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老婆 第23頁

要不,每年為何有那麼多女人去整型、美容,拚命打肉毒桿菌,又擦又抹保養品,為的不就是要青春永駐嗎?

「你說的也對!」于縵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顯然她中了那個狐狸精的計。

「那麼?」佳儀挑起一眉。

「我當然不會放棄他。」于縵壯聲一說,但隨即小臉又垮了下來。「可是……佳儀,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擦擦鼻水和淚水,她可愛的臉蛋上終於重展笑容。

佳儀搖搖頭,悶悶地哼了一聲。「我能說不嗎?」見她展露笑靨,她的心情也跟著放松了下來。

唉,為何分析別人的情感只需三言兩語,對於自己的問題,卻始終理不出頭緒?

真的像他所說,是她太過於偏激?還是他太過於死心眼?五年了,五年的光陰,難道還不夠久,不夠久到可以忘掉一個人的好?

陸佳儀將視線由于縵的身上拉開,望向那道阻隔開臥房與外邊的門扉。

她想將那個男人永遠阻擋在外,只是能嗎?如果時間和距離真能拉開一切,為何現在的她仍然會感覺到隱隱的心痛?

只怕說太多,再三的否認,都只是自欺欺人。

當馬成焰找到陸佳儀的家時,已是午夜時分。

站在門口,沒有躊躇和猶豫,他馬上伸出手來按門鈐。

很難說出他此刻復雜的心情;他該生氣,氣她競膽大的在他的辦公室里搞破壞;另外,他則又難掩心頭的雀躍,因為她的破壞,他才能知曉兩人間問題所在。

于縵哭著跑走之後,折回到辦公室的馬成焰,心浮氣躁。

坐在座位上,他根本無心處理公事,一顆心緊系在那個小女人身上,一遍遍回想起她含淚怨懟的雙眼,越想越不對勁。

雖不是認識太久,但于縵的性子,他自認為已模得一清二楚。

她很灑月兌、總是勇往直前、不做作,這樣的她雖偶爾會要要小脾氣,但很少開口傷人,也不可能要潑辣的蠻橫追打著人。

除非,真有什麼事讓她心傷,害她情緒失控。

幾經思考後,他急於解開心中疑竇,所以將齊彥給叫進辦公室里來。但齊彥聳肩,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只說,于縵跟他要了一部筆記型電腦,而那台電腦正放在沙發旁的茶幾上。

於是馬成焰打開了電腦,才發覺令他錯愕的真相。

全都錄!?

這個小女人居然在他的辦公室裝起了針孔攝影機!

他該生氣的,但隨著那些已存影像檔的開啟,他卻又不舍得氣她了。

他知道她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全因為吃醋的關系。兩段的錄影內容,其一是茶水間里,他和董燕霓看來曖昧不明的動作;另一段則是女廁中,兩個女人的戰爭。

顯然是有人還不死心,故意挑撥離間。

不再猶豫,馬成焰要齊彥將董燕霓給叫上樓來,給了她兩個明確的選擇,一是即刻回西雅圖去,不再參與新案的開發,那麼他還能看在過去的情分,繼續留她在元雿里,否則只有離職一途。

雖百般不願,但最終董燕霓也只能選擇離開。

隨後,馬成焰立即展開了一連串尋找于縵的動作。

他撥打她的手機,誰知她根本沒開機︰他急忙的開車奔回住處,也同樣不見她的蹤影;於是他急了,直接跑到于家去找人,于縵的父母卻說女兒還在與他們鬧脾氣,所以已有許多天沒聯絡。

