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能不能也問你一個問題?」她也正想知道他想知道的問題。
「請說。」
「你為什麼要和我上床?」他的答案也會是她給的答案。
季騏楞在原地,繼而佩服起她的反應。
「是吧!男女在一起不就那麼一回事,何必一定要追根究柢?」她一面說,一面鎮定的往門邊閃。
她都說得如此清楚明白了,照道理講,他應該展現男人的自尊拂袖而去,根本不需要對她委曲求全;況且排隊等著上他床的女人多得是,他干嘛在這里讓她看成窩囊廢,提不起又放不下?
說是這樣說,可是要他做又做不到。
女人的確滿街都是,但他的Sugar卻只有她一個。
「你就不能先試著了解我嗎?好歹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季騏往她所站的位置追過去,一副不放她罷休的態勢。
「誰跟你是夫妻?你別胡說喔!」听他說著雙關語,璩雪霓不禁臉頰發燙,胸口怦怦跳。
她在害怕?
季騏意識到這張狂的女人心生懼意,心中不禁警告自己要冷靜,千萬不要讓自己像個初嘗禁果的小男生,對她的初夜念念不忘,以免嚇壞了她。
「我哪有胡說?撇開我們的一夜夫妻百日恩不談,明天我會來接你回家,再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讓你成為名副其實的季夫人。」也讓他過過干癮。
璩雪霓心驚地急忙甩開他的手。
「不是說好假扮的嗎?為什麼要辦一場婚禮?」璩雪霓的俏臉如天狗吃日,瞬間一片慘黑。
如果讓她老爸知道了,非要她假戲真作不可,那不就糟糕了!
「想騙人就得逼真,不辦一場舉世皆知的婚禮,怎麼能騙過眾人的眼楮?」看見她手足失措,季騏的心情大好,決定暫時放過她。「雪,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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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雖然財大氣粗,執意要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但是在璩雪霓強力的反對下,最後只是在教堂象征性的舉行一個簡單的儀式,以避璩父的耳目,讓季丞完成心願,來個皆大歡喜的圓滿結果。
但璩雪霓還是被迫得和季騏去度蜜月,而且抗議無效。
「雪,你的敬業精神都到哪里去了?」璩雪霓在前往機場的路上沒跟他說半句話,直到下了車、進了機場,旁邊沒有外人,季騏才調皮的對她眨眨眼。
還敬業精神咧!
踫到他這個瘟神,她都想辭職不干了,還敬業!
「你不要在我耳邊嘰嘰喳喳、唆個沒完好不好?」璩雪霓見司機回去復命,立刻大聲咆哮。
「這趟蜜月旅行是你親口應允爸爸的,跟我可是一點關系也沒有喔!」季騏摟著她的肩膀,好風度的說。
「是呀!可我只答應陪你到機場,可沒答應陪你上飛機。」她腳底抹油,隨時準備落跑。
「我不反對你不上飛機。」季騏展現難得的風度。
他太大方了,其中必定有詐!
璩雪霓止住想離開的腳步。
「怎麼了?不想走了嗎?」他顯得受寵若驚。
「你想得美!」璩雪霓連行李都不要了,轉頭就走。
季騏一個箭步想攔住她,卻不小心將璩雪霓絆倒在地。
機場來來往往的人群雖然沒有駐足,卻都投以奇怪的目光,活像是看見馬戲團的猴子在耍猴戲。
好沒面子!
尷尬過後,璩雪霓站了起來,委屈的紅了眼眶,顫抖著雙唇,越想越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只好憤怒的背過身去。
「我不是故意的。」季騏暫時放下爭執,輕柔的扳回她的身子。
璩雪霓雙手掩面,根本不搭理他。
「雪……」真不知道他干嘛要對她的一舉一動如此掛心,人家根本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牽扯。
他輕輕喟嘆一聲,將她摟進懷里。
璩雪霓不領情的推開他。
「不要踫我啦!」都是他,老是害她出糗!
