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雪霓舞得性感嫵媚,讓季騏不自覺的貼近她,隨著她狂野的搖擺著。
在嘈雜、頹廢的音樂聲浪中,兩人舞得渾然忘我、靈魂出竅,舞得放逐理智、放逐思考、也放逐軀體。
音樂加上酒精,讓璩雪霓更加的狂放。
為了避免璩雪霓醉倒,季騏決定帶她回房。
「不跳了嗎?」璩雪霓揮舞著雙手。「那再喝一杯如何?」
「回去睡覺了。」她醉得太厲害了。
「我還要跳舞,還要喝酒……」她搖晃著腳步推開他,想再去要一杯酒喝。
「都醉成這樣了還要喝?」他扶住腳步踉蹌的璩雪霓。
「我哪有醉……」有個依靠真好。她埋首在他胸前。
「不能喝還喝那麼多!」季騏責備著,但是唇邊卻浮現一抹心疼的笑。
迷蒙的眼,看著幾步之遙的房間,璩雪霓忽然耍賴的蹲子,雙手抱膝,賴皮著不走了。「我走不動了……」
季騏寵溺的笑著。「走不動,我抱你好不好?」
璩雪霓聞言,高興的站起來舉起雙手,做出要被抱的姿勢。
「你喔!」季騏攔腰抱起她,踏著沉穩的步伐往前走,而璩雪霓則是閉上眼楮,安穩的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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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房之後,季騏小心翼翼的將璩雪霓放上床,生怕吵醒喝醉酒的她。
但是她卻在他放手的那一刻醒來,用一雙迷蒙的秋瞳勾引似的盯著他。
「不要這樣看我,我會受不了誘惑。」季騏覺得自己老是在警告她不要這樣、不要那樣。
到底是自己的自制力不夠,或是她的吸引力太強,讓他老是禁不起誘惑?
在他的生命中,不曾有過這樣的悸動,渴望得到她的那份牽絆絕無僅有……
難道真正的愛情,就是那不曾有過、能使自己安定的感覺?
是這樣嗎?
第六章
酒精釋放了璩雪霓隱藏于心中的吊詭感覺,催眠了她自以為堅定的意志。她伸出雙手環住季騏的脖子,紅唇輕啟的覆上他的唇。
帶著醉意的香舌在他口中大膽的挑逗著,讓他喘息不已。
受不了誘惑的季騏,隨即以火熱的舌與她交纏。
緩緩的,火熱的舌頭游移而下,在她縴細雪白的頸項間細細吸吮、密密舌忝吻,酥麻的感覺引來璩雪霓聲聲的驚喘。
他輕柔的褪去她的衣物,只剩下粉色的胸衣裹住豐盈的雪白酥胸。
那肌膚的觸感就像他渴望中的一般柔女敕,他眷戀的將唇抵住那豐滿的輪廓,輕輕的摩挲著,雙手解開兩人身上的層層束縛。
她赤果的身上泛著一層紅暈,不知道是酒精作祟,還是她也同他一般渴望兩人再一次接觸。
完美的胴體向他發出美麗的邀約,他輕輕擁著她入懷,讓她柔軟的肌膚貼上他壯碩硬朗的身軀。
璩雪霓覺得身體竄過一陣火熱,不自覺的輕輕低吟出聲。
「騏……」她意亂情迷的喊出他的名字,隨著他越加放肆撫弄的刺激,急速的喘息。
「我想愛你……」
他灼熱的口封住了她的唇,掩蓋了她渴求的申吟。
像潮水一般自他們的體內涌起,讓他們情不自禁的伸手撫觸對方果裎的身體。璩雪霓更在他男性的肌膚上,烙下一個個纏綿之吻。
季騏在震驚中屏息,迷失在她激情的熱吻中,享受著她為他身體所帶來的陣陣熱流與激情。
他熱烈的索求,而她不吝惜的給予;換來的,是他忘情的回應……
在急切的渴求下,兩人再也無法忍受所帶來的折磨。
在季騏一聲低吼後,他身上每一個緊繃的細胞宣告瓦解;然後兩人合而為一,再一次享受激情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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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已經一個星期了,季騏與圓滿意客服公司的契約已經終止,而他在遲疑著,到底該不該再去找璩雪霓?
