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俏妞 第24頁

好痛呀!她的手臂像已經不是她的了,而背部和腿部不斷傳來的劇痛,使她的眼淚終于開始不停的掉出眼眶。

早知道她就不來這全家都是變態的于家了。

她嘗試動動她腫了兩倍的手,除了些微的刺痛外,整條手臂已經完全失去感覺了。她吃力的移動自己的身體,朝樓梯爬去,她必須擦藥,要不然她一定會死掉。

她逼自己忍住疼痛,一寸寸的往樓梯爬去。

使盡全力才移動了一點點,她的頭發就被人給用力扯住,若蜜痛呼出聲,頭被迫痛苦的抑起。

「你的頭發還滿好看的,給我留作紀念你該不會反對吧?如果不願意的話就舉起手來讓我知道。」

是周心如的聲音,一陣恐懼襲上心頭,但她的手早已痛得失去感覺,連移動都覺得困難,怎麼舉起手?

周心如得意的笑了聲。「既然不反對,那我就動手!」

若蜜听到‘ 嚓!」一聲,頭失去了拉力,又垂了下來。她心涼了,明白周心如正一刀一刀的剪著她的長發。

她奮力的往前爬,但周心如追著她,不斷的剪著她的頭發。很快的,若蜜那一頭長至腿部的如瀑長發,被剪成了參差不齊的短發,而她只能哭泣,卻無力制止。

周心如一手抓著若蜜的長發,一手拿著剪刀,蹲下了身子,一臉冷笑的看著若蜜。「其實你的發質也沒有那麼好嘛!害我剪得那麼認真,真是白剪了。」她站起身來,將手中的發絲丟進離她最近的一個垃圾桶里。

若蜜透著淚眼,看著那個垃圾桶,良久。

她停止哭泣,並吃力的將臉上的淚抹掉。如果他們是要看也傷心難過的話,那她是不會讓他們如願的!她是于若蜜,于海生和文月媚的女兒,她是最堅強的!

咬緊牙根,若蜜開始漫長的自我奮戰。她爬過客廳,爬上樓梯,爬過走廊,感覺似乎過了一輩子那麼長久,終于爬回了她的房間。

她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又悠悠醒來。一醒來,四肢百骸所傳來的驚人痛楚讓她忍不住又掉下淚來。若蜜強忍痛楚,從帶來的包包中拿出一罐阿嬤的草藥膏,慢慢的涂抹在自己的手臂上。她的手臂上滿是一條一條紅腫的棍痕,她知道自己的背上和腿上一定也是,但她疼痛的手只能擦到自己的兩只手臂和腿的部分。她小心翼翼的月兌掉洋裝,雖然她的動作是如此的緩慢輕柔,但有時還是會不小心牽動紅腫淤血的肌肉,痛得讓她頻頻抽氣。

她抬起手輕觸自己額頭上雞蛋大的腫塊。只不過是輕輕踫,她就立刻收回手,並倒抽口冷氣。她咬著下唇,硬是將草藥膏往腫塊上抹,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之後,她慶幸自己並未昏倒過去。

若蜜發現自己頭上的重量輕了許多,驀地才想起周心如剪掉了她的頭發。

她可憐的頭發,跟了她十多年了,現在居然被一個心腸惡毒的女孩子給剪掉了。一想到這,若蜜的眼淚就又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的落出早已哭腫的眼楮。

她一步步困難的移動著,將門給鎖了起來,這能帶給她些許的安全感。

回到床上,她輕輕的面朝下趴著,小心的不牽動背上的傷和額上的腫塊。她哭著入睡。

第九章

向柏恆在冷汗中醒來。他怎麼會作這種惡夢?

