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俏妞 第25頁

幾天?他也可不確定自己能等那麼久。

「那我後天再來好了,你可要乖乖的休息不可以再坐在窗子上吹風,知道嗎?」

後天?她身上的傷就算是一個星期也好不了呀!

她掙扎著爬下床。「恆哥!恆哥!」她喊著。

沒應聲。她走到門邊。將門打開條縫,可是哪里還有向柏恆的人影。

若蜜又將門鎖了起來,拖著疼痛的身子回到床上。

後天了那表示她要在後天之前,帶著快樂跟趕緊逃走,可是,要逃到哪里呢?

唉!不管了,反正先離開這里就是了。

拿起身邊的草藥,有,若蜜忍著疼邊擦邊按摩。昨天的條條紅痕,今天已變成了令人怵目驚心的青青紅紅的淤青,看起來好不可怕。而她額上的那個腫塊似乎更腫了,而且還不時的抽痛著。

她還得找個時間下去偷點東西吃以維持體力,在經過昨夜以後,她不相信于家的人還會好心的拿食物來給她,而現在,體力對她來說是最重要的了,她必須儲備體力以迎接即將來的逃亡。

要是周隨作在的話就好了,偏偏他跑到南部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如果他在的話,他一定會幫她先將快樂跟自由放出去,它們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事。不過既然他不在,一切就要靠自己了,她一定要讓快樂、自由和她自己安全的離開這個恐怖的家。

向柏恆的眼皮一連跳了兩天,也心神不寧了兩天,排戲時頻頻出錯,念台詞時也因心有旁騖,不是忘了詞就是漏詞,處處不順心。

他直覺有事會發生。

向柏瑪嗎?從小他就跟她有特殊的感應力,要是他們其中有一個出了什麼事,另一個就會感覺得到,不過這次的感覺跟以往不太一樣,而且就算她真出了什麼事的話,兩天了,他也早該接到通知了。

美寶嗎?還是大哥、大嫂?向柏原和曉潮?向柏宗?老爸、老媽?還是若蜜?

他瞥了眼手表——最近他常做這個動作,半夜一點,太晚了,他決定六點,天一亮就到于家去看看。

同一時刻,若蜜盡量加快速度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她整理出來的東西遠比她當初來到于家時來得多,因為她帶了向柏恆為她買的衣服和內衣,還有美寶和向阿姨的禮物,每回他們來看她一次,總會帶點東西來給她。她決定將這些東西全帶走。

她將這三大包東西全綁在身上,免得防礙她跳下窗戶。三大包東西綁在一個瘦弱的女孩子身上已經是個很大的負擔了,輥說她的身上布滿了怵目驚心的累累淤傷了。

要跳下窗戶之前,若蜜最後一次巡視房間,確定沒有東西遺漏後,她才咬緊牙關爬上窗戶,做了幾次深呼吸的動作之後,才縱身往下跳。

在黑夜里,她以身體盡出一道完美的弧度,並在落地那一霎那,順勢往前翻了幾翻,將傷害減到最低。雖然如此,但落地時的撞擊,仍然使她全身發痛的縮成一團。

在地上待了一會兒,確定沒人發現她之後,她努力站起,一跛一跛的朝宅子的另一邊走去,快樂跟自由被關在那頭。

可憐的快樂和自由,一看到若蜜,立刻撒嬌的嗚嗚叫。

若蜜激動的摟住它們,像看到老朋友一樣,它們受到的待遇並不好,一天到晚全被鏈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日于,它們一樣瘦了一圈。

