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啊!她尖叫了一聲,難道是拿錯藥了?!
「妳打算把我迷昏?」
江赭的眉心皺了起來,但動作卻是出其不意的溫柔,他撫過她的頰靨,撫過她的貝耳、頸項,再接著往下……
「是又怎樣?」
「妳還敢問我怎樣?」
停止了撫觸,他突然彎低身子,打橫抱起她。
「你想怎樣?」毛瑀突然怕了起來。
「妳說呢?」嘴角勾著笑,他一步步朝著臥室里走,「除了迷藥之外,妳還在酒里加了什麼?」
以兩人現在不正常的動情反應,還有渾身發熱的模樣來看,那酒里絕對還加了不該加的東西。
「沒有、沒有!」毛瑀急忙搖頭,「不過,你到底抱我上床做什麼?」
完了,她的背脊躺上了柔軟的床鋪。
「做妳要我做的事。」一說完話,他的唇激烈的烙上了她。
雖然在這種情況下佔有她,不是他所願意,但他想她已想得全身都發疼,亢奮的熱血流竄全身。
他也只能這麼告訴自己,這件事的發生,只是早晚的問題。
現在,漫漫長夜他可得好好利用!
第八章
如果眼前有道牆,毛瑀會去撞牆;如果眼前能有個洞,她絕對絕對會跳進去,最好是能把自己給活埋了,也好過面對眼前的窘境。
不過,她很慶幸與她一夜纏綿的男人沒在床上,浴室里正傳來嘩啦水聲,他應該在里面。
就是這時候,她可以伺機落跑。
但,在她躍起身,見到床鋪和臥室混亂成一團的景象,她忍不住申吟出聲,因為由此可見,昨夜他們的「戰況」有多激烈。
不過哀號歸哀號,腦子已經清醒了的她,沒忘目前該做的是落跑。
像個小偷一樣,她躡手躡腳的模下床,然後將一件件衣裳往身上套,再慢慢地挪向臥房的門口,一只手準備轉開門把。
不過,老天似乎特別不關照她。
「怎麼?想逃跑?」背後突然傳來讓她毛骨悚然的嗓音。
毛瑀才一回頭,江赭不知何時已踏出浴室,站在她身後,那溫暖寬闊的胸膛差點貼上她的。
「我、我、我哪有?」
深深吸了一口氣,毛瑀的臉蛋驀地閃現兩朵桃紅。
「妳沒有嗎?」江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一手輕輕抬起,指月復摩挲著她的頰靨。「那麼是我誤會了,以為妳打算吃干抹淨後就避不見面。」
「什、什麼吃干抹淨?!」他的撫觸讓她的心跳又開始不听話,怦怦怦怦的亂跳了起來。
她都還沒找他算帳,他還敢先開口追究?!
「昨夜,我記得酒是妳帶來的。」他喜歡極了此刻她有點嬌羞又令人好氣的味道。
「我、我也不知道。」拜托,她才是受害者好嗎?
她明明加的是迷幻藥,是可以讓他睡死的藥,誰知……
完蛋了!她的清白全毀了,而旦是毀在他的手上。一想到這兒,毛瑀就忍不住嗚咽。
看著她時而皺眉、時而懊惱,變幻迅速的神情,江赭著迷了。
「算了,反正這事是遲早會發生的,只不過是早了一步罷了。」他從不知道一個女人的表情可以這般生動,真的好可愛喔。
「你在說什麼渾話?」
一手扠腰,毛瑀抬起另一手來揮掉他在她頰靨上作怪的手,順道往他的胸膛推了一把。
什麼叫作遲早會發生?!
好像她與他上床,全都在他的算計之內似的!
「難道妳打算在我們兩人結婚之後,仍然不跟我上床嗎?這種有名無實的婚姻,可不是我能接受的!」
「你、你……」毛瑀氣得好想跳上前去,狠狠的咬下他的一塊肉來。「我有說過要嫁給你了嗎?」
他慢慢等吧,鬼才嫁他!
「妳不得不嫁!」江赭說得篤定,黑眸中綻著堅定的光彩。
「什麼叫作不得不嫁?你少在那里痴人說夢!」
她就偏偏不嫁他,看他能奈她何?
