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想太多了吧?」雒子歆頭疼地揉著眉結。
「這可不一定,我覺得伯母說得有理。」岳遠卻選在這時開口,非常地不合作。
對于自己的能力,他可是有十足的把握,何況昨夜確實是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
予歆馬上抬眼瞪他。「你就對自己的能力這麼有把握?」她冷冷地說。
這家伙真是的,偏得選在這時候提這件事?
「我看他不錯呀!」汪瑤瑤接聲,莫非女兒對這女婿的表現不滿意?「腿看來挺結實的,一看就知道腰桿挺有力的。」女婿的身體健康可是女兒的「性」福呀!
「媽咪!」喊了聲,雒予歆發覺自己的頭頂已快冒煙。
對于自家母親會要些什麼花招,她早已見怪不怪了,但偏偏這事卻牽扯到岳遠,只要牽扯到他,就令她感到莫名的不安,原有的自信也跟著消失殆盡。
「總之,我不想那麼早結婚。」將脾氣一古腦兒地全發泄到岳遠身上,她瞪著他,似在告訴他,這些麻煩都是他帶來的。
不以為意地迎著她瞪人的眼,他的嘴角飄起淡淡的笑。
「伯母,反正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就讓予歆慢慢考慮好了。」他將可憐的角色詮釋的異常成功,來招以退為進的逼婚手法。
「這怎麼行?」果然,汪瑤瑤的反應極快,滔滔不絕地說。「萬一到時候肚子真的大了,怎麼穿結婚禮服?還有,萬一傳出去的話,我跟歆爸以後都不要出門見人了。」
雒予歆不得不承認,母親若是去演電影,什麼金馬獎、金球獎、金像獎……最佳女主角絕對非她莫屬。
「若真肚子大了,我就等孩子生出來能當花童後再結婚。」她當然不可能上母親的當。
「你……」單手指著女兒,汪瑤瑤頓時語塞。「長力呀,你看看,你生的女兒說的是什麼話?」她轉向丈夫求助。
看看最愛的妻子,再看看親愛的女兒。「結婚這種事,我想再過一陣子吧!」如果沒記錯,女兒好像是從你的肚子里生出來的吧!
「你、你們……」看著丈夫和女兒表明了是站在同一陣線,汪瑤瑤將希望投注于未來女婿的身上。「岳遠呀,你也說句話吧!」
一听到母親提到岳遠,雒予歆當然又轉而死命地瞪著他。
對于她的瞪視,岳遠維持著一貫的不以為意。「伯母,你放心好了,歆歆若是真的懷孕,就算是硬架著上禮堂,我也會把她娶回家。」
他的語氣異常堅定、不容質疑,汪瑤瑤一顆不安的心終于定了下來。以她識人的精準,這女婿的話當然絕對可信。
「娶回家?!」雒予歆倏地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我可沒說過要嫁你!」
雖然她承認是有點喜歡他,也把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他,而他也確實是個夠優秀的人,但這跟結婚根本是兩碼子的事。
「你沒有要嫁給他?」汪瑤瑤的音調驟然拔高,然後哀怨地看著丈夫。
「都怪你沒把女兒給教好。」垂低頭來,她嚶嚶啜泣,「也不想想我們當父母的,為什麼年紀一大把了,還搭夜車上來看她?我們圖的什麼呢?」
趁著低頭瞬間,她趕緊以手指抹了下唾沫沾于眼角,以讓自己看來似哀傷落淚。「還不是希望能看到她平安幸福,別老是往危險里鑽。」
看著妻子梨花帶淚,雒長力起身心疼地安慰。「瑤瑤,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拍拍妻子的肩,輕輕地抱著她。
此次會北上的真正原因,正因為幾天前的那樁銀行劫案。
當兩人看到女兒又在電視上出現,每日提心吊膽的他們,終于下定決心北上來探望女兒。
雒予歆雖然知道母親又在耍伎倆,但她卻沉默了。
她承認,她的工作是危險性高了些,也因此常讓父母話她擔心,但這是她的興趣呀,她喜歡目前的工作環境。
靜靜地看了他們一會兒,她抬起頭來看向岳遠。
「我還有事,先回署里去。」以眼示意,她相信岳遠能搞定她的父母親。
離開了餐廳,她踅回臥室,很快地拿了外套和背包就匆匆出門去。
一回到住處,岳遠就發覺了原來的不速之客尚未回國。
「哥,看你眉開眼笑的,似乎有喜事哦。」自若地坐在沙發上,岳轅慵懶地抬起一手來打招呼。
「你還沒回去?」將西裝往沙發上一扔,他走向酒櫃。
「當然呀,我的目的還沒達成。」開玩笑,如果他乖乖地回國去,不就表示未來的一年,他還得當一個可憐的工作蟲。
「目的?」岳遠端了兩杯酒走了回來,將一杯遞給岳轅。「別對外亂放消息了。」忽然想起了昨天予歆帶來的消息。
那則有人會對他不利的消息,應該是他要的伎倆吧?
