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心擒爆女 第12頁

然後,就見他抓起被子包住自己的頭,只露出那一雙充滿懊悔與羞恥的亮瞳。

「你擔心什麼?大白天的,沒人有種偷看!就算偷看,多半都是我在上頭,看到的也是我。」沙紅羅大言不慚地說道,恥笑他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

他看起來真想找一個地洞鑽下去不過,他干麼直盯著她的肚子瞧?

「萬一你有了孩子的話,我們……」

原來是這事啊,他心思轉得還真快。

「放心啦,不會要你負責的。」除非她入了女人池,否則是怎麼也懷不了孕的。

沙紅羅沒在意他奇怪的臉色,逕自揪眉拉好衣裳的前襟,身子還真是有些不舒服。難怪國內年紀稍長的婦人體態都偏向豐腴——缺乏活動嘛。

沙紅羅順手拉低了幾寸衣襟,讓美麗的雙峰微微呈露而出——

這一路走來,她就知道人間絕非正常之地。

道德仁義亦有人時時掛在嘴上,然則愈近京城,婦女們的穿著便愈加駭人。進客棧前,一名騎馬呼嘯而過的女子,胸前露出的凝脂可遠比衣領遮住的部分還多!

這大唐的百姓,跟她老娘口中說的前幾朝古板女人全然不同。

無怪乎女人國近來沒有人勇於離開;在這種地方,她們的豪放佔不了便宜。

沙紅羅眼珠一轉,見楚朝歌的目光痴痴地定在她胸前,順口便罵道︰

「昨天晚上還沒看夠啊?還是剛才還沒模夠?快穿好衣服,我們還要趕路。」

還得找鼎呢!

「趕路?」楚朝歌不解地從棉被中探出身子來。

「敢情你已經忘了自己賣身於我三個月嗎?我可不是為了和你廝混才來這里的。我來京城是為了找一座鼎,你該不會連這點都忘了吧?我昨晚進客棧前,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沙紅羅一腳踩著床榻,一手扯下他拿來遮紅臉的棉被。

「賣給你三個月?」他怔愣地看著她︰「昨晚那……也算?」

「你那是什麼表情?昨晚是我心血來潮。」沙紅羅沒好氣地回嘴道。氣他老愛惹毛她,她的美貌在他前面總成了扭曲的面貌。

了心血來潮?」楚朝歌喃喃自語著,表情是又是期待又是古怪。

「我現在就心血來潮地想打人!」她圓睜著眼,暴戾地掄起拳頭。

「你會不會經常‘心血來潮’?」他一語雙關地問道,卻只討到她第二種‘心血來潮’的拳頭雨。

「羅嗦!」

楚朝歌低著頭沒回話,只是伸出手輕握住她的手掌。

「干麼?又想滾回床上廝混一回嗎?」沙紅羅望著他明顯在忍耐著粗俗言語的表情,無名火讓她猛地打開他的手。

「姑娘——」楚朝歌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有勇氣抬頭看她︰「我想我們還是就此分道揚鑣吧。那兩錠金子,在下承受不起。」

他黝亮的眼坦蕩蕩地看著她,像柔柔的浪花包裹著人;像熱天里泡腳時的舒爽,全身熱得發燙,心頭卻沁涼得舒暢心扉。

「我沒讓你走,你就不許走!佔完便宜就想走人嗎?」她不放手。

「佔便宜的不止我一個。」他好看的眼眸凝睇著人,柔聲地說道。

「你說什麼?」沙紅羅怒眸一揚,怒火沖沖地把他昨天擺在桌上的包袱往地上一摔,結果瓶罐全掉了出來,香氣香粉飄漫了一屋室。

「啊——我的貨!」楚朝歌整個人沖到地上,嘆聲連連︰「這可是最高級的香花中取出的胭脂,一年只產這麼一次,是要留給宰相府的女眷啊!」

「老兄……」她半倚在牆邊,似笑非笑地睨著他。

他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心痛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一盒被打破的胭脂,漫了一地嫣紅。

