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好辣 第5頁

「什麼事莫名其妙?」手里端著茶,宗小緣由小廚房里走了出來。

她是雒予歆的室友兼死黨好友,兩人在一起共租小鮑寓已有一年多的時間了。

「看你的臉色不大對耶,是因為淋雨的關系嗎?」小緣又折回了廚房去,繞回來的同時,手里貼心地端了杯姜茶。「喝點姜茶吧,免得感冒了。」

予歆發呆還外加喃喃自語,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呀!

「謝謝。」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予歆接過姜茶。

「你今天在電視上的樣子好帥喔!」小緣突然說。

「你看見了?」帥?怎會帥呢?該說是倒霉吧?

「跟你住在一起果然是最安全、最讓人放心的!」光看到予歆押著那名犯人的模樣,就足夠讓她豎起大拇指來說聲贊。

「別在你男人面前說這些話,否則小心他那張冰塊臉又要浮出來了。」她好心的提醒,可不希望自己成了宗小緣男友嫉妒的對象。

呵呵地笑了兩聲,小緣靦腆地推了她一下。「你說到哪去了嘛。」她可不覺得那個大冰塊,會是個愛吃醋的人。

「對了,新聞報導說,你給了那個女行員一巴掌呀?」想起了這則令她好奇一天的新聞,小緣轉了話題。

「是啊。」予歆坦言點頭。「那種女人,太自以為是了。」

她是個談判專家,不是情感輔導員;但誰知回到台灣之後,處理的案件卻大部分都與情感的牽扯有關,搞得她都快喪失專業判斷了。

「不過你會在媒體面前出手打她,倒是讓我很意外。」予歆的情緒控制一向得當,會出手,令她感到很意外。

「也許該感到意外的,還不只這事呢。」有感而發,雒予歆不經意月兌口說。

「什麼?」宗小緣擺出一副好奇的臉孔。

「沒什麼。」搖搖頭,予歆有點懊惱,因為她又無端想起那個無聊男子。

她甚至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卻意外地已將他的長相,烙人腦海的深處……

「我去洗澡了。」看著自己半濕的衣服,她忽然說。

她需要沖個澡,好冷靜一下思緒,順便沖掉腦中多余的影像。

「喂,予歆,你媽媽方才有打電話過來喔。」伴著嘩啦啦的水聲,宗小綠的聲音于浴室門外響起。

「你沒告訴她,我已經把錢匯回家了嗎?」浴室里的雒予歆已經開始洗頭。

若不是一早去匯錢回家,她也不會遇見了挾持事件,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說了。」雖然隔著門還有流水聲,小緣還是有听到予歆的話。「她說下個星期要跟你爸爸一同上台北來。」

「來台北?」予歆的語調無端拔高了數個音階。

媽媽要到台北來?天啊,難道讓她煩心的事還不夠多嗎?

「如果是因為住處的問題,你不用擔心。」宗小緣誤會了她的意思。「我跟言昊說過了,我可以先搬去他那里住,等伯父和伯母回去之後,我再搬回來就好了。」

「你要把房間讓出來?」予歆的聲音听來悶悶地。她已無心洗頭,拿起蓮蓬頭沖著頭上的泡沫。

「你不用客氣。」小緣誤以為予歆悶悶的回應,是出于不好意思。

「謝謝你。」她隨便沖了一體,拿毛巾裹住一頭濕發,然後擦干身子,套上浴袍,刷地拉開門,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她才不是跟小緣客套呢!