幸好它們脖子上還是戴著她給它們套上的牛皮項圈,要是被于家人給換上鐵制項圈綁著的話,那可就慘了。

若蜜連忙伸手進袋子里模出一把小剪刀,急著將堅韌的牛皮項圈剪開,好放它們自由。當她終于將快樂脖子上的項圈剪斷後,早已因使勁而牽動全身疼痛的肌肉,冒出一身的冷汗了。

她咬牙繼續剪著自由的頸圈。

「爺爺,她在那邊!我跟你說她一定會逃,你看吧!她現在還要幫那兩只畜牲逃走呢?」

周心如尖銳的聲音像把刀畫破了寂靜的黑夜,像只淒厲猙獰的野獸,朝著若蜜直撲而來。

若蜜知道他們正朝她而來,但她不敢回頭,只得加速手上的動作,只要快樂跟自由能平安離開這里就夠了。

從快樂凶惡的低嗅聲听來,他們已經站在她身後了。她終于剪斷自由的頸圈。

自由一掙月兌束縛,立刻和快樂並肩作戰,露出凶狠的目光和森冷的牙齒,對著周心如和寒著臉的老人低嗅著。

守門的老守衛拿著手電筒來到于家老爺的身邊,手里拿著一根長又粗的木棒。

「老王,把這兩只畜牲給我打死。」老人的聲音透著冷酷,兩只老眼陰森森的瞪視著若蜜。

「快樂。自由,快跑!」她焦急的命令兩只大狼犬。

大狼犬停止低嚎,無措的在若蜜和老人之間來回望著。老王趁這時候,一棒揮去,打中站在外側的快樂,被打中的快樂立刻發出淒厲的哀嚎。

自由飛身撲向老王,將他給壓在地上,發狠的咬掉他手上的木棒。

「自由,不要!」若蜜喊著。「快樂、自由,你們快跑!听到沒有?快跑!」

快樂首先跛腳開跑,而自由則是在回望了若蜜一眼後,也迅速的跳離老王身上,追著快樂,兩只大狼犬奮身隱沒在黑夜之中。

若蜜虛月兌的跌坐在地上,她看著老人朝她接近,手中不知何時已多出了根藤條。

她害怕的將她的包包抱在懷里,不斷的往後退,直到僵硬的背部踫到了圍牆。

老人手中的藤條再次不斷的往她身上揮,密集的毫不留情。

他像個失去理智的怪物,面無表情的臉更像是具無血淚的死尸,惟一感覺得到的就是手中的藤條,和藤條下蜷曲著的女孩。

若蜜為了不讓自己哭喊出來,而咬破了嘴唇,當她再也無法承受接踵而至的巨大痛楚時,她選擇了本能反應——暈了過去。

老王拉住老人那依舊不停落在若蜜身上的藤長。「老爺,別打了,你再這麼打下去會打死她的!」看到若要嘴角滲出的鮮血,老王再也忍不注要站出來跟他求情了。

「她只是在裝死里了。」周心如冷哼,走向前踢踢若蜜的腳,然後,她尖叫一聲,也注意到了若蜜嘴角流出的紅色血液。

她躲到老人身後發抖。「外……外公,她好像……好像真的死了。」

「老王,把她給我拖回她的房間,不準任何人為她找醫生,她死了就當是抵了我兒子的一條命。」

向柏恆凌晨三點回到家,疲累的坐在沙發上,按摩著眉心。他的眼皮跳得越來越快了。

才剛要起身回房小睡一番,屋外一陣急促響亮的狗吠聲倏地響起,在這夜半人靜的漆黑夜里,急促不斷的狗吠聲顯得倍加清晰可怖。

一股不祥的預感迅速的在向柏恆的體內浪竄,他沖出屋子。

當他跑到鐵柵門看到那兩只大狼犬時,他的心開始往下沉。

顫著手打開門,放快樂和自由進來後,他才發現快樂的左前腳是跛的,他體內的恐懼達到了最高點。

若蜜!

他心神俱碎的奔回房子里。他早該知道!他早該知道!一定是若蜜出事了,他的眼皮才會跳個不停的。大!他根本不該讓她回到于家!

「柏恆,怎麼回事呀?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披著睡袍下樓來查看的游麗,看到兒子發青的臉色和張狂的神情,憂心忡忡的問。

向柏恆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在客廳里亂沖。該死的!他的車鑰匙呢?

「若蜜出事了,我得趕快去于家救她!」他大吼。終于,他在沙發上看到他的車鑰匙,一把抓起後,人就往外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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