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情迷 第24頁

穆翼對她突如其來的大膽舉動微愣了一下,隨即便抱住她,接收過主控權。

這幾天他與她的關系雖然大有改善,且也已有過親密關系,但那畢竟不是在她願意下所產生的關系,且有鑒于上回在**飯店時她的激烈反對,所以他早己下定決心,除非她願意,否則他是不會再作出任何逾矩的行為,縱然他早已想將她抱在懷里想得快瘋了。

現在她自動且狂野的貼上來,簡直就是個導火線,一把火引燃了穆翼累積在體內許久的,一發不可收拾。

他摟住她的腰,將她抱離地面,唇依然饑渴的需索著她的,而兩腳早已朝雙人床走去。他將她輕輕放倒在床上,有些笨拙又急切的解開她的衣服。

徐定舞早已被兩人渾身燃起的給燒得失去理智,現在的她只想盡情的感覺穆翼,至于其他的事,她都已顧不得也不願去顧了。

當穆翼在進入她卻受到阻礙時,他震驚愕然的表情全落入徐定舞的眼中,也察覺出他的退縮。她不能讓他就這麼退開,一咬牙,她迎身挺進,並不顧一切、熱切的吻住他的唇,任憑尖銳的痛楚在自己體內蔓延開來。

「我愛你!」她以近乎絕望的聲音喊著。

她緊緊的抱住穆翼,直到他再次屈服在自己重新燃起的之下。

☆☆☆

雲雨過後,激情早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逐漸凝聚成形的風暴。

穆翼一完事便穿上褲子坐在床沿,而徐定舞縮在床角,緊緊抓住床罩。整個房間的氣氛籠罩在一股緊繃、隨時都會爆發的壓力中。

徐定舞很緊張、很害怕,卻又天真的抱著期待,期待他會原諒她先前的謊言。

像是過了一輩子,一直沉默得嚇人的穆翼開口了。「我在等你的解釋。」

他的聲音冷酷的令人害怕,徐定舞更慌了,嘴巴張張合合,就是說不出一個字。

她的心虛不語終于引爆了穆翼的怒氣,他倏地站起身回過頭來,拿仇視的目光怒瞪著徐定舞,鐵青的臉色和隱約抽搐的臉頰顯示他有多憤怒。

他的雙手握緊成拳,因費勁克制而顫抖著。

「為什麼要騙我?還是你是聖女,有兩個處女膜?」他咆哮著。

她居然要了他!而他這個呆子居然在這半年來,幾乎天天都在為自己不曾做過的事而感到愧疚,她一定很得意吧?穆翼極力的冷靜自己,他不得不,因為他會在盛怒之下動手傷害她。

徐定舞只是低垂著頭,未答腔。她不知道自己該辯解些什麼,她的確是騙了他。

穆翼一手撈起躺在地板上的襯衫,掉頭往房門走去。「你明天就回‘落月島’。」他冷硬的語氣里毫無感情。

徐定舞倉皇的抬起頭。「不!我不要回去!我愛你……或許我是騙了你,但我真的愛你!」他不能就這麼送她走!沒錯,她是騙了他,可是她的第一次還是給了他呀,一個女人若是對一個男人沒有任何感情,會願意為他獻出自己嗎?

他回頭,罩著寒霜的眼楮與她熱初的明眸相對。徐定舞的心沉了下來,不禁打了個冷顫。

「很抱歉,我沒有相同的話對你說,相反的,此刻我非常後侮跟你發生關系,不過你放心好了,若你擔心會因此而懷孕,我會對孩子負責的。」

他後悔跟她發生關系?徐定舞的貝齒將下唇咬破了,鮮紅的血染上了蒼白的唇,但她絲毫感覺不到痛,因為心里深刻的痛楚已經讓她自顧不暇了,體膚之痛又算什麼?那些話字字如刀,一刀一刀毫不留情的劃在徐定舞的心口上,痛得令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了解了。」她顫抖的說,聲音比預料中的還要冷靜。

