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敢!」
她若真的去吃藥,他絕對會親手掐死她。
「有什麼不……」敢字還沒說出口,她再度被他壓下的俊顏給罩住,嫣紅小嘴被吻得密實。
三兩下,他攔腰抱起她,重新將人給丟上了床。
涮涮涮涮,一件件衣服可憐的變成了抹布,因為主人嘴硬的關系,讓它們成了代罪羔羊。
「這回妳是跑不掉了,妳唯一的一條路就是嫁給我,乖乖當我的妻子,當我小孩的母親。」他神情嚴肅的說。
毛瑀抿著唇瞪他,直搖頭。
他嘴角噙著笑,眸光深邃的望著她,「昨天經過外婆的點頭同意之後,妳已經沒了有力靠山。還有,妳也別想往國外跑,妳的護照外婆已經交給我了,以後就由我來幫妳保管。」
為了將她留在身邊,他什麼手段都可以使出來。
「啊!護照?」
毛瑀心有不甘,小臉皺了起來。
「乖乖的認命吧!」一低頭,他又封住了她的嘴,一點也不在乎她嗚嗚的抗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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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就要栽在他的手里,永世不得翻身了嗎?
毛瑀在江赭的挾持下,一路由花東被帶回了台北。
她原以為回台北後,了不起再來場你追我跑的戲碼,但萬萬沒想到,一回到台北,江赭並不是把她往家里送,而是帶著她直抵飯店?!
那可惡的家伙,不知讓她喝了什麼,讓她全身虛軟無力,只能任人打扮著,換上婚紗,像個洋女圭女圭一樣般被擺弄,然後又把她丟到新娘休息室,等待人宰割。
而那個始作俑者,在確定她無法跑掉之後,就扔下她,不知去忙些什麼了。
毛瑀好想開罵,真的好想!
方才她見到了父親和江赭有說有笑的相偕往外走,他們儼然是犯罪共同體,是一同逼害她的同謀!
毛瑀眨了眨眼,厭惡極了臉上厚厚的彩妝,這些本來不該涂在她臉上的粉彩,讓她更心煩,她虛軟無力得眼皮不想睜開來。
喀啦一聲,休息室的門扳終于有了動靜。
「啊,我還以為妳會比較不同呢!沒想到最後還不是與我們一樣,既然早知如此,妳還跑干嘛?當初認命的嫁人不就好了。」大姊毛玟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毛玠和毛珞。
毛瑀虛弱得不想理她,繼續閉眼休息。
「喲,大姊呀,妳看小妹,她似乎對妳的話很不以為然耶!」二姊毛玠挑撥著。
毛瑀根本懶得理她,緊抿著唇,任沉默蔓延。
毛珞大步走過來,然後?著毛瑀瞧。
「不知道我們這個妹婿以後會如何對付我們這個小妹子喲?畢竟我們家小瑀呀,曾經讓他丟大了臉。
喔,對了,妳們知道嗎?我听說我們這個妹婿脾氣可差了,在他的公司呀沒有一個員工不怕他!」
「真的嗎?」彷佛是故意問給毛瑀听,毛玟快速靠了過來。「那他會不會打老婆啊?」
「打老婆?!」毛玠故意用尖銳的叫喊聲問道,「這下子,我們家小瑀肯定會被打得很慘吧!」
慘才好,她越慘,她們三個看戲的自然是越開心了。
「唉,跟小妹比起來,原來老爸對我們還不算太壞!」不知是不是事先排練過,三人竟異口同聲的說。
毛瑀本來是不想理她們的,但她真的忍無可忍了!
