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妻 第16頁

「心願,妳知道我對妳有好感,不過我絕對不是那種會趁機揩油的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就麻煩你了。」以後還要做生意,不好拒人千里。他面色稍霽。

于是雙B車載著她,香車美女一路來到了醫院,然後花了二十分鐘包扎,劉天禹堅持要她作斷層掃描,這一拖延,花了將近兩個小時她才能從醫院離開。

一事不煩二主,她索性讓劉小開送她回家,因為除了腿傷,一開始並不顯著的瘀腫還有擦傷都跑了出來,這麼一來她要是堅持叫小黃還是搭捷運都將免不了被注目的命運。

再則,那個熱血男人也不會點頭的。

「謝謝你送我回來,今天真的麻煩你了。」在小洋房前面下車,她再次道謝。

「妳什麼時候搬家的?這房子還真不錯。」劉天禹滿驚訝的,這地段,房子看起來雖然只有七成新,價錢應該很可觀。

她什麼時候賺這麼多錢了?

那間小鮑司不可能有這種盈余的。「這有點復雜,改天有機會再說。」她跟劉天禹的交情還不到把自己的家務事攤開來說,要解釋她跟風靜起起起落落的感情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完,不如不說。

「也是,妳人都不舒服了我還問這些有的沒的,趕快進去休息,有事一定要通知我知道嗎?」依依不舍的表情全寫在臉上。

「按理說應該請你進來喝杯茶的。」現在的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狀況。

「沒關系,我知道妳狀況不好。」他一向很有風度,尤其在心儀的女人面前。

他維持著風度把車子開走了。

梁心願轉身還未舉步,有張精致女圭女圭臉的女孩打開了大門探出半個身子,一身異國風情的衣著裝飾叮叮當當的惹人注目。

梁心願有點反應不過來,她家什麼時候多了個這麼精致的女圭女圭?

「妳一定是心願姊姊吧,妳好狼狽喔,出了什麼事嗎?」女孩操著不甚流利的中文問道。

「妳是誰?」人漂亮連聲音都很清脆。

「我叫Vivi。」

「妳知道我?」

「如雷貫耳呢,Arthur每次給我打電話聊的都是妳,說妳這樣那樣的,妳叫我怎麼不好奇?」

Arthur,梁心願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下一秒才想起來阿瑟是風靜起的英文名字。

這女孩繞了一大圈就是不肯坦白說明她跟風靜起的關系。

她腿痛人累,實在不想在外面跟一個陌生人迂回的套近乎。

「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出了點意外,不方便站在這里跟妳說話,先進來吧。」

她瘸著腿,不是很方便的進了門,里頭安安靜靜,一個人也沒有,家具倒是都在該在的地方。

「他們都上哪去了?」顧不了什麼來者是客的禮節,她拐進廚房拿杯子倒水,一口喝下,干涸的喉嚨好不容易得到滋潤,整個人這時候才真的松懈下來。

「大家都出去找妳了,Arthur叫我留守顧家。」她言笑晏晏,大大的水眸盯著喝水的梁心願直看,眼里卻什麼都沒有。

很簡單的女人,她看不懂眼前的人到底是憑著哪一點成為阿瑟的女人?

「找我?」

她趕緊把手機拿出來看,要糟!居然是沒電狀態,她消失兩個多小時,一時忙亂也忘了要打個電話通知他,難怪要去找人了。

「他會不會生氣啊?」完全的垂頭喪氣,今天不是什麼良辰吉時,根本是天狗黑星日。

「妳會這麼想還不算太晚。」比冰塊還要冷的聲音驟然響起,就在她身後。

梁心願趕緊回頭,她狼狽的樣子全落入風靜起眼底,原本已凝聚的風暴瞬間化成著急,他一個箭步來到她跟前,緊張溢于言表。

「發生了什麼事,妳全身都是傷……」他的表情比凶神惡煞還要恐怖,然而一雙手卻珍而重之的仔細檢查她的狀態。梁心願莫名的想哭,出意外時的堅強來到心愛男人面前全部化成委屈,她咬著下唇,就怕一開口會狂哭。她的忍耐看進風靜起眼里,他用指月復輕擦她的眼眶。

