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踩情郎 第7頁

"爺,您看小紅美嗎?"她坐到紀冕的大腿上,不停地扭動身子,媚眼如絲。

"美、美,太美了,小手又白又女敕的,就和那賤貨一樣。"他一手抓著她的手,一手探向她的胸前。

"爺!"那聲嬌吟酥到骨子里,這女子以為他口里的賤貨是哪個風月場的煙花女子,便更加賣力地勾引,"咱們到榻上可好?"

"好、好。"

屋里漸漸沒了說話聲,只听見床榻間傳來的粗喘和申吟……

床上的兩人倒是舒服,可苦了躲在櫃子里的另外兩個。

和王宇軒躲在窄小的櫃子里,身子不可避免地貼在一塊,就已經臉紅發燙、春心蕩漾了,再瞄到女子衣衫不整的模樣、听到曖昧的申吟聲,靈兒羞得整個人就要燒起來,一顆心差點跳到嗓子眼。

拜托,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櫃"已經很槽了,那兩個人竟然還在他們面前上演活靈活現的戲?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沒經人事的人也听得出他們在做什麼。現在,靈兒只希望從沒進過這間屋子。

正當她不知所措之時,一只手忽然伸過來環住她的腰,把她摟得更緊,溫熱的鼻息微微拂過頸邊。

靈兒緊張得差點跳起來,想把他推開,卻軟綿綿地沒有力氣,兩只手反而搭在他的胸膛上,顯得極為親呢。

"怦!怦!怦!"他的心也跳得好快。雖隔著衣料,但靈兒仍感到手掌下的肌膚傳來陣陣熱氣。原來受影響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靈兒暗自竊喜。

他的臉靠向她的、摩擦著,過了一會兒竟含住了她的耳垂!靈兒只覺得轟的一聲,耳邊除了彼此的心跳就再也听不到別的了,而觸覺卻變得特別靈敏起來。

抵著她的胸膛火辣辣的……

他的手在她的背後游移……

他的唇沿著她的耳廓滑到頸子,印下一個個細吻……

他狂野地吻住了她的唇,兩個火熱的人兒就在櫃子里熱吻起來。什麼命案、什麼證據,全從她的腦海里消失了。她只覺得自己如一葉輕舟,在水面上沉沉浮啊的,飄向不可知的遠方。

靈兒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紀家的,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回到了她的閨房。

王宇軒握著她的手坐在床沿上,眼里透著笑意,她的眼光中折射出迷蒙與激情,帶著三分羞澀與七分天真,茫茫然的表情令人心動不已。

看來他的薔薇兒嚇得不輕——回來的一路上她呆滯地任他摟著走,若是平時的話,他早就挨了幾下耳刮子了。

"薔薇兒,該回魂啦!"他低笑著。也許他倆平時應該多加強這方面的鍛煉才是。

十六七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又看到、听到了香艷的畫面和聲響,懷里又摟著心儀的人,他便把持不住佔了她的便宜。原本還有幾分理智的,只想淺嘗輒止,可是她的甜美與溫順讓他忍不住與她深深纏綿。

"呀!"靈兒突然想起兩個人在櫃子里的一幕——她生平的第一個吻,臉上又印了兩朵紅霞,跟光轉呀轉的,就是不敢瞧他。

"薔薇兒……"他呢喃著,細心地伸手替她拂好幾縷頑皮的發絲,感覺甜蜜的氣氛在空氣中醞釀。他一直認為她那星子似的雙眸已經夠美了,沒想到沾染了激情後流轉的秋波更有一番惑人的風情。

"你……干嗎呀?"她紅著臉要躲開。一股陌生的情愫在靈兒的心中縈繞蕩漾,想要親近他又有點排斥,她不知道要如何形容這種非同一般的感覺。

她和王宇軒兩人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平時不是互相取笑抬杠就是合作地隨處"竄門",安靜下來的時間很少,像這樣詭異的氣氛更是從沒有過。

