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羅香里留將軍 第9頁

「不要不可以」她著急地在水中踢動雙腿,想離開他有力的箝制。「求求你,不要。我……我……不要你看見我。」

「為什麼不要我看見你?」他憶起在擁吻前她的拒絕。捉住她拼命推著他肩膀的手置在胸前,他深吸入她身子上的馨香。

「你會失望。」或者該說──你會殺了我

她咬著唇,感覺到他胸膛下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肌肉。

「何以認為我會失望?」她柔順的悻度、縴柔的身軀、銀鈴的嗓音,該是所有男人的幻夢。

「我的相貌十分平凡,是故在將軍面前演唱過多次,您卻不留對我有過一絲半縷的印象,不是嗎?」她努力地讓自己的心不要因為說謊而劇烈跳動,他是耶麼敏銳的人,而她的身子整個被他擁懸在胸前。

「你在責怪我嗎?」對她的欣賞又多了幾分──她像朵怯怯的小花朵,即使不受重視,卻也不敢奢望別人的注目。「容貌不見得是我想寵幸你的原因,在此等黑暗之中,我亦無從得知你的容貌。」

「但,您必定是猜測我有著不差的容貌吧。我不願破壞您的想像,我真的只是個最平凡不過的女子。」

「你是要我在一群營妓之中尋出你來嗎?」他背靠著池岸,讓她也靠著他。對於自己身軀的,李伯瞵沒有什麼不自在,他自小即已習慣了被伺候著沐洗。

「我沒有那麼特殊,值得您去尋覓。」她雙手攏在自己的胸前,捉緊著自己已然敞開衣襟,對於這種幾近不著寸縷模樣,有著萬分的不安;而他不經意拂動過她後背的胸膛更讓她心亂;與他堅硬的肌肉相觸,身子癢癢刺刺得讓她皮膚直起疙瘩。

「是嗎?不過,你倒是引起我的興趣。所有的營妓不是都期望有朝一日能迎入豪門巨宅,盡享榮華?」他玩味地說著。

「如果不是永遠的眷戀,那麼我情願守著清白的身于。」被他抱著而踩不著池底,她只能踮著腳尖,身子有些搖晃地說著話。

「哈……」他狂笑數聲,翻過她的身子,讓她與自己正面相接。輕松地將地合攏的衣襟又再度掀開,不憐惜的手掌欺上她胸前柔軟的胸脯,享受著她揮拳抗拒卻又無力反抗的破碎叫聲。

「你以為一個男人可以對女子有著多久的興趣?如果只是為了這個……」他冷笑著,在她近乎啜泣的低喊中,伸手握住她細致的軟臀抵向他已昂揚的男性象徵。「那麼又何需只專情於一個女子。對象不同,只不過是交歡時的快感增多減少罷了。」

「你大錯特錯」被它的舉動所驚嚇,她一邊落淚珠,一邊忍不住揮起手掌甩了他一巴掌。

寂靜充斥在黑暗之中。洞穴中只有岩壁上水流兀自滴答。

柳子容咬住自己仍發熱的手掌,拼命地深呼吸,不住地抖栗著。她不後悔、她沒有錯她如此告訴自己。

一時的氣急攻心會是賠上一條命嗎?她涅住手心燃燒般的痛──他的臉也是如此疼痛吧。

「很有勇氣。」李伯瞵不慍不火地開了口,發覺她又打了個冷顫。「有勇氣打人,就別畏首畏尾地發抖。」

「我沒有錯。」她下巴一抬,大有不顧一切豁出去的氣魄。

「所以錯在我,而我活該挨這一掌了。嘖這樣縴細的腕,打起人來卻是魄力十足。」他輕柔地圈住了她的手腕,低聲地在她耳畔說道。

「唔」──她痛苦地悶喊出聲,因手腕在一下瞬間被向後反折到她所能彎曲的極限。然而在抵御苦楚折磨時,他陰惻惻的笑聲卻讓她咬住了唇,不願求饒。

「還算有骨氣。」沒有預兆的,他放開了她的手,掣住她的下頷。「甩我一巴掌能改變我的想法嗎?一個女子是該心存貞烈,不過若想要男人終其一生守著她,見識未免愚蠢。」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和你一樣視女子為玩物。」忍著手上的闞,她硬是回嘴道。

「舉例來說服我。」他打鼻端吐了口氣,手指