「傻女孩,想哭就哭,在我面前妳什麼都不需要忍耐。」

「我才沒有哭。」是賭氣的,還包含著濃濃的撒嬌味道。

「是是是,只是眼眶有點紅,從外面回來,風砂吹的是吧?」

確認她看起來驚人的傷勢大部分都只是輕微的擦傷後,風靜起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手,接著一把抱起她。

她呀了聲,只能抱緊他的脖子。

「妳需要休息,等休息過了要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我說。」

看得出來她的傷勢都是外力造成,他稍微安了心。

她沒出聲,點點頭。

抱著一個人在懷里,風靜起依然健步如飛的上樓進房,把梁心願安置在早就布置好的主臥室大床上。

「我收了個小弟,以後就讓他去送貨,妳別再開那輛老爺車滿街跑了。」他沒有即刻走開,反倒進浴室去拎了條熱毛巾為她擦拭弄髒的臉蛋,接著動手為她月兌衣服。

「這樣可以嗎?」她的想法還在收小弟這件事上面,壓根沒有注意到風靜起的動作。

「他蹺家,還沒滿十八,我們不能用這麼小的小弟,讓他幫妳送貨,有了人生經驗,他才能有收獲。」她就像溫馴的貓,要她伸手就伸手,額頭的青紫更顯出一股令人心疼的柔弱,讓他無比動心。

他很想趁人之危,不過,這時候不是好時機,她需要的是休息。

他露出朦朧的微笑,從干淨的寬大襯衫拉出她的發,輕輕放在唇邊親了下,充當報酬。

「這件事讓我再考慮一下。」倦意終于爬上四肢,涌上眼皮。

「沒問題,不急,什麼事等妳醒過來再說。」

枕著柔軟的大枕頭,看著為她忙碌的男人,听著他宛如催眠的好听聲音,她閉上眼,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理會,只感覺到有個高大令人心安的人影在她身邊,如守護神。

確定她睡著,風靜起沉沉的注視她很久才離開房間,樓下等著他的是很自在高高蹺起腿來的女王,還有不知道要把臉擺在哪的大鳥。

「Arthur,她沒事了吧?」連忙改變姿勢丟下雜志迎了上來,薇薇問得漫不經心。

他沒理她,面向羅大鵬,「你去通知說人回來了,叫弟兄們全部回籠。」

「是。」可是這位大小姐呢?他用眼神征詢自己的老大,剛剛要不是他反應快擋在這里,這位大小姐大概就沖上樓去了。

男人白目了不起被說成神經大條,女人要是白目,只會壞事。

「這里沒你的事了。」

大鳥知道老大不需要他,點了點頭下去辦事了。

「我送妳去飯店。」風靜起淡淡地說道,提起她放在窗邊的行李箱。

「為什麼?人家要住在這里,這里不是你的房子嗎?」她嬌慎著,整個人差點偎了過來,可是看見風靜起冷若冰霜的樣子也不敢造次。

「人家學校放暑假,好不容易來找你,你把我丟在家里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我去住飯店,你有沒有一點人情味?」

她的到來應該是充滿驚喜熱情的不是,憑什麼她受到的待遇這麼差?

她是千金小姐,從小案親把她當掌上明珠那樣的養著、灌溉、愛護,明明在美國的時候阿瑟也很寵她啊,怎麼換了個地方態度差這麼多,這樣她好受傷啊!

「妳來的不是時候。」

「什麼叫我來的不是時候?」咄咄逼人也是大小姐的特色。

「妳走還是不走?」他的溫柔是看人給的,對待刁蠻的千金小姐也別想他能客氣的起來。

「你不要忘記,你的命是我爹地救的,你本來就應該要對我好,你的態度這麼差,小心我回去跟我爹地告狀!」幼稚又無禮的口氣,好像她是撐著天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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