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怎麼這麼衰,要在這種牙痛的非常時期,去承受這樣非人的打擊?
不!誰規定他要承受這種折磨?
但偏偏該死的她讓他的妒意像針一樣,猛烈的戳刺著他的心。雙重折磨讓他整個人有如置身在水深火熱的煉獄中。
「季騏。」消失多日的璩雪霓出現了。當然她也理清了心中對感情的疑問,才會出現在這里。
咦?辦公室的門怎麼沒關?
她抬眼望去,看見季騏背對著辦公室的門,不知道在想什麼,連她大聲的呼喚都沒听見。
璩雪冤忽然玩心大起,躡手躡腳的接近沉思中的季騏,然後在他耳邊大喊一聲︰「嘩!」
季騏听見她的聲音,心弦一振,轉身看了她一眼,但想起她這麼快就移情別戀,隨即不屑的轉身。
這是什麼情況?他那是什麼態度?吃錯藥了嗎?
「你干什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有鬼喔!他的態度很不一樣。
「不喜歡看,你可以離開。」想到她移情別戀的痛,比牙痛更讓他無法忍受。
「你很奇怪喔!」她繞到他身前,看見一張緊皺的臉,讓人看了極不舒服。
「你擺張臭臉給誰看呀?」
「你沒牙痛過嗎?」牙痛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命都快沒了,還能有什麼好臉色給她看?
「牙痛就去看牙醫啊!」
他當然知道要去看牙醫,問題是他從小就怕看牙醫,尤其是鑽牙機轉動的聲音,會讓他做好幾天的惡夢。
「哈哈哈!」璩雪霓猜測到他不去看牙醫的原因之後,咯咯的笑開了嘴。
原來是一個怕看牙醫的老小孩!
「很好笑嗎?」他痛得嘴巴張不開,更沒有力氣與她爭吵,在這種生不如死的關頭,她竟然還像看笑話般的嘲笑他?
「當然好笑,沒想到你這麼大的一個人,竟然會怕看牙醫?」沒有說破之前,礙于他的男性自尊,她笑得含蓄許多;如今說開了,她干脆捧月復大笑。
「你是因為昨晚的約會順利在高興嗎?」他恨得咬牙切齒,神經一陣陣的抽痛。
「約會?你看見我了?」
不會吧!他這副鬼見了都害怕的生氣模樣,是因為看見她和別人吃飯而不高興,並非因為牙痛?
不是吧!
不過越看他就越像在吃醋……
「你很不高興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雖說這麼問有點像是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可是她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解釋他突然轉變的態度。
「我管你和誰去吃飯!」他有點賭氣的說。
「是這樣嗎?我怎麼覺得你好象很在乎?」想要逗他就必須這麼說話,要不斷打擊他的自尊心、自卑心、自大心……
「我先送你去看牙醫,回來再跟你解釋。」哦!這樣像不像戀愛中的男女發生了誤會,男方正在耍脾氣?
「誰希罕你的解釋!」干嘛不現在說清楚?他的牙痛會更厲害,有一半是她引起的,如果她肯現在解釋清楚,也許他吃一顆止痛藥就會好了。
「不希罕?」難道季騏不知道她最反骨了嗎?他不希罕,她就越想說。不過前提還是得先帶他去看牙醫,因為她除了反骨之外,還最不服輸。
「先別說這些,我先看看你哪顆牙在痛,或許只是火氣大了點,還不到要看牙醫的地步。」
季騏緊抿著性感的嘴唇,對她的提議不置可否。
「要不然你先吃一顆止痛藥。」他還真能忍,不看牙醫也不吃止痛藥,他到底想干嘛?
季騏忍著痛硬撐,他就不相信璩雪霓那麼狠心,寧願看著他牙痛,也不肯主動解釋昨晚和她一起吃飯的男人是誰。
沒反應?
