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娶狀元郎 第10頁

雪湖再回首時,眼眸已經恢復原先的澄清,仿佛她的心從未激蕩過。「那你這次如何安排我呢?是帶我到五岳之巔,還是想把我囚禁于山谷之底?」她嘲諷道。

「不會了,我這次要接妳回京與我同住。」

「如果我不去呢?」她挑釁的直視他的眼眸。

齊秉禹瞇起眼回望著她。如果這是她選擇的相處模式,那他願意以強悍的力量留住她,直到她忘卻仇恨為止。「那……我就只好用『強請』的了。」

一個危險的警告竄向她全身。

「如果我堅持不接受你的『強請』呢?!」她咬緊下唇,「你是不是就用繩子綁我?」

「綁妳?」齊秉禹的喉間發出一陣沉沉的低笑。「不,我不會綁妳,但是我會點住妳的穴道,讓妳動彈不得,听憑我的安排;這比起綁妳要容易多了。」

「什麼?」在她還弄不清楚他的意思時,他就倏然出手點住了她的穴道。

剎那間她便動彈不得,只能愣愣的瞪著他。

第四章

行走快一個月,他們一行四人即將抵達京城了。雪湖的心中也越來越焦急。

見識到齊秉禹說到做到的蠻悍態度,她聰明的不再與他正面抗衡,只是默默的與他保持距離,等候逃走的機會。

可是機會似乎是極為渺茫,因為齊秉禹幾乎都守在馬車內,讓她連松懈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是逃走了。

「妳的臉色很蒼白,是不是又暈車了?」望著她略顯蒼白的臉龐,齊秉禹關心的想靠近詢問,卻被她戒慎的躲開了。

嘆了口氣,他放下手坐回到位子上,這一個月來她始終防衛著他,不肯與他親近。

「妳不需要那麼怕我的,畢竟我們還有好長的一段時間要相處。」

打從退回京城的路上不久,她就因為暈車而顯得悴憔、食欲不振。為了讓她不那麼難受,他已盡量減低馬車的前進速度跟趕路的時間。

「不要你管,嘔……」胸口一陣翻攪,雪湖趕緊以手巾掩口,吐出一些黃色的唾液。

見她如此難受,齊秉禹英俊的臉也跟著難看起來。他輕拍著她的背,讓她依靠在自己胸前,希望藉此紆解一下她的難受感覺。

「別動。」當她又想掙扎著離開時,他低聲喝止她。

雪湖無力的垂靠在他身上,她是需要有個依靠,因為顛簸的路況讓她的胃痛苦到了極點,就連頭都感到暈眩不已。

「舒服一點了嗎?」他冷涼的手撫上她發脹的額頭。

「嗯。」她輕點著頭,不敢太過搖晃。

有時他的細心溫柔真的教她心動,如果不是為了報仇必須離開,她一定會留下來接受他的感情。

她低聲抱怨這︰「車里的空氣太悶了,讓我的呼吸很不順暢。」

不過,從肩上傳來的男性氣息似乎有定神的作用,使她不再那麼難受了。

齊秉禹看看車宙外的景色,他們已快接近京城了,如果能加快速度的話一定能趕在今晚進城。可是……望著懷中美人如此嬌弱難過,他心中一陣不忍。

「那就下車走走,呼吸一點新鮮空氣吧。」他向篷外駕車的韓柏安吩咐一聲,沒多久馬車就停下了。

扶著縴弱無力的雪湖下車,看她追不及待地汲取清淨的空氣,齊秉禹的唇角揚起了疼惜的笑。

「妳在這里休息一下,我跟柏安到前面看看有沒有干淨的水喝。」

來不及等她啟口向他致謝,他就轉身走去,讓雪湖好生惆悵。

「喂,干什麼看著人家的背影出神,不會是愛上人家了吧?」珞兒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嚇了她一跳。

雪湖瞟了她一眼,啐這︰「妳這個人重色輕友,還敢站在我的面前說話。」隨即拂袖而去。

這一個月來,珞兒眼中就只有意氣風發的韓柏安,幾時記起她這個朋友來著,而且也不管她在車篷里吐得要死要活,只顧著與韓柏安在車外打情罵俏,怎不令人心傷?

