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就上車,誰怕誰呀?」她知道,若不上車,他肯定真會下車來將她給扛上車。
「阿康,幫溫小姐開車門。」杜凡坐在後座說。
「琯琯小姐,請。」站在一旁的阿康動作迅速,幫佟寶兒拉開後座車門。
寶兒看了他一眼,又往車內的杜凡看了下,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低身坐上車。
見她一上車,阿康連忙關上車門,坐進前座,示意身旁的駕駛將車開上路。
「你找我做什麼?」未免自己露出馬腳,佟寶兒想速戰速決。
杜凡不語,看著前座的手下。
「喂,你別以為不說話就可以,我的時間可寶貴了,你快說,你找我做什麼?」
若是大家閨秀的佟寶兒,絕對不敢這樣跟他說話,不覺地,佟寶兒很滿意起目前的自己。
杜凡看了她一眼,仍不語,一手拍拍前方駕駛。「找個沒人的地方停一下。」
找沒人的地方?該不是想……
「喂,你想殺人滅口嗎?」不會吧?他昨天明明說要放了她!
睞了她一眼,杜凡覺得好笑。「怎麼?你怕?」
方才不是一副凶巴巴,像只小母老虎的模樣嗎?變臉跟翻書一樣快,真讓他嘆為觀止。
「怕……」佟寶兒咬了咬嘴唇,「誰不怕死?」
她還真坦白!
杜凡凝睇著她,黑眸中的溫度又加深了些,「放心,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強暴你。」
「那你……」
佟寶兒不喜歡他現在看著她的模樣,那黑瞳過于湛亮,閃著熒熒火光,似要吞噬了她一樣。
「等一會兒車停下,我會告訴你,我想跟你說的話。」意思是,要她別再追問。
「你們都下車去等我,沒我的允許,誰也不準上車。」車在港邊的一處停車場停妥,杜凡就對著手下下達命令。
沒人敢反駁或質疑他的話,包括阿康在內,所有人都迅速開車門下車,轉身將車門推上。
但,他們全圍在車邊,為安全考量,不敢離開車子太遠。
看著安靜的車內只剩下兩人,佟寶兒終于忍不住地問︰「現在大家都下車了,你有什麼話想說,可以說了吧?」
「我希望你當我的女人!」
杜凡一開口,就是一句爆發力十足的話,震懾得佟寶兒整個人呆掉,一時片刻找不到聲音來回答。
「我要你當我的女人!」他看著她,眸光一樣炙熱,又說了一遍。
晃晃腦袋,佟寶兒乍醒了過來,「你在說什麼瘋話?」
她大聲地斥責,真想跳起來罵他、揍他、咬他、槌他。
「我像瘋子嗎?」他再認真不過。
「是不像。不過有些瘋子從外表上是看不出來的!」咬了咬牙,佟寶兒氣不過,伸出一手,用手指戳他。
然而,經過長期的體能訓練和從未停頓過打拳,杜凡的胸肌自是堅硬無比,戳痛的反而是她的手指。
「你說我是瘋子?」他就說,她絕對有引爆他脾氣的能力。
「是呀!我就是說你,要不你想怎樣?」一手擦腰,佟寶兒反瞪回去。
她是在向他挑戰吧?這個女人實在欠缺教訓!而他絕對會好好地馴服她,讓她知道,他絕對能對她怎麼樣。
「我想怎樣?」杜凡的唇角突兀地飄起一抹笑,隨著笑容的消失,他閃電般地出手,一手攔緊她的腰,一手勾掌住她的後腦,灼熱熱的吻彌天蓋地的覆了下來。
先咬咬她不听話、喜歡頂嘴的紅唇,幾番私磨、噶咬、吸吮後,他撬開她的唇,舌頭長驅直入,更深切地品嘗她。
「晤晤晤……」
佟寶兒掙扎著抓他、踢他、打他、槌他都無效,他執意吻她,頑強地要給予她一切,帶領著她一同翱翔于激情的境界。
他的吻越趨激烈,她的反抗卻漸漸地緩和了下來,意志薄弱。
終于,她的槌打、踢抓,漸漸被低低的申吟所取代。她的雙手首先叛離,有了自我意識的纏上他,像藤蔓一樣的纏繞在他的頸項上。