江赭笑笑,笑容里綻放著篤定的光彩,讓毛瑀心里發毛。
「即將成為我可愛妻子的小瑀呀,讓我來告訴妳,我絕對絕對不是──痴人說夢!」
手一伸,江赭緊緊箝住了她的手臂,輕而易舉的將她給扯回了懷中,眼見他的吻就要落下──
毛瑀嚇得使盡全身力氣,用雙手抵住他的唇,在他的懷中掙扎了起來。「你不要臉!你要是敢再吻我,我就馬上尖叫。」
「妳以為我會怕嗎?別忘了妳現在身在何處,也別忘了妳跟我是什麼關系。
就算妳把大家都叫來,他們也只會認為是妳主動送上門來,而我這個當未婚夫的,享受即將成為我妻子的女人的熱情,這又有什麼不對?」
「你不要臉!」毛瑀無話可應,只能咒罵道。
「若是要臉的話,就娶不到妳了。」她越是掙扎,他就箝得越緊,最後索性將她給壓在牆上。
江赭用一手箝住她掙扎的雙手,另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溫熱的唇直接烙下。
悍然的毛瑀,怎可能讓他吻上她?于是她彎起腳,迅速的就要往上一頂。
「還來這招!」江赭眼明手快,用結實修長的腿壓住她,順道撐開她的雙腳,讓自己置身在她的雙腿間。「我一向不允許自己再犯同樣的錯,所以妳這招對我已經不管用了。」
「我才不管對你有沒有用,你要不快點放開我,我就、我就……」毛瑀的眸子往下拉,卻驚紅了臉,再也說不出話來。
撇開兩人此刻曖昧的姿勢不說,原本圍在江赭腰際的浴巾,因兩人不斷的拉扯,不知何時竟已掉落在一旁。
渾身赤果的他,光是那雙結實修長的腿就夠讓人想入非非,更別提寬肩窄腰,和那毫無一絲贅肉的緊實月復部,這個男人的身材簡直比男模還好,她想,許多女人應該會為他尖叫、發狂。
「就如何?」同樣發覺自己赤果的江赭,態度依然礎容不迫.
「就、就……」毛瑀咽下了一大口口水,腦子已糊成一團了,哪知說什麼?
一低頭,江赭在她唇上偷得一吻。
這個吻並不深,只是淺淺的一踫,似輕風拂過。
「我替妳說吧。」又是一啄,他吻她吻上了癮,「妳就會咬我一口,或賞我一腳,對吧?」
毛瑀無法應話,她還怔愕于他的吻。
真是可惡的男人,居然肆無忌憚的說吻就吻?!
見她不語,江赭不介意給她更多的刺激,他飛快的在她的貝耳上咬了一口。
毛瑀痛叫了一聲,用力推開他,她差點痛得哭出來。
然而,她根本來不及哭出聲,映入她眼瞳中的景象,倒是讓她先揭住雙眼,尖叫了出來。
被推開的他,胸前那美好的風光,還有緊實小骯下傲然的挺立,正大剌剌的展現雄威。
「我不是故意的!」摀住雙眼,毛瑀不斷的搖頭。
隨著她的尖叫聲,江赭的眸光緩緩下移。
「大驚小敝!」他啐了聲。
「妳別想跑了,這次妳得乖乖的嫁給我,跟我上禮堂去。」彎腰抽起地上的浴巾,他往腰邊一系。
「不要!」毛瑀大喊,放下摀著眼楮的雙手,見他已系好了浴巾,她的膽子又大了起來。「你作夢!」
「哪怕妳肚子里可能有我的小貝比了,妳都不願意嫁?」雙手環胸,江赭瞇起了眼,眼神危險的凝視著她。
依昨夜的戰況激烈看來,這不無可能。
「我、我……」他的話讓她一時接不上話來,「我──我不會有小貝比!」哪有一次就中獎的,那她不就可以去買樂透了!
呃……雖然昨夜不只一次,但不會這麼倒楣吧?
「這麼肯定?」
「當然。」
「我記得昨夜,我們做了不只一次。」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那又怎麼樣?」說實在的,他的眼神真有幾分嚇人,一股冷意竄遍毛瑀全身。「就算你的精子很強,我也不見得是在排卵期,就算我真的是排卵期,也請你別忘了,有一種叫『事後避孕丸』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