「冤枉啊!」珞兒露出委屈可憐樣,邊追邊解釋︰「哪是我不去照顧妳呀?分明是齊莊主霸著妳不放,不讓我接近妳。」她攔在雪湖的面前喘著氣,「妳不知道齊莊主有多在乎妳,深怕別人照顧不好讓妳更難受,所以才會堅持親自看顧妳。」

「所以妳就乘機和韓壯士在一起,增進感情了。」

「妳那是什麼語氣,好象我是青褸姑娘在招客人一般。」珞兒不悅的獗起嘴來,以往雪湖是不容易生氣的,怎麼才下山不久就變了個樣呢?

不但冷冰冰的,說話還連諷帶刺,一點都沒有從前柔順有禮的樣子。

日後到了京城,我就只認識妳而已,妳現在如此冷落我,那將來京城的日子教我怎麼待嘛!」珞兒自怨自艾的在一棵傾倒的樹上坐下,眼眶難過的泛著淚水。

雪湖心軟的走近她,她實在不應該把不快的情緒發泄在她身上。「對不起,珞兒。還有,多謝妳一路陪著我到京城,我忘了妳現在也跟我一樣,沒有半個親人在身邊。」

為了陪她,珞兒答應齊秉禹的要求一起赴京城同住,離開她生長十幾年的家園跟親友,光是這份情誼她就應該感激不盡了,又怎麼能怪她忽略自己呢?

「別說得那麼淒涼,至少我還有妳呀!」珞兒破涕為笑的聳聳肩,拭去微濕的雙頓。「以後到京城我們就是相依為命的姊妹了,所以妳可別再不理我哦。」她拉起雪湖的手左右搖晃。

「是啊,我們兩個應該要相依相親才是。」雪湖柔柔地笑道。反握住珞兒的手,她仔細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後又道︰「不止要相依相親,還要同心合力。」她決定告訴珞兒自已的逃亡計書,希望有武功底子的她能保護她到苗疆為父母報仇。

「怎麼妳的話听起來怪怪的。雪湖,妳不會是想做什麼吧?」即使再怎麼大而化之的人也看得出來雪湖的神色詭異。

「我想請妳跟我一起逃走,到苗疆去報殺親大仇。」

說完,不理會珞兒目瞪口呆的吃驚樣,雪湖徑自走回馬車,從行李堆中挑出自己和珞兒的包袱後,又走向拖車的兩匹駿馬,賣力地解下繩索。

而珞兒仍未從方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到苗疆去報仇?!

她沒听錯吧?就憑縴弱的雪湖跟只懂一招半式的自己。

這無疑是去送死嘛!她們可能還不到苗疆,就被敵人派出的殺手亂刀砍死了,而且還會死狀極慘。

「不!不行,我說什麼也不能跟妳一起去苗疆。」瞪著雪湖遞來的僵繩,珞兒極力的搖頭,連聲拒絕,「我真的不能跟妳去,雪湖,這要是被韓大哥跟齊莊主知道了準完蛋。不行,我說什麼也不能答應。」

為了怕自己被苦苦衷求的雪湖說動,她索性搭起耳朵,不听她的聲音。

「珞兒,求求妳。」雪湖拉下她捂著耳朵的雙手,不過,很快的又被她掙月兌而招了回去。她無奈的一嘆,「我真的不能跟他們到京城去,因為齊秉禹根本不同意我去報仇,他只會限制我、禁錮我而已。珞兒,妳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難道妳忍心看我獨白冒著危險一路走到苗疆嗎?」

「怛……但是妳可以不去啊!」珞兒放下雙手,喃喃地說。「這事我听韓大哥說過,不是齊莊主不讓妳去報仇,而是妳的仇人現在勢力龐大,又有朝廷的支持,妳根本就沒有勝算,所以才會不答應妳去輾仇。」

「我知道。」這事齊秉禹也曾在路上告欣過她。桑夫已經向清廷投誠,成為苗疆十八洞之一的洞主,勢力不比以往。「可是……明的不行可以來暗的啊!我可以使用美人計再伺機刺殺他。」所幸她的容貌長得還不錯,且比一般女人修長,相信喜好漁色的桑夫一定會看上她,選她當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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