「窮酸鬼就是窮酸鬼!」沙紅羅朝包袱里的那兩錠黃金努了努嘴。「那些夠你買上一年的胭脂了吧?」

「那不是我的。」他搖頭。

「是啊,所以你的眼楮才死盯著黃金不放。」她戳破他的謊言。

她對他感興趣,由不得他違逆她。

「這是獎勵你昨夜的賣力。」沙紅羅從隨身的小袋里取出最後一錠金子一丟——

金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圓的閃光。

楚朝歌接住了,分毫不差。

「我下樓吃飯,你動作快一點。」她心情大好地推開門,蓮步輕挪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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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先把你們店外叫賣的肉串送幾盤進來,然後再做幾道雞鴨魚肉送上來。我不吃青菜、粥飯類的東西!」沙紅羅才坐定,便不悅地發現了好幾道視線黏附在她身上。「沒見過女人啊?」

她凶惡的神情讓所有男人側開了頭,除了那個剛走下樓一臉想逃卻又不敢逃的楚朝歌。

「一大早吃這些東西不惡心嗎?小二哥,麻煩給我一碗白粥。」楚朝歌坐入她的對座,眼楮不自在地盯著桌面。

「我就愛吃這些東西。」她示威地看著楚朝歌。在他認命地回望眼神中,她明白他已說服了他自己留在她身邊。

沙紅羅勾起唇一笑,呵。

「小兄弟昨晚把嫂子累壞了吧?」鄰座一個面有土色的男人曖昧地瞄著她在頸膚上之點點紅痕。

「小二!店里有烏鴉亂叫一通,還不抓出去燒了它?」沙紅羅拿起筷子,夾了塊甫送上的炸魚肉豆腐,挖出豆腐中的魚肉塞入口中。

「小心燙。」小二大叫。

一縷白煙重燙上舌頭——夠燙,她喜歡!沙紅羅眯起眼楮,咀嚼這燙口感覺。

「小娘子的胃口真好。」目光始終在窺伺的土色奸鼠,邪濕地說道。

「我不是他娘子。沒那麼倒楣。」她不悅地喝了一聲。

「不是他娘子,還和他敦倫,那你可是人盡可夫了?覺得我如何啊?」泥巴色老鼠有著一雙死魚眼。眼白部分露得太多,只覺惡。

沙紅羅再夾了塊魚肉豆腐,嫌惡地撇開頭。

「她是我的娘子,不過是和我吵架才胡說一通的。」出乎她意外地,楚朝歌擋在她面前,為其擋去那只老鼠的骯髒目光。

擋得好,看到那個男人一臉不乾不淨的胡渣臉,她會吐!

「看你娘子的這等風騷模樣,你一個人怎麼治得了她?」臭老鼠還想說話。

「那是我們的家務事,不勞你費心。」楚朝歌的立場踩得極穩。

「你這娘娘腔的家伙,滾開!」男人吐了一口口水,臭味驚人。

沙紅羅「啪」地放下手中筷子,對於有人破壞她的用餐心情,甚感不快。

「兄台請自重!」楚朝歌好听的聲音沉凝而下。

笨!苞鼠輩那麼客氣做什麼!

「什麼自重不自重?我身上有個地方正因為你家俏娘子而重不得了!」老鼠說出口的話總月兌不了齷齪。

楚朝歌,生氣了?

沙紅羅頗訝異地看著楚朝歌頸間的青筋繃現。她撐著下顎,等著他破口大罵。

他,沒罵人。

他,只是——出拳揍人!

看似文弱的拳頭毫不留情地往臭老鼠身上砸去。

不過嘛,楚朝歌的打架技巧,顯然遠遜於他應付女人的技巧。

他佔上風的,只有第一拳,然後便只有等挨揍的分了。

被一只老鼠打,連她看了都生氣!

沙紅羅踩過楚朝歌的衣角,把他踢到一邊,嬌滴滴地走到臭老鼠身邊,小鳥依人地偎了過去

「唷——干麼打人哪?」沙紅羅的聲音讓土老鼠的臉亮成燦金!

「小美人,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可比那個軟趴趴的家伙有用多了!嘿嘿……」嘿嘿連笑兩聲,口水流了三滴。

「是嗎?」她眼也不眨地看著老鼠手撫上她的豐胸。

惡!名副其實的「毛」手「毛」腳!

沙紅羅趁著他獰笑時,狠狠地硬扯下他的數根毛發。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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