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奏鳴曲 第17頁

她雙手撫上他初長的青髭,輕輕地摩挲著,不再疑惑的同時,她的眼光中散發出熱力十足的愛意。粗糙的胡碴劃在她柔女敕的掌心中,刺刺又癢癢的,卻舒服至極。就像他的人,接近次數多了也就不怕了。她的手輕輕劃過他的輪廓,將那堅毅的線條深深烙在腦海中,永生不忘。

他捉住她的手,嗓音沙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她搖搖頭,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你太年輕、太純潔,不適合玩這種游戲。快回房去,否則我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他咬牙切齒地說。

彼春江笨拙卻執著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將柔若無骨的身子輕壓在他身上,挑起他最深沉的。「我不要你等會兒回房沖冷水,會感冒的。」她吐氣如蘭。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過了今夜,你會比昨夜更責難我。」他沒有推開她,駱清堯雙手緊緊箍著不盈一握的縴腰,只覺得身上的欲火不停地往上冒,再也無法停止。

「哦?這麼說你根本就記得昨夜發生的事。」

她挑挑眉,拋去的媚眼更添風情萬種。

「是的,我乘機佔你的便宜,不是個好東西。離開我!現在還來得及。」他克制即將爆發的火焰,欲讓她全身而退。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輕輕啃咬他的面頰。

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兩人如此的靠近,是她從未想過的事。顧春江放大膽子,就算沒有實際經驗,從傳播媒體上得到的信息也夠多了,此刻不拿出來應用,更待何時?

「我要你愛我。」她肯定地說出最具爆炸性的話語,在他還來不及澆息的同時,又澆上一盆熊熊的熱油,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用力地將她攬住,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上,駱清堯粗魯地印上她的唇邊,來回輾轉地誘哄她張開唇瓣,讓舌尖長驅直人,汲取所有的甜蜜。然後他輕輕撥開她的長發,露出一片雪白,他觸踫她細女敕的肩頭,輕輕吸吮著每一塊朋,膚,制造神奇的魔法。

他的手大膽地伸進衣服中,在她身上畫著圈子,一遍又一遍的,然後他覆上她小巧玲瓏的雙峰。

他要她!額上的汗珠是最佳的證明。當他感受到她的輕顫,那屬于女人特有的敏感,讓他的更加的高漲,再也忍受不住折磨。

她只能嬌喘連連,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而急喘,像一攤水似的再也無法獨自站立,只好將自己的身子緊緊地貼近那偉岸的軀體,她求得依靠的同時,也更貼近他的心。

理智切斷前,最後一個出現在顧春江腦海中的想法是——還好他接下去所有的動作,否則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才好。

「現在你想後悔都來不及了。」駱清堯一把抱起她,快速而堅定地走回房中,無暇再顧及其他。

她的清純無邪是最強力的藥,拙劣的手法是最高段的催化劑,每每引人更往的陷阱中深鑽。

烏黑的青絲不規則地披散在臉上,隨著律動的身軀搖晃著隨著高低起伏的波濤洶涌,她的面部表情極佳。小巧溫熱的舌尖不流暢地轉動著,嬌怯的模樣教人幾乎想將她一口吃了,再也不吐出。她誘人的白皙肌膚,引發內心的蠢動,細女敕的觸感更勝一籌。她無辜圓瞠的雙眼,愈是引人人勝,只想更深一層地教導她進入亙古不變的旋律中。包裹在她清純外表下,竟是最讓男人悸動的放蕩。

每一次的親近都給駱清堯不同的驚奇,顧春江像挖掘不完的寶藏。有再大自制力的男人都無法逃過她的魔法,就算愛上一千一萬遍,就算夜夜春宵,只怕離生厭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她像是精心架設的天羅地網,引君人甕,只要踫觸過她的人,甜美的滋味,保準終身難忘。

他從不曉得對一個女人的依戀可以到這種地步,此時此刻,佔有欲十足的駱清堯看著身旁因歡愉過後體力透支而熟睡的顧春江,滿滿的釋然充斥整個胸膛。她半蜷縮在床的一側,沉重的呼吸聲表示出甜美睡眠,帶笑的嘴角仿佛十分滿足。

第六章

自從那一夜之後,駱清堯幾乎天天都在顧春江的房中度過,享受專屬于女子的溫柔體貼。有時候錯過晚餐時分,她會為剛下班的他做些熱食,滿足地看著他一口接一口地吞下食物。

包多的時刻,他喜歡偎在她的懷中,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地讓她的體熱溫暖一切。只要感受到她的存在,他心靈上的空虛很快就得到填補,在她那里他似乎特別容易得到平靜。

雖然兩人的關系至此,顧春江似乎沒有什麼其他的,她從不提出要求。輕易奉獻身體的女人,莫不希望借此得到好處,哪怕有多高尚的借口,也不過是最原始的以物易物。

駱清堯也會不由自主地想到,或許她也別有所求,他記得當初她應征看護的原因是基于經濟因素。可是,顧春江沒有額外的期望,不僅小小的禮物都不懂得要求,連一句甜言蜜語的承諾也不要。

他也曾經以為她是想借此得到駱家女主人的頭餃,頂著「晉成」的光環,借此攀上上流社會。但若是如此,顧春江早在獻出她純潔身子的第二日,便該大肆渲染兩人之間的暖昧關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告他一狀,反正此刻有老頭子在背後撐腰,她的勝算相當大。

結果,在大家的面前,顧春江仍然一副無事人的樣子,除了容光煥發的嬌顏,除了在不經意間她眼光中散發出的光彩,讓人懷疑她是否沉沒在愛河中外,沒有人發覺到她和他之間的不尋常。

況且她從不質問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從何而來,也不在乎偶然在襯衫上發現的紅唇印,嫉妒的影子沒有出現在她身上。除了在床上之外,駱清堯有時也會懷疑他是否真的擁有了她。

平日的生活、中,他們沒有眼光曖昧的交會,顧春江維持往常的習慣,見著了他,總是送上甜甜的一笑和一句淡淡的問候,從不多加情緒于其中。瀝人依然維持著雇主與看護的關系。

靶覺起來自己像個種馬,只提供一項服務。更甚者,對她的生活來說,能見到駱清堯與否或許沒有很大的差別,從不主動要求見面的她,不會黏膩嚇人。獨處的時候可以安然自得,對突如其來的親昵,也從刁;會拒絕。顧春江像個沒有欲求的女人,在生命中清淡過日,不受外界影響,自過自的生活。像這樣的女子,即使一個人生活也可以過得悠閑自在——起碼他是這麼認為。

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簡單的道理,駱清堯當然明白,只是顧春江實在是超乎常人所能判斷的。

就像歡愛過後的此刻,她沒有像其他女人膩在他身上要求些甜言蜜語的保證或更實際的東西,只是翻過身,讓自己沉人深深的睡夢中。

如果兩人之間存在的只是的吸引力也就罷了,可是他就是離不開她,即使想找別的女子替代,卻是難上加難。得了便宜的他也不想賣乖,卻想不透她的心。駱清堯主動將「愛情」兩個字自心中刪除,那只是年少不懂事才會相信的神話,長大後就會發現,情啊愛的——都只是fairytales,長不大的人才會相信。

駱清堯再一次不能理解為何對她竟有如此深刻的感覺,她該有所求的,只是時候未到,不甚明顯。他郁悶的推被而起,套上層褸站在窗旁抽煙,讓繚繞的煙霧隱去所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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