她刷地抬起頭來,揚高下巴,眸底閃著自信光亮的神采,嘴角漾著暗諷的笑。
「怎麼?看來三個姊姊們是挺妒嫉我的,對吧?」
「我們妒嫉妳什麼?」三人仍舊同時回應。
「妒嫉我什麼?」哈哈笑了兩聲,毛瑀的神情無比驕傲,一副不把人看在眼里的模樣。「當然是妒嫉我的男人比妳們的還優秀。」
這句是實話,若把江赭和她那些姊夫擺放在一起,根本不需比較,輸贏馬上見真章。
「我倒要看妳能跌多久!到時候被揍得半死的時候,看我們不笑死妳。」沉不住氣的毛玠應道。
「嘖、嘖……」毛瑀嘴里發出嘖嘖響聲,搖著手指說︰「就算是又怎樣?怎麼說我也比妳們強,若當年妳們結婚前像我一樣落跑掉,我的那些姊夫們,肯定是會放鞭炮好好大肆的慶祝一番,絕對絕對不會像江赭一樣,還費事費力的去把我給逮回來完婚。」
「妳!」三個姊妹氣得發抖。
「如果沒別的事,請妳們別打擾到我休息,不送了。」閉起了眼,毛瑀擺明了一副送客的模樣。
「好,看妳能跩多久,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哼了聲後,三個女人扭著腰臀走人。
直到人已消失,休息室里再度恢復了寧靜,毛瑀緩緩地睜開眼來。
「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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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瑀等著的人沒出現,不相干的人倒是來了不少。
她略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長得與江赭有幾分神似的男人。
「妳就是毛瑀?」
毛瑀不言不語,只用雙瞳瞅著他。
她在想,這個男人到底是哪邊像江赭呢?
啊!她想到了,是眉宇之間的神情!
「我想也不用問了,在這休息室里只有妳一身白紗禮服。」江褐自言自語著。
毛瑀仍舊看著他,一臉懶得回答。
「說實在,我還是看不出來妳有哪兒特別的。」江褐一邊在毛瑀身旁走動,一邊打量著她。
她外貌是很漂亮沒錯,但應該還不到讓他大哥一見鐘情的程度吧?
「你看夠了沒?」看他的臉越移越近,最後還夸張到直盯著她的臉瞧,毛瑀終于動怒了。
一生起氣來,她晶亮的瞳仁似注入了新生命,閃動著照照迷人的光彩。
江褐不禁看得有點閃神,「呃……眼楮生來就是要看東西,沒人規定什麼能看、什麼又不能看吧?」
不過說實在,她瞪人時還真有幾分嚇人。
好像有點像誰,像……像他大哥!
沒錯,那種氣勢百分之百相似。
毛瑀用盡所有氣力,由椅子上站起。
雖然穿著新娘禮服,但她臉上一點也沒有當新嫁娘的愉悅和幸福,更別說是新娘子會有的嬌羞。
「你難道不知道,有時候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是會讓人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的嗎?」
「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是指妳嗎?」倒退了兩步,江褐有點被她的氣勢給嚇到,不過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所以很快就鎮定下來。
「我相信我大哥不會這麼沒肚量,會因為我跑過來看妳一眼,就真的把我的眼珠子給挖下來。」
「大哥?」這個問號沒在毛瑀的腦子里盤踞太久,她很快地就了解了。「原來是兄弟,難怪一樣惡劣。」
耶,她膽子還真大,看來他這個未來的大嫂,真的一點也不怕他大哥,想必很快的就有好戲可以看了。
冷冷的瞥他一眼,毛瑀勾了勾嘴角,「報上名來!」
對于江赭的身家背景,她實在是一無所知,但現在……她似乎要有所了解,才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江褐詫異的張大嘴,搖了搖頭。
听她的話和口氣,好像是他們即將展開一場廝殺似的。
「我姓江,單名一個褐字,褐色的褐。」雙手一拱,他還真表現出幾分俠客味。
毛瑀被他的動作給逗笑,不過渾身無力的她,笑起來真的很吃力,所以只能淺淺的笑。
「我姓毛,單名一個瑀字,大禹治水的禹,再加個玉字邊。」這下她明白了,江赭家的兄弟該不是都用顏色來命名吧?
江赭,赭字紅也;江褐,褐字暗黃色也。以此類推,他若還有其他兄弟,即有可能會有江藍、江青、江靛、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