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給我一個早安吻。」他的手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但是口氣卻是十足的命令口吻。
「早安吻?」有沒有搞錯,他真的以為她是他的枕邊人嗎?
「沒錯,你是該給我一個早安吻。」他似乎嗅到了濃濃的煙硝味,以及她慣有的上揚怒氣的尾音。「這種待遇可不是每個女人都有的。」要是換成別人,別說是進他家的門、上他的床,搞不好半夜他就跟她說掰掰了。
「呵!真是謝謝你的特別待遇。」她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謝過之後,我可以走人了嗎?」只要踏出這個門,她就再也不用與他多作糾纏,誰還理他!
「走?」果然有問題。「你的初夜被我奪走了,難道你不要一點補償什麼的?」
季騏猛皺著眉頭,想不明白她的心思。
補償?她氣得快跳腳!
他當她是什麼,流鶯還是妓女?他想以什麼補償她?房子還是車子,或者是黃金、珠寶?
不過她壓下了不滿的情緒。
再怎麼說,都是她自動送上門的,有什麼理由要人家將她想成高貴的淑女?
「笑話,男歡女愛、你情我願,要什麼補償?」她寶貴的貞操可是無價寶,他散盡千金都買不到的。
也不對,她的確是有條件。
「如口果你真要補償我,就當作這件事情從沒發生過。」她瀟灑的揮一揮衣袖,自以為不帶走任何一片雲彩。
當作沒發生過!?
怎麼會這樣?
他還以為往後至少會有一段滿長的時間來了解彼此,或許兩人會進出一點愛的火花,可怎麼一夜夢醒,昨晚那個熱情如火、大膽前衛的女郎轉眼就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船過水無痕的無情女?
他覺得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被利用了!
季騏緩緩的坐起身來,臉色漸漸泛青。「原來你送上門是另有居心!」
原本他應該為平白撿到的艷福高興得喝采,但是如果被女人當成種馬一般玩弄,那滋味可就不太好受。
而很不巧的,季騏此刻正有著這樣的心情。
「我哪有什麼居心?這不就是男人千方百計求之不得的事情,差別只在于你不費力氣就擁有了,你該高興有我這麼上道的女人才對。」被他無意中臆測中的心事,讓她不知不覺強詞奪理起來。
沒錯!他一向主張兩性關系能夠自由的來、愉快的去,所以他從來不曾有固定的女伴。他的港口開放、自由,也讓女伴們擁有同樣自由、開放的權利。
但……這去留之事該由他決定才對,怎麼主導權變成在她手上?那他季騏算哪根蔥?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表情瀟灑得就像是青春只一回,後不後悔全在她的一念之間。
心高氣傲的他,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
「站住!」季騏喝令她離去的腳步。
她才不會傻得乖乖的站在這里承受他的怒氣;她腳跟一轉,轉身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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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客廳,璩雪霓踫見一位老伯。
「請問你是不是騏的未婚妻?」季丞听到爭吵的聲音,來到客廳,剛好踫見欲離去的女郎。
「老伯,很抱歉吵醒你,我只是替他女朋友來打探他對另一半的忠誠度。」她隨口瞎掰了一個理由。
間諜!?
季丞張大嘴巴,心里替兒子擔心不已。
季騏披上外衣匆匆追出來,但是伊人已經不見蹤影。
「騏,你真的做出對不起女朋友的事了?」他擔心的問。
季騏煩亂的爬梳著短發。「她說了些什麼?」他沒頭沒腦的問。
「她說她是間諜,是替你的女朋友來試探你的。」
「真的嗎?」
難怪!難怪她會不擇手段引他注意,卻又滿臉對他不屑的表情;原來她雜亂無章的情緒變化,一直都是帶著目的的。
他實在錯得離譜!
「你說要結婚的事,會不會被這個女人破壞?」季丞非常擔心。
「不會的。」有錢能使鬼推磨,他用金錢換來的婚事怎可能生變。
希望他的判斷正確,她只是喜歡欲擒故縱的把戲,喜歡吊他的胃口;不出三天,她一定會再出現。
季騏滿懷希望的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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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騏煩悶的坐在派對的會場內,一顆心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他那個帥氣的Sugar真的就這樣消失了,而他竟然為一個連芳名都沒榮幸得知的女子,在這里煩躁、憤慨。
起先他懷疑這是她為了擄掠男人所耍的小伎倆,為的不過是想加深他對她的印象;到後來,他憤怒于她利用了他;直到現在,他竟然掛心她的安危……
那思念是如此的劇烈,清晰的穿透他的心,他甚至不敢去猜測她接近他的目的,執意將她完美的形象保留在心中。
煩死了!真不知道吳孟軒為什麼要大肆鋪張的舉辦這種派對,就算那天吳孟軒沒見到圓滿意客服公司派來的人選,也不用要求人家舉辦這種像選美大會的派對。
吳孟軒走近季騏身邊,討好的詢問︰「怎麼樣?找到適合的目標了嗎?」
季騏慢慢偏過頭,看看遠處開始列隊排排站的美女,自己倒像是一個遴選嬪妃的君王。
「沒有!」季騏意興闌珊,答來漫不經心。
他一心懊惱芳蹤難尋,無明的煩躁就涌上心頭。
看她離去時的模樣,分明一點都不像迷戀他的女人,甚至可以用「不屑」兩個字來形容她對他的觀感。
然而她又為何費心的接近他?還不惜雙手奉獻出貞操?難道她計劃上演一場母憑子貴的戲碼?
季騏閑散的黑眸突然進出一簇凌厲的精光。
如果她真打著這樣的算盤,那她恐怕會大失所望。
游戲人間雖然他不在行,但是保護自己的事他算是已經成精了,怎麼會失手留下季家的種在他不信任的女人身上,讓人當成籌碼來叫價?
「唉!你的眼光未免太高了。」吳孟軒從口袋里拿出幾張照片,放在他的面前。「這些可是人家公司里的首席了,老板說啊!要是你再不滿意,這筆生意他算是沒那個福氣賺進口袋了。」
季騏還是一副淡漠的表情,現在唯一能勾起他興趣的,唯有那個來去如風的帥氣Sugar了,但是礙于好友的熱心,他捧場的淡淡瞥了照片一眼。
紊亂的思緒被其中一張照片吸引。影中人不施脂粉、清純亮麗,但是桀驁不馴的神態卻讓他有分熟悉感……
他無神的眼眸忽然亮了起來,渾身如遭電殛一般麻痹。
「她是誰?」像不像三分樣,就當作是移情作用吧!找不到他的帥氣Sugar,這個也不錯。
「真有你的,眼光一流喔!她的代號是雪,听說是圓滿意客服公司里唯一的清純玉女。」吳孟軒將所打听到的小道消息一一告知。「不過你可得小心了!堡作歸工作,千萬不要打她的主意。」
季騏仿佛听見天方夜譚。
「為什麼?」看看會場里熱絡的模樣,哪個女人不想來巴結他?
「我听老板說,你剛好是雪討厭的類型,他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讓她答應接下這個Case,而且最後還得應雪的要求,搞這個派對讓你挑選對象,以減少她雀屏中選的機會。」
這下可有趣了,他竟然會挑上一個與他不對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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璩雪霓覺得自己真是沒事找事做!
這幾天因為沒照老爸的意思去相親,已經被老爸叮得滿頭包了,本想在老板這兒出出氣,讓老板破費辦一場派對讓同事們爽一下,然後自己再上演一場開溜的戲碼,之後就乖乖的接下任務,以慰藉自己所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