「什麼消息呀?」接過酒,岳轅故裝迷糊。
端著手中的酒,岳遠輕啜了口。「請記得願賭服輸,別淨搞些小伎倆。」
「天地良心呀,我怎麼敢呢?」隨意將酒杯往一旁擱著,岳轅裝出一臉無辜樣。
是的,他承認,他是使了一點小伎倆,讓台灣的高層擔心滯留于台的岳遠的安全,進而逼他能盡快離境。
「你若不敢,這普天之下恐怕就沒有人敢了!」微笑著,岳遠當然一眼就拆穿了弟弟的假面具。「我只想在假期結束之前,安安靜靜地不被人打擾,你就別再為我找麻煩了。」
「你打算結束假期了?」一整串的話里,岳轅只听到了這個重點。
終于打算收假了嗎?真是謝天謝地呀!
「再過一陣子,我就回美國去。」岳遠點頭允諾。
其實心里早已有了盤算,等他與雒予歆之間的情感有了結果後,他自然是會帶著她一同返回美國。
「是這樣嗎?」岳轅高興地眉開眼笑。不過,再過一陣子是指多久呢?
「哥,有時候我在想,有那麼多地方可以去度假,你為何單選台灣呢?」
「沒有任何原因。」
「沒有原因?」岳轅豈是那麼容易打發。「立威哥好像也是回到台灣來執業吧?」他試探性的問。
當然他不會懷疑兄長的性向。不過,立威哥不是有個妹妹嗎?會是因為這個原因,為了追求白立萊,所以才一直滯留在台灣的嗎?
「他是在台灣沒錯。」看著弟弟閃爍的眼神。這家伙該不會又動什麼歪腦筋了吧?
「那……立萊也在嘍?」岳轅挑起一眉來。
見他的神情,岳遠不禁蹙起了眉結。「你別動立萊的腦筋!」他沉聲警告。
必于自家弟弟的習性他非常清楚,被他盯上的女子從無失手,但最終卻都是傷心分離。
所以他有義務,保護一直視為妹妹的白立萊。
「哥,你干嘛這麼緊張呀?」岳轅卻將岳遠的表情誤以為是心里在乎。
「你別管我為什麼緊張,總之你離立萊遠一點。」若有絲毫閃失,恐怕立威是會拿著刀子來砍人的。
「是、是。」端起酒杯,岳轅輕啜了口。
他終于知道哥哥的弱點了。
想想,如果他將立萊給拐跑,哥哥會有何反應呢?
好吧,就把她給拐到美國,屆時哥哥不乖乖回家才怪!
看著他可疑的笑,岳遠不禁擔心。
「你何時回去?」早些將這個人給趕回家去,免得留在這兒出亂子。
「再幾天嘍。」岳轅看似漫不經心的說著。
是的,只要再幾天就夠了,等他擬好萬全計劃,先將立萊給拐回去,然後哥哥不就會自然地回去了嗎?
「既然你想再留幾天,我也不便反對,但下次別再欺負阿鐵了。」一口將杯里的酒飲盡,岳遠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