看著她泛紅的眼楮、強忍淚水的模樣,季騏有說不出的心疼。
「別這樣。」他準備好自己寬闊的肩膀,等著她依偎過來。
「你要我冒充你的妻子,我都照辦了,你卻拼命的想佔我的便宜……」委屈的淚水一滴接著一滴,卻不忘再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她耍脾氣的可愛模樣扣人心弦,說出來的話又一點理由都沒有,讓季騏對她又愛又恨,亦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一口吞了她。
他伸出手,想拭去掛在她臉頰上的兩行清淚,卻又惹來她一陣咆哮。
「叫你別踫我!」璩雪霓嫌惡的躲開他善意的手。
「雪……」他不在乎她的怒氣,大手又追著她而去。
「你聾了啊!」她不讓他踫,他就偏愛和她唱反調。
「我的耳朵是聾了,但是眼楮很雪亮,才會看見你那一雙勾引我的手。」不甘心老被她拒絕,季騏忍不住又拿冷飯出來炒。「我不只踫過你,連你都踫過我了,你忘了嗎?」
他……他……
璩雪霓瞪大眼楮,不相信他會在人潮洶涌的機場吼出這樣不堪入耳的話。
雖然熙來攘往的人潮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事,但璩雪霓覺得季騏仿佛已將他們倆不可告人的曖昧關系公告全世界。
她一扁嘴,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的在機場的大廳給他哭了起來。
吼完之後,季騏後悔死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呢!
他一向有風度,對女人更是不曾說過重話,更不曾給女人難堪。
「別哭了,這是機場,很難看耶!」本想安慰她,誰知道說出口的話又惹來她一頓白眼。
「你也知道難看?」弄哭她的人可是他耶!
「喏!肩膀借你哭。」為了不讓四周的目光繼續停留在她身上,季騏一把拉住她猛拭淚的小手,將使勁反抗的璩雪霓拉入懷中。
季騏牢牢的將她抱個滿懷。
嗯!
季騏滿足的笑了。瞧!她小鳥依人的模樣,多適合待在他的懷抱中。
「女人想要借肩膀,多得是肯出借的男人。」他以為他的肩膀多值錢啊!
「問題是我的肩膀只肯借給你,別的女人想借都借不到。」他恨她的不知珍惜。
「那又怎樣?」璩雪霓嗤之以鼻的推開他那自以為珍貴的肩膀。
「所以你該覺得榮幸!」對她的一再拒絕,季騏不禁惱羞成怒。
季騏拉住她,怒目相視。
璩雪霓是很想勇敢的直視他那凌厲的眼眸,但是額頂額之後,他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迷亂了她已趨于平靜的心湖,讓她把持不住飄蕩的靈魂,整個人似乎飄浮在虛無縹緲的空間里。
「我不希罕!」璩雪霓努力的從齒間進出這句話。
「哦!是嗎?」他很努力的想隱忍胸中的怒氣,但是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行徑逼得他不得不做一個沒品的人,不計代價的揭開她的瘡疤。「既然不希罕,為什麼會找上我當的啟蒙老師?」
「你……你胡說什麼?」不!不可能,這件事情只有她自己清楚,他絕不可能知道她是有心找他替她破除處女的迷思……
原本他也只是胡思亂想、憑空胡亂猜測,但是見到她驚慌的模樣,他斷定自己的判斷無誤。
「我是胡說嗎?听說你們公司里,首席之間的競爭非常厲害,而你在各方面都有拔得頭籌的優勢,但唯獨對男女之間的事略遜一籌。」他瞎扯胡掰的把自己僅知的消息亂湊一通。「還要我繼續說嗎?」其實他已經掰不出來了,只不過是虛張聲勢,嚇嚇驚愕中的璩雪霓。
璩雪霓真是服了他,只能無言以對。
「是不是自知理虧,啞口無言了?」季騏咄咄逼人。「要不要繼續把戲演完?」他的神情接近崩潰邊緣,暴躁的表情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