但那畫面是如此真實,若蜜渾身是傷的在跟他求救,而當他朝她伸出手時,她卻被一群黑影給無情的拖走,只留下她凌厲的求救聲。

他抹抹臉,躺回枕上,卻再也無法安心人睡。

若蜜不會有事的。今天她看起來還是跟往常一樣活潑、開朗,亮眼又美麗,除了瘦了些之外,她看起來還是很快樂。

難道是于家的人欺負她?他想起了這個可能性。有可能!尤其是那個不學無術的同隨作,一副壞胚子樣。

他拿起床頭時鐘瞧了瞧,兩點十分。他心煩的將時鐘摔回床頭。看來他明天……不,今天,今他天得再去于家一趟,警告若蜜小心那個周隨作。

清晨六點,向柏恆準時起床。

「喲,咱們向公子今兒個怎麼這麼早就起來啦?該不會是枕邊無人怕孤單吧?」游麗看到兒子精神奕奕的步下樓來,忍不住損他兩名句。「還是要穿著西裝皮鞋去慢跑呀?」

向柏恆來到游麗身邊,親吻她的臉頰。「你忘了我已經開始趕拍戲了嗎?因為我的關系,進度已經落後很多了,我總不能再繼續給人家拖下去吧?」他調整自己的領帶。

打掉他的手,游麗親自幫他打起領帶。「可是我昨天明明听木本說九點才要來接你,可是現在才六點……她一臉洞悉,壞壞的笑了起來。

向柏恆清腎喉嚨。「呃,侯導昨晚臨時約我今天早上邊吃早餐邊討論劇情,所以我才會這麼早起來。」她胡亂編了個借口。

游麗拍拍他的領口。「好啦!老媽的手藝還真不錯。」她贊美自己。

彎身跟她道完再見後,向柏恆走向門口。

在地走到門口時,游麗叫住他,「對了,兒子,見到若蜜的時候,記得問她內衣穿得舒不舒服啊!」

向柏恆的腳步猛地頓住,等他回過神來後,馬上知道是誰出賣了他。除了那個大嘴巴木本外,別無他人。待會兒見到他的時候,他非得提醒自己將他大解八塊不可!

開著自己的跑車來到于家,這次那位開門的老先生倒是沒有為難他了,一看是他,也不羅嗦,開了門就讓他進去。

向柏恆一踏進于家主屋,就直覺得有些不對勁,屋子里的空氣沉悶得可以,但他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有不對勁。

憑著昨天的記憶,他走上二樓,來到若蜜的房門前。

他敲敲門。「若蜜,我是恆哥,起來了沒?」

一夜無眠,在床上緊崩著自己的若蜜,一听到是向柏恆的聲音,幾乎沖動得要跳下床去開門,但只是幾乎而已。一下子爺爺殘忍的警告又浮現在她的腦海里,使她的沖動頓時消失殆盡。她看看自己,她這樣子怎麼見恆哥呢?

「若蜜?」門外得不到回應的向柏恆又喚了聲。

「恆哥?」

向柏恆听到她的聲音,不覺松了口氣。

「若蜜,你怎麼了,怎麼聲音怪怪的?你在哭嗎?」他皺起眉。

「沒有、沒有,」若蜜連忙否認。「我感冒了,所以說話有些鼻音。」

「感冒?」向柏恆眉間的皺指更深了。「該不會是昨晚吹風著涼了吧?你出來,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了!」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太過尖銳,若蜜連忙降回正常的音調。「昨晚周隨作帶我去看過了,我已經打針吃藥過了,沒事了。」她撒著謊,淚水又落了下來。她用力的捂起嘴巴,免得被門外的向柏恆听到她的哭泣聲。

向柏恆不禁有些惱怒,又是周隨作這樣壞胚子。

「若蜜,你把門打開,我看看你不是不真的沒事了。」

若蜜心一揪,逼自己將淚水咽回肚子里。「恆哥,我真的有比較好了,你還是不要進來的好,免得病毒傳染給你,感冒很不舒服的。」她拼命想著借口。

向柏恆沉默了會兒才道︰「好吧!那你乖乖的躺在床上,記得要準時吃藥,晚上我再來看你。」

晚上?

「恆哥!」若蜜連忙喊。

才剛走離步的向柏恆連忙收回腳。「什麼事?」

「沒有,我只是想說,現在我人不舒服,又不能見你,我看你還是幾天後再來看我好了,要不然,等我病好了一點後,我再打電話給你,你有抄電話給我,我知道怎麼打的。」她緊張得都快語無倫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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