滿腦子全是易歡淌著淚的楚楚小臉,無眠的折騰一夜,今天他特地一大早來上班,想跟她解釋當年的無心之過,並慎重向她道歉,怎知傅漢平會帶給他這麼個震撼消息。

被問話的傅漢平也滿心疑訝。歡歡?這叫喚好似親昵了點,不過現在可不是好奇兩人耐人尋味關系的時候。

「應該說她已經辭職,這是她賠給公司的薪水。」他將易歡給他的信封原封不動的拿給席格。

席格攏起俊眉,「我沒批準她的請辭。」

「我會以請假處理。」他略微遲疑地問︰「總裁又說了什麼話,惹易小姐不高興嗎?」他沒忘記上回易歡拿盤子要砸席格的事。

好看的劍眉又蹙緊幾分。「是有個難解的結……」話說一半,席格倏然往門外移步,「我有事出去,倘若有緊急事,我準你先作決定。」

「總裁--」

暗漢平沒追上人,席格已迅速進入他的專屬電梯下樓去。

「怎麼走得這麼匆忙?那個難解的結又是什麼結?我只是個人事經理,要我如何越權作緊急決策?」

就在此時,另一側的電梯門當的一聲打開,他轉過頭,驚喜得笑逐顏開。老天保佑,他的救星出現了……

第六章

「伯父。」席格才趕到花卉場外,便看見正要上貨車的易博仁。

「阿靖?」易博仁下車走向他。「怎麼來了?公司不是忙著嗎?」直到昨天他才知道,這器宇軒昂的年輕人竟就是女兒任職那間大公司的總裁。

「我來找歡歡,她在家嗎?」

「她在花卉場里。我剛好要跟阿國,就是這位,」他伸手比向貨車駕駛座上的幫手。「我們要到一處大賣場送貨,所以請歡歡幫我看顧花卉場,她說這陣子有人幫你,可以休假幾天。」

「休假?」不是辭職?

他微惑的語氣令易博仁頓有所悟,「你和歡歡昨天真的是在吵架對不對?所以她才騙我說是休假,其實是蹺班。」

「不是,她是請假沒錯,我是因為臨時有事順道經過這附近,想說她不知會不會來幫伯父的忙,就走過來看一下。」不明白易歡為何沒向她父親說實話,但他選擇幫她隱瞞。

「原來是這樣。」可是……「阿靖啊,歡歡昨天如果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你可別跟她一般見識,那孩子的脾氣有時雖然又硬又拗,但心地很好。」

「我知道。」他微微頷首。

「老板,再不走,會趕不上我們跟人家約的時間。」阿國出聲提醒。

易博仁這才想起待辦的事。「歡歡在花卉場里,阿靖你自個進去,我去忙了。」

目送貨車駛離,席格才跨步走向花卉場別致的植物拱門。

園里一隅,易歡正靜靜地站在女兒藍盆栽前。听爸說,他培植女兒藍並不是要拿來銷售,不過顧客一見到這新品種,紛紛要求采買,將近兩百盆的女兒藍只有供不應求可以形容。她眼前這僅剩的十二盆,還是爸舍不得,謊稱客戶寄在這里請他照顧,才留下來的。

她無法否認女兒藍的美,因為幾分鐘前當她將睡著的兩只小貓放入一只加蓋的玻璃箱後,她就不由自主的走到這片炫目的湛藍前。但即使是這樣,這迷人的藍玫瑰在她眼里,就是多了點刺眼,因為他,那個藍眼楮……

「伯父種的玫瑰,真的很漂亮。」

倏然轉身,易歡瞧見驟然冒出來的不遠之客。

「這里不歡迎你。」她冷淡又疏離的開口。

「歡歡--」

「我已經辭職,不再跟你有任何關系。」

「我沒批準妳的請辭。」席格的雙眸始終鎖在她罩著寒霜的小臉上。

「那是你的事。」她跨步就要走開。

他移身擋住她,「听我說,當年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存心的。」

「不是……」

她再次冷硬地打斷他的話,「我不想听!不論你現在說什麼,也改變不了已造成的事實,我媽走了,而我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跟她說!」

在她眼里流動的淒楚,他清楚的捕捉到了,心底翻掀著愧疚和不忍,沒有多想的,他伸臂將她摟入懷里。

「對不起。」他沒想要傷害她的。

聞言,正想掙月兌他的易歡頓時怔住,一股沒來由的酸意直往她眼底蔓延。

「若是料得到丟掉妳的蜻蜓別針,會造成這樣嚴重的憾事,我無論如何不會那樣做。對不起呀,歡歡。」帶著憐惜摟緊她,他為自己當年的意氣用事,懊悔不已。

她眼眶泛紅的使力推開他,「要是料得到那天會遇見你,說什麼我也不會走那條路。」這樣她就不會有遺憾。

席格心中泛疼,只因又望見她眼底閃爍的淚光。「我該怎麼做,妳才會原諒我?」

「原諒?」她嗤哼的隨手抹去滑落臉頰的淚,字字冷凝的拋向他。「除非你能還我一個母親。」

打開住處的門,再關上它,席格仍沒發覺廳里是燈火通明的。

「你總算回來啦。」

一道聲音冷不防由他身旁竄起,他抬起頭,眼里閃過兩秒鐘的怔愣。「嗨。」

懷德險些瞠爆眼楮地看著他懶懶地坐入沙發。突然听到他出聲,這小子沒被嚇到已夠反常,見到他,按理該驚問他為何會回台的人,居然是更不正常的有氣無力的跟他說「嗨」?

「我是你大哥耶!」他一坐上弟弟面前的方桌。

「廢話。」反常的那人仍是一副提不起勁的懶散樣。

「你知道我要回來?」

「不知道。」

「那見到我你起碼該大叫,然後問我做什麼回來才對吧。」他像研究稀有動物般的審視他。

略顯犀利的眸光掃向他,「無聊,你又沒少只眼楮多張嘴巴,我為何要大叫?腳長在你身上,你要回來就回來,我管得著嗎?」

不對!這顯得煩躁的回話,無論如何就是教懷德覺得怪異。

他雙手一伸就捧住弟弟的臉,「你心情不好?」

啪一聲,席格用力揮開他的手,「再隨便動手,小心我賞你拳頭吃。」

他煩透了!而令他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正是易歡那雙含淚的眼眸。

「果然有問題。」懷德深思的盯著他。通常只有在極度煩亂的情況下,阿靖才會說要扁人。「看來我好象選錯時間回來,一到公司就被傅經理拉去總裁室坐鎮,結果等到下班,還不見你人影,要不是有這棟宅院的鑰匙,你大哥我今天大概得在公司過夜。」

一席話說得席格歉意頓生。「我不曉得你要回來,否則我會早點回公司。」

語氣好象和緩了點,那麼他應該可以問--「你一整天在忙什麼?」

刀削濃眉有彎皺的痕跡。「散心。」

散、心?「跟你那個工作能力強、敢拿盤子砸你頭的小秘書?」

「誰告訴你歡歡的事?」微快的問完話,席格已然悟出答案。除了跟他們家有私交的傅漢平,誰會向司奎爾家打他的小報告。

懷德又是一訝,「歡歡?听你喊得跟人家熟了八輩子似的。」

「不行嗎?」語氣里又見火藥味。

「別告訴我你情緒不穩全是因為她。」

「別告訴我你是特地回來探歡歡的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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