兩人吻得更激情、更熾烈,杜凡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寬大的一掌罩上了她胸前的柔軟,另一手則將她拉坐到雙腿上,順著她曼妙腰線,掀開她的衣擺往上探尋。
「當我的女人,如何?」他粗喘著在她的耳邊說。
他的聲音似兩道疾雷,轟地一聲,一下子敲醒了陶陶然的佟寶兒。
她的手倏地由他的頸項上移開,反手啪地一聲,甩給了他一巴掌。
「我、我……是不會當你的女人的!」這一巴掌不僅打怔了他,連她自己都大大嚇了一跳。
然而,她絕對不道歉,因為他對她所做的事,實在太過分了。
「你!」
杜凡瞠眸怒視,若換作是其他人,他早一拳打爆她的臉,或是干脆一槍打爆她的頭,命手下將人給拖去填海,無奈是她,讓他又氣又無法釋懷的女人。
「說吧!你要什麼條件,盡避開出來,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女人,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她居然膽大得敢動手呼他巴掌,心中雖然氣憤難當,但轉念一想,就是因為她夠大膽,他才會對她另眼相看,若她沒這般膽大,他也許就看不上她!
听他的話,佟寶兒更氣了,氣得幾乎全身發抖。
「條件?什麼條件呢?給我錢?給我珠寶?給我房子?還是給我你一輩子給不起的承諾?」
「你……」她未免太不識好歹!
佟寶兒半點也不畏懼,柔亮的一對眼瞳,灼灼地瞪著他。「我是不會答應當你的女人的,死都不顯意答應,因為你根本給不起我想要的東西。」
說著,她從他的腿上滑下,低頭整好自己的衣衫,伸出手去開車門。
杜凡怎麼可能讓她逃離,壯臂一伸,由身後抱緊了她。
「別對我說你對我沒感覺,我感覺出來了,你跟我是同一類型的人,你受我的吸引,就如我受你的吸引一樣。」
「那又怎樣?」佟寶兒推推他,轉回身來。「就算我也強烈的想要你,又怎樣?」
杜凡的眸光炙烈,似欲吞噬了她,「既然我們彼此吸引,為何你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我說過,你給不起我想要的東西!」她吼了回去。
他發覺,他不僅深受這頭小母獅所吸引,甚至恨不得能一直佔有她。
「你不說,怎知我給不起?」
佟寶兒已經厭惡極了繼續與他糾纏,再這樣無止境的對話下去,她會瘋掉。
「你想听是嗎?好,我說,如果你真那麼想要我的話,那就讓我當杜夫人,能夠名正言順地跟你在一起!」
「這……」杜凡整個人怔住。
他什麼都能答應她,唯獨這點……
他和佟寶兒的婚姻是建立在兩家的仇恨上,他豈會不知太叔公的用意呢?表面上提出拆祠堂的難題,實則是為了化解仇恨,看能不能夠由新一代的聯姻,消彌掉幾代的仇視。
萬一他真跟佟寶兒離婚,那麼佟、杜兩家的仇怨勢必結得更深,恐怕會永世無法化解。
看出他的遲疑,寶兒不知該笑還是哭。「怎樣?你沒辦法答應我,對吧?」
「沒錯。」杜凡回過神來,與她的目光相餃,「除了這件事之外,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寶兒笑了,笑得有點激狂,「很抱歉,其他的,我一概不稀罕。」
「你……」杜凡板著臉孔,咬著牙。
「不用瞪我,其實我早知道你結婚的消息,你可別忘了,我是只小狽仔,小狽仔雖小,但也是狗仔,我們的消息可特別靈通。」
「……」杜凡瞪著她,沉默不語。
與他互望了眼,佟寶兒用力推開他,轉身去開門。「就這樣了,我自己會想辦法回去,再見!」
見他沒出手挽留她,她倒也走得瀟灑,但在下車前,又停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