他是想去找她,但是心中總是莫名的恐慌。
游戲人間二、三十年,他從未想過為誰安定下來,也從不曾為任何一個女人牽腸掛肚。
他不曾認真追過任何一個女人,但是璩雪霓卻讓他有一股想追求的沖動……
如果照這種情勢一直發展下去,搞不好他真會為了她走進教堂!
不行!他得好好的、仔細的考慮清楚,他對璩雪霓的真正情感是什麼。
是不是因為她對他的態度與眾不同,所以他才情不自禁的被吸引,又不服輸的想征服她?
或者因為他在她身上花了一些精神,基于生意人的將本求利觀,他必須有所獲才不吃虧?
他靜靜的站在窗前,俯瞰著三十層樓下,如螞蟻一般來往的車輛,內心矛盾而天人交戰著。
敲門的聲音讓他從沉思中倏然回到現實,坐回辦公桌前。
「進來。」
吳孟軒大咧咧的走進來,似乎非常不滿季騏讓他在辦公室外頭多站了幾分鐘。
「你在辦公室里發什麼呆?瞧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吳孟軒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單手支著下巴,露出戲謔的笑容嘲笑好友。
「你有什麼事?」未成熟的感情,他不想這麼早就拿出來與好友分享,人多多少少還是必須有一些保留。
「當然有事!你快把這些天和假妻子度蜜月的情況告訴我。例如你們有沒有假戲真做?」吳孟軒盯著季騏直瞧,想從他的臉上瞧出一點端倪。
奈何季騏一臉酷樣,讓他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你問這些仿什麼?」季騏壓住內心即將爆發的怒氣,只為在好友面前掩藏璩雪霓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到底有沒有?」這可關系到一大筆酬勞。
「為什麼問?」季騏還是以問句回答。
「當然是攸關金錢!」吳孟軒懶得再賣關子。「你知道嗎?原來圓滿意客服公司的雪,正是我們那件案子的主角。」
這的確很震撼!
但季騏只是听,還不打算發表任何意見。
「原來雪就是億萬富翁璩灝天的女兒。我們一直以為這只是一樁婚前的征信調查,結果經過我反搜證的結果,委托人根本是璩灝天的現任老婆,為的是想讓雪失去繼承璩家財產的資格。」
「跟錢有關?」
「是啊!據說是因為雪在未出生之前就與人指月復為婚,但是不久之後兩家人就因為某種原因交惡,以至于雪的祖父下令,如果雪嫁給宿敵之子,就會喪失繼承財產的權利,因此雪的繼母想盡辦法要讓雪喪失繼承權。」吳孟軒將所知有限的消息提供出來。
「你不覺得這種說法前後矛盾嗎?」如果璩雪霓的繼母真要讓她失去財產繼承權,不是應該托征信社找出她的未婚夫,然後再想辦法撮合他們才對嗎?
「這些都是小道消息,事實是不是如此還有待商榷呢!」
沒想到原本兩件不相關的事情會兜在一起,而璩雪霓竟然是他必須調查的對象。
這會不會在她和他未明朗的感情中增添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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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騏忙著查清楚璩雪霓的未婚夫到底是誰,但是礙于指月復為婚這種事情是兩家人私底下所達成的協議,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根本就成了懸案一樁。
沒有成果也就算了,三天兩夜沒睡的結果讓季騏火氣陡升、牙齦腫脹,牙齒痛得跟什麼似的,連帶使得他那一張俊臉臭得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
偏偏昨晚他想找璩雪霓敘敘舊,先是找不到人,之後又看見她在一家咖啡廳里與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讓他昨晚像一只暴躁的熊,吃不下也睡不著,讓牙痛更為嚴重。
懊死的女人!竟在他理清自己的感情時,投入別人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