她心煩的,是她那位可怕的媽媽就要出現了。

而且她敢肯定,她會突然到台北來,絕對不是來玩玩那麼簡單,一定是有什麼令人心驚膽跳的陰謀,正在慢慢形成。

岳遠回到住處,卻發覺屋子里來了位不速之容。

「我看到今天的新聞了,那個男人鐵定是跟天借了膽,居然敢拿槍抵著你的腦袋。」這位不速之客是岳轅,他的長相與岳遠很神似,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睥睨了他一眼,岳遠面無表情的越過他,隨意將手上的鑰匙往一旁的桌上一丟。

「你怎麼進來的?」對于住宅的安全他一向在意。

「當然是阿鐵讓我進來的。」岳轅笑笑地說著。

阿鐵就是岳遠的司機兼管家。

「你該不會又拿阿鐵開什麼玩笑了吧?」知道阿鐵一向盡職,就算讓人拿槍抵著頭,也不會隨意放人進來。

「知我者,莫若遠也。」一口白牙笑得異常閃耀,岳轅毫無愧疚之心。

可憐的阿鐵,現在恐怕還被當成是搶劫犯,在警局里做著筆錄呢!

由他的表情,岳遠知道他一定又耍計謀了。

走向一旁的酒櫃,他倒出一杯酒,很快轉了個話題。「你放假啦?」

所謂的放假,不是指他還是學生,而是說關于工作。

「你還敢問我放假啦?」

岳遠反唇相譏。「當初的約定是你輸了,所以不能怪我將家里的擔子全交給你。」

「怪?我怎敢呀?」岳轅在沙發上橫躺了下來。

願賭服輸,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才會讓他這個親哥哥給賣了。

「如果你不敢的話,也沒人敢了。」跟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岳遠手一揮,拍掉了岳轅準備蹺到茶幾上的二郎腿。

重心一下子不穩,他險些跌倒。

「哥,你還是跟一年前一樣狠心耶!」抬起頭來抗議,下一秒,岳轅挪了挪身軀。

「我們打個商量如何,你可以收假了嗎?」他的臉朝他貼近,綻開極力討好、狗腿的笑。

冷看他的笑容,岳遠的眉結微微一皺。

「我還不想回去。」短短一句話,他斷然拒絕。

「哥。一年多了耶,就算繞著地球跑,環游世界也可以跑好幾圈了。」雖然他賭輸了,但也沒道理要他身兼兩人份的工作,長達一年半之久吧?

聳聳肩,岳遠回以他一記最燦爛的笑容。「願賭服輸吧!」

單單幾個字,就將岳轅給壓得啞口無言。「爺爺要我來問你,你還要再繼續玩那些古董嗎?」

見苦勸無效,他只得搬出王牌來。

誰知岳遠卻半分不以為意。「也許是不怎麼起眼,但這一年半來,這些舊東西也為我賺進了不少錢。」

當然,與家族的生意相比,這些進賬根本是九牛一毛,但他喜歡此刻的清閑——不用每日埋首于工作中的清閑。

「你真卑鄙。」啐了聲,岳轅只能于瞪眼。「若不是你在那紙牌上動了手腳,現在休假的人會是我。」

一年半前,兄弟倆為了誰能休假一事,爭得面紅耳赤,最後以抽紙牌比大小決定,誰知岳遠早在牌上動了手腳,結果,岳轅當然是輸的一方。

「兵不厭詐,願賭就得服輸。」他由沙發上站了起來,伸手拍拍他的肩。「外界不都傳言說你順利擊垮我這個嫡出的強權者,承接起岳家權力中心的寶座嗎?」

他笑笑地說,得了便宜還賣乖。

「寶座?」岳轅的聲音突地拔高。「誰希罕那個寶座呀?!」每天得忙到半夜一、二點,連交個女朋友都沒時間。

兄弟倆相差不到一歲,兩人的母親合不合,他們從來不管,也不想去問明。但他們的情感,可絕對比同父同母的手足還親。

「你到底回不回家?」話鋒一轉,他逼問著重點。

「我還在休假。」聳肩一笑,他一臉愛莫能助。

必于假期,一開始就沒說明長短,所以他豈能錯失良機?何況現在他又有了新目標,所以關于回家一事,他壓根想都不想。

「哥——」岳轅只能軟硬全施了。

「你慢慢等吧!」擺明了不理他,放下手上的酒杯,岳遠轉身拿起方才隨意拋在桌上的鑰匙,徑自往他的臥房走。

「你會有報應的!」看看他悠閑的模樣,再看看自己可憐的苦態,岳轅也只能將不滿全都發泄在哀怨的口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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