他怎麼可以親她,他們又不是情人!雖然很想問,可靈兒實在是沒有勇氣問出口。

"薔薇兒,你好美!"她的嬌羞、她的不知所措,都讓人疼到骨子里。

"你是不是患了失心瘋?說起話來好惡心!"他一向都說她急性子、闖禍精,開玩笑的時候會說她可愛,可今天卻用另一種語調說她"好美",讓她的雞皮疙瘩一顆顆地全豎了起來。

他的薔薇兒對他的感情還是沒有體會。平時他親昵的行為她會認為是故意捉弄,先前兩人的親密看來也會被她當成是受刺激過度吧!她明明對他也是有感覺的,可就是不願深想。她真會打擊他的一片痴心。

"算了,當我沒說。你呀,老是糊里糊涂的。"他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夜深了,早點歇息。"還是慢慢來吧,他們都還年輕,等再長大一些,她就會明白他的感情了吧

"哦。"靈兒漫不經心地答應,偷瞄了他一眼,見他起身要走了,忽然想起紀家的案子,"等等,紀夫人的案子怎麼辦?咱們還去……還去紀家嗎?"靈兒說得吞吞吐吐的,顯然還在為發生在紀家的事感到不好意思。

王宇軒輕笑,"當然得去,我已有了些眉目,還得回去想想。"

"什麼眉目?"靈兒興奮得兩眼發亮,忘情地跳起來,抓住他的手。

到口的女敕豆腐哪有不吃的道理,他反手把她的縴手握住,"你是舍不得我走?我是無所謂啦,咱們坐下說。"笑吟吟地道。

"誰舍不得你啦,"她甩開他的手,把手藏在身後,"不要臉!你快走、快走。"她趕緊把他趕出門,免得血氣老往臉上沖,把要問的事也忘了。

"晚安,我的薔薇兒!"他低笑著道別,飛身上了牆.消失在黑暗中。

真是無賴!她才關上門,腦海中卻又浮現出他那戲弄的臉。干嗎老想到他?!她趕緊搖頭,把他的影像從腦中刪除。快睡、快睡,睡著就不會想了。

罷要吹熄燈就寢,"嗒、嗒、嗒"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你有完沒完。"她以為是他轉回來。

"是我。"

她听出是胞弟逸凌的聲音,忙打開房門。一身白袍的俊逸男子站在屋外,與幽靜的夜色形成鮮明的對比,但又不會讓人覺得突兀,反而……有種與清冷月色溶為一體的感覺。

"干嗎這麼晚還不睡?"她對弟弟一身飄逸的氣質很沒有好感,感覺上像是隨時會隨風而去似的。難道是他整日與飛禽走獸為伍的緣故?缺少人氣的人就是奇怪。

"夜涼如水,正是賞月的佳期。"

"我沒興趣。"雖然彎彎的月牙兒也很可愛,但她一向偏愛飽滿的圓月。天氣晴朗時,玉輪冰盤似的圓月把牛邊天都照亮了,天地萬物都像籠罩在一片輕紗中,站住夜空下,隨手一抓就能抓住滿把的澄麗月光,這種充實滿足的感覺不是一般的時候能體會得到的。

"從你房里出來的是王公子。"這是個肯定句。

即將合上的房門瞬間又打開了,"你偷看?"她氣憤不已。

"非也、非也,只是不經意間發現而已。"他倚在房前的扶欄上,"孤男寡女深夜共處一室……"

"我們什麼事也沒有。"她趕緊搶白。

"是嗎?"他挑眉,"這段日子以來,你們做了什麼?"他也是知道她另一個身份的少數幾個人之一,但一向不阻止她。各人有各人想做的事,沒必要阻止,不是嗎?但最近,他卻發覺獨行俠一下子變成了雙人檔,為了自己姐姐的幸福,他覺得實在有必要插上一腳——呃……不,是助一臂之力才對。

"你早知道了?"她有點惱羞成怒。

"有的生物也很喜歡在夜里閑逛,你知道的。"他還是慢條斯理的樣子。外人只知他能引來飛禽走獸,卻不知他還有一項能與動物溝通的天賦。在這種各種動物都欣欣向榮、日益昌盛的季節,想知道什麼事簡直比眨眼還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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