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惹大男人 第3頁

白心蕾眼睜睜地看著耿毅悶哼一聲,卻仍不顧一切抱著黑衣人的拚命姿態。

她尖叫一聲,大步上前惡狠狠地踹向黑衣人的鼠蹊部。

黑衣人痛縮成一只蝦米,不支倒地。

白心蕾馬上扶起耿毅,將他的臂膀掛在她的肩頸處,拚命地扯著他往前跑。

「別跑!」草叢里又跑出兩個黑衣人。

也許是他們命不該絕,前方車道突然現出兩道汽車的頭燈光束——而且還是警車的紅色螺旋警示燈。

黑衣人見狀,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的伙伴,再度沖進草叢里。

「救命啊!」白心蕾跳起身瘋狂地大叫,用力揮舞著雙手。

喔咿喔咿喔咿……

警笛聲開始在夜里回響著,帶來了黑夜里的光明。白心蕾和耿毅坐上警車,逃過生命里最驚險的一劫。

第2章

她要殺了耿毅!

大難歸來後的第三天,白心蕾站在她家客廳里,瞪著那個蹺著二郎腿抽煙的臭男人。

好吧!她承認這家伙臉上傷勢好轉之後,長得還滿有模有樣的。

那對狹長單眼皮帶著危險氣質,一笑起來,有股壞到能勾魂的魅力。太長的發絲加強了他不羈的氣質,也讓人不得不注意到他結實得像是石頭的肩臂。就連他的薄唇高鼻,看起來都有股異國風情。

但是但是但是——

她白心蕾豈是會被外表蒙蔽的膚淺女人!

這家伙的國民生活禮儀比小學生還差,垃圾會隨手往地上扔,吃完的空盤可以在桌上愈疊愈高。而且站沒站相、坐沒坐姿,還老是愛把臭腳丫擺在她玫瑰桌巾上面。

「干麼用這麼凶惡的眼神瞪人?」耿毅吐一口煙霧,彈一下煙蒂,單腳箕踞地踩在粉紅色玫瑰沙發罩上。

「我拒吸二手煙!」她搶過煙,往地上一踩。

「是啊,我怎麼可以讓我的小女友遭受到這種荼毒呢?」耿毅再抽出一根煙,繼續吞雲吐霧,愛看她氣到雙頰生煙的俏麗模樣。

「給我閉嘴啦!那只是一個編造的故事!」白心蕾雙手擦腰,女圭女圭般的眼珠氣憤地瞪著他。

那天被帶回警局後,耿毅給了警察一個情侶到山上賞星,遇到流氓挑釁欲非禮女友,男友奮而抵抗成重傷的編造版本。

「我們現在都同居了,假戲真做又有什麼關系。」耿毅目不轉楮地看著她被氣成紅艷的雙頰,覺得這輩子心情沒這麼好過。

他現在吃好喝好住好,還有個愛生氣的小女僕指使,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愜意。

「誰跟你同居了,我是因為答應了要罩你兩個月,逼不得已才把你帶回我家的。」她和爸媽長居日本,只有暑假時才會回台灣住兩個月。

她怕爸媽擔心她收留這樣一個惡棍,因此只字未提此事。幸好她爸媽這回因為日本有公事要處理,要到下星期才會回來,她才有法子把耿毅挾帶回她的樓層。

他們在台灣擁有一棟公寓,爸媽留了頂樓一層給她,而爸媽沒有她的允許,不會擅進她的領域。

「你可以讓我住到五星級飯店。」他說。

「我才不要一天到晚跑飯店,幫你送東送西送食物。況且,飯店里人來人往,萬一你被那些人發現了怎麼辦?」她想也不想地就月兌口說道,漂亮小臉因為想到那種後果而皺得像朵枯萎玫瑰。

雹毅唇邊勾出一抹笑意,若有所思地撫著下巴,傾身向前緊盯著她。

「這麼擔心我,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你……你……」白心蕾瞪著他臉上的邪氣笑容,一時氣到說不出話來。

哪個男人不把她捧在手心上,只有這個膽大妄為的家伙竟敢消遣她。

「我什麼?」耿毅走到她面前,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指下那女敕若豆腐的膚觸引發一陣熱血沸騰。

白心蕾啪地一聲打開他的手,後退一大步,非常不喜歡這種因為他的靠近而心跳加速的感覺。

「你腦子有問題嗎?我年輕美麗又多金,干麼喜歡一個惡棍流氓!」為了掩飾心里的不安,她話說得分外不客氣。

雹毅臉色一沈,眼里同時閃過怒氣與狼狽。

白心蕾的心隨之揪痛了,只是她不服氣裝堅強,下巴仍故意抬得高高的。她不是故意要把他說得那麼糟,因為一個願意用生命保護她的男人,怎麼會有那麼壞呢?