璩雪霓嘿嘿的笑了兩聲,耍狠的一把將他推倒在沙發上,手腳利落的跨坐到他身上,將他壓制住。
「雪,你做什麼?」這種坐姿那麼曖昧,他應該欣喜若狂才對,但是現在對他而言卻是雪上加霜,除了牙痛,恐怕還會多出一個疼痛的地方。
問題是他現在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情解痛。
「你吃下止痛藥我就下去。」早知道他滿腦子壞水,不過她不介意,自從認識他之後,她似乎更懂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精髓。
「心理治療比止痛藥更有效!」絕對不能再讓她吃定他。
璩雪霓當然知道他的心思,不過她討厭別人不分青紅皂白的誤會她。想了解事實的真相就開口問,干嘛非要她自己說?
「真的嗎?我來試試。」璩雪霓故意曲解他的話,詭譎的臉上綻放著嫵媚的笑。她慢慢的俯子,伸出粉紅的香舌,描繪著他有些干澀的唇。
「璩雪霓!」她是真的听不懂他的話,還是在裝蒜?
「這樣不對嗎?」她裝出被責備的無辜模樣。「我再試一次,要是不對,你再指正我。」她折磨人的舌忝舐著季騏氣得抽搐的嘴唇,使壞的來回搔弄,用她檀口里的蜜津,滋潤他干澀龜裂的唇。
現在的季騏不只是牙疼,連全身的肌肉都緊繃得無一處不疼。璩雪霓還不肯放過他,一把將他推進時熱時疼的深淵,害他被她的吻搞得不知道是牙疼還是身體的另一處疼。
璩雪霓折磨人的逗弄他的耳、輕吻他的眼、輕點他的鼻,就是不願再折回那兩片亟須再被滋潤的唇。
疼痛伴著意亂情迷,讓他不能自己。
沒想到璩雪霓扮演起誘惑者的角色如此合適得宜;沒想到他的無心插柳能換來她的親近。
季騏心癢難耐的咧開嘴,狠狠的、深深的吻住不知道見好就收的璩雪霓。
太好了,她終于讓頑石點頭了!
璩雪霓再加把勁,牢牢的吻住他的唇,勾引他的心、他的人,使出渾身解數,傾自己所有灌注在這個熱吻上;直到兩人覺得無法呼吸時,才停止下來喘息。
「現在可以吃止痛藥了嗎?」她自以為得到空前的勝利,強迫他張開嘴吃藥。
「不要!」她的吻比止痛藥好用多了,經過她火辣辣的熱吻之後,疼痛已經好了一大半。
不過他不肯輕易就範,不是計較那顆藥,而是想一親芳澤許久,現在好不容易盼到她主動誘惑,他怎能輕易放過如此大好良機?
還不肯就範?好,沒關系,待她再接再厲,她就不信鐵杵磨不成繡花針。
二度欺上他的唇,細細的、用心的、專心的用舌頭撬開他緊閉著的雙唇,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正逐步踏入他的陷阱中。
季騏眼眸泛著愛意,一雙手悄悄的環住她的縴腰,穩如泰山的讓她從吻改為啃,看著她因為不得其門而入變得煩躁,甚至終止親吻,停下來思索對策。
等不到思索的人對他攻擊,季騏難耐,等不及的壓下她的後腦勺,激狂的索回紅唇,纏綿的狂吻不休。
煩躁的思緒被他不安分游移的雙手給驚醒。
這個大!
她正想開口大罵——
「藥呢?」知道她來去如風的個性,季騏懂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
璩雪霓此時才豁然了悟。
戀人之間的紛紛擾擾、是非對錯原來沒有準則,而是取決于雙方的心情。先爆發情緒的人被認定為無理取鬧,爭吵到後來往往必須自認倒霉、認錯了事。
如同現在,她該死的同情心泛濫,雞婆的想解救他月兌離痛苦,所以氣勢上矮他一截,活該對他俯首稱臣。
她不甘心的將藥塞進他口里。
「水呢?」他調整了坐姿,讓兩人的姿勢更顯曖昧。
「沒有水,干吞!」季騏雖然賴皮的進駐她的心房,可她會在技術上做一些調整,以平衡自己的不甘心。
沒有水?那他不是要找別的代替品?
季騏飛快賭上她微翹的紅唇,吸取她嘴里的蜜津,和藥吞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