她的話讓已經步出門外半個身子的穆翼又將身子給挪了回來。

徐定舞抬起頭來,目光極端清澈,下唇的鮮紅血液是她臉上惟一的色彩。她抱著被單走下床,來到他面前。

「你何不直說你心里愛的人一直是連有君呢?其實你並不是因為我騙了你而生氣,你是在氣為什麼方才跟你在床上雲雨的不是連有君對不對?你愛她,可是她跟人私奔了,所以當你看到我的頭發時,就情不自禁的把我當成她,我說對了吧?」這些話只會讓她心口的傷更加撕裂,但她就是無法停住。

自從他那晚喝醉,抱著她叫連有君的名字時,她就該知道他不可能會愛她,是她自己太傻、太天真,滿心以為自己可以取代連有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穆翼听了她的話,臉色大變,薄唇抿得死緊。

「你很驚訝我為什麼會知道?很簡單,是你親口對我說的,就在半年前你喝醉的那一晚,你懷里抱的是我,嘴里叫的卻是連有君的名字。」這一切是那麼好笑,所以她輕笑了起來,但淚卻開始不听使喚的掉出眼眶。

「因為這樣,你就想出那個計謀,讓我以為我奪了你的清白?」穆翼怒咆。

「因為我在那時就愛上你了,所以想出那個計謀,讓你以為奪了我的清白,不過不是為了要你負責,而是我想回‘落月島’。」她誠實冷靜的說。

穆翼沒有任何反應,即使她又說了她愛他。

徐定舞聳聳肩,「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你既然不願再見到我,那我也不會賴在這里,我明天就走。」

「明天一早,我會叫楊隊長送你回去。」說完,他絕決的掉頭離開房間,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有如全身力氣在一瞬間全被抽干了般,她跌坐到地板上。

半小時後,她才又重新站起,動手將身後的長發再度編成麻花辮,走到書桌前拿了把鋒利的剪刀,拖著被單,緩緩走向浴室。

☆☆☆

楊天革站在房門前,再次不耐煩的用力敲了下門,他已經敲三次門了,徐定舞到底要在里面賴到什麼時候?

才剛在心里叨念完,房門就打開了。

不悅的皺眉,眼一瞪到徐定舞身上,楊天革整個人就膛目結舌的呆住了。

徐定舞靦腆的舉手撥著被自己剪得像個男孩子的短發。她穿著很輕便,一件白T恤,一條牛仔褲,左手拿了個藍色的小布包,里頭放著她剪掉的長發,因為一夜無眠,她的臉色蒼白,兩個眼楮則紅得像兔子。

剪掉那頭束縛住自己感情的長發,她雖不舍,但心情卻輕松許多。短發,正好可以讓她重新出發的決心更加堅定。

「你把頭發剪了?」楊天革還是很驚許。頭發不是女人的命嗎?她跟島主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徐定舞沒回答,只是笑了笑,「走吧,我想回家吃早餐。」她說,腳步輕快的往前走,似乎太輕快了些。

楊天革跨著大步來到她身邊。「你跟島主發生什麼事了?」是好奇也是職責驅使他發問。

這一個禮拜來,任何有長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她跟島主的關系愈來愈「密切」。他從沒看過島主對誰那麼關心、那麼溫柔過,連對連有君也不會,讓他十分擔心他們兩個會擦出火花來。話雖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徐定舞跟島主站在一起,愈看是愈相配,尤其是她能讓島主開心,也是這麼一個優點讓他對她稍稍改觀。

可是這些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全變了呢?昨晚他被叫到島主的書房,只見島主喝酒像喝水似的猛灌,還要他今天一早就將徐定舞給送回「落月島」,連徐定舞也將頭發給剪了,他們兩人之間肯定有事!

「沒什麼事,只是我該回家了而已。」徐定舞不想再提昨晚的事,尤其是楊天革跟她一向不對盤,她更沒有說的,現在她一心一意只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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