她只是只是只是……

「就是這張伶牙俐齒害你前幾天差點被人強暴,你現在還不懂得要收斂,不怕我這個惡棍流氓給你一拳嗎?」耿毅冷眸瞥她一眼,漠然地背過身。

她跑到他前方擋他的路,仰起臉注視著他。

「你不會對我動粗。」她堅定地說道。

「感謝你對臭流氓的信心。」耿毅扯動著嘴角,眼里嚴峻神色漸漸軟化。

眼前綁著一根馬尾巴,光著腳丫子站在他面前,模樣嬌小、氣勢卻一點也不迷你的她,看來真是讓人牙根發癢。但是,他很有自知之明,不會去吃他付不起帳單的菜。

「總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白心蕾不是忘恩負義的那種人!」她雙手擦腰,努力不在他那雙深眸的注視下別開眼,或是……臉紅。

「既然不是忘恩負義的那種人,那還不快點切些水果來報恩。」耿毅倒回沙發里,抓起一顆米色蕾絲抱枕,嫌惡地看了一眼後,還是勉強塞到了頭下。

嗯,都已經睡了幾天,這顆抱枕怎麼還全都是玫瑰香味。

「你竟敢指使我,我不是你的僕人!」白心蕾踩著粉紅色拖鞋,啪噠啪噠地走

到他身邊,不喜歡被他忽略。

「你都敢叫我住在這種全都是蕾絲的惡心屋子里,我為什麼不敢叫你切水果?小女僕。」耿毅一挑眉,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邊。

「你你你——我好心收容你,你還敢批評我的屋子!你以為自己的品味有多好?」她想起他方才的陰郁神態,用力跺著腳,硬是吞下一百句批評。

「剛才不是有人說什麼我是她的救命恩人,絕對不會忘恩負義?」他揶揄著她。

「忘恩負義和當女佣是兩回事。」

「我以為對救命恩人的話,就該言听計從。況且,你明知道我只會在這里待兩個月,而不是兩年,切切水果又算什麼。」他一挑眉,不懂這個大小姐在跟他斤斤計較什麼。不過,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不介意和她斗斗嘴。

雹毅燃起煙,打量著她本日方領蕾絲上衣打扮。

其實,她適合更性感的衣服,因為她有著會讓男人腎上腺素分泌的前凸後翹好身材。蕾絲衣服只是加強了她的貴氣,讓她多了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優越感。

不過,他完全沒打算跟她說這事,因為不想讓他之外的別的男人佔到便宜。

「你們幫里那是什麼規定,什麼叫作逃亡兩個月沒被抓到,所有的前債就要一筆勾消。干麼要兩個月那麼久,一個月就很夠了!我為什麼要忍受一個男人對我頤指氣使……」

「蕾絲小鮑主,你知道自己現在正像個老太婆一樣在碎碎念嗎?」耿毅打斷她的話,故意閉眼擺出睡覺姿態。「有空羅嗦,不如去削隻果。」

「你給我記住!」白心蕾從冰箱里拿出一顆直徑至少十公分的大隻果,砰地一聲擺在他面前。「吃隻果不用削皮,這樣營養才夠。」

雹毅懶洋洋地掀開眼皮,只見她挑釁地瞪著他。

「我看你是不會削水果吧!你還算是個女人嗎?一點女人味都沒有。」他譏諷地抿了下嘴角。

「我沒女人味?我沒女人味?我從小到大,就是以女人味出名的。」白心蕾氣到拿起隻果往他身上一扔。

他不躲不閃,正好讓隻果打在他的胸前舊傷,痛得他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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