就這樣,他像只無頭蒼蠅一樣,開著車子在台北市四處尋找,直到深夜的一通電話。

是陸佳儀的本尊撥來的,告知于縵在她的家里,於是他就急奔而來。

電鈐沒有響幾聲,門就讓人由里頭拉開來。

「她在我房里睡覺。」見他一臉疲累緊張的模樣,不用介紹,佳儀也知道他就是馬成焰。

「謝謝你。」沒有多余的寒喧,道過謝後,馬成焰即依佳儀的指示,大步地朝臥房走去。

看著他慌忙的背影,佳儀綻開一抹輕笑,在心中偷罵了于縵一句。

真是個笨蛋,他如果不喜歡、或不在乎你,就不會搞成這副模樣。

馬成焰的動作是輕緩的,他旋開了門,在輕輕合上轉身的剎那,見到了躺在床鋪上睡得正熟的人兒。

輕手輕腳地,他來到床邊,在床沿坐了下來。

「真是個糟糕的小笨蛋。」他呿了聲,一手輕輕挑開她垂落在頰靨上的發絲。

他找人找得快瘋了,而她競在床上甜蜜的睡著。

想著,他忍不住一嘆,說來自己還真是自作自受,哄哄、抱抱、惜惜,不就好了,干嘛沒事跟她吵架發脾氣,最後低頭的還不足他自己?

他的嘆息聲吵醒了沉睡中的她。

「你來了?」于縵揉揉惺忪的眼,忍不住佩服起佳儀。

記得睡前佳儀才告訴她,要她別擔心,她有把握將人給騙到她的面前來,果然,她還沒醒來,他就已坐在她的身邊。

「嗯。」他寬大的掌撫上她的小臉,溫柔地輕撫著。「佳儀說你感冒發燒……」

「你氣不氣我騙你?」揉揉眼,她完全醒了過來。

馬成焰搖搖頭。

「那你……你說過你喜歡我的,現在還是不是?」她很緊張,很期待的望著他,希望听到肯定的答案。

為了真愛,她決定要作戰,不用吵鬧的方式,而是直接擄獲他的真心,她不想將他讓給那個女人。

「傻瓜。」馬成焰笑了,激動地將她摟入懷里。「我何止是喜歡你,我……我根本不能松手放開你,因為我愛你。」

在他的懷里,于縵整個人一愣,太過於驚訝,小嘴張得大大的,半晌合不起來。

「你……你說……你愛我?」老天,她的心髒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來。

「是呀。」他捏捏她的鼻子。

于縵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拉開。「可是……可是那個女人……」一想到董燕霓,于縵的小臉就忍不住皺起。

「你說董燕霓?」他低頭親親她的頰靨,不介意將話題談開。

下意識地,于縵鴕鳥心態的閃避著他的眼神。

「她說你跟她……」他該不會想告訴她,他雖然愛她、要娶她,但也不想與那個女人斷絕關系?

「我跟她是在西雅圖認識的,一直以來也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不想她的小腦袋再胡亂猜測,馬成焰挑明了說。

「可是她說……」于縵的雙眼發亮,眸底還閃著淡淡的憂郁。

「她說什麼你就信嗎?」他突然捧起了她的臉,深情地望入她的眼里。「也沒想過來問我求證?」

被看得心虛,直到此刻,于縵才覺得自己或許真有點理虧。

「我、我……其實一開始我也不信,但是最近你對我奸凶,還有……」她想將話繞到另一個方向。

馬成焰低下頭來,吻住她,堵住她想繼續辯駁的小嘴。

許久之後,直到兩人氣喘吁吁,他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她。

「我凶是因為你一直說不肯嫁給我。」雖然知道她是嘴硬,但也怕說多了,最後真會成真。

「對不起!」于縵垂下頭,以一手拉拉他的衣袖。

現在她知道自己的行為真的可稱上幼稚,明明要命的在乎他,卻嘴硬的老是說不肯嫁給他。

「算了。」事情早已過去。

他伸起手來,又捧起她的臉,左瞧瞧、右看看。

「疼不疼?」對於那一巴掌,他自責的要命。

于縵知道他指的是那一巴掌。

她搖搖頭。「想一想,那時候我真的太激動了。」恐怕害他變成了話題焦點,不知會不會成為元霓的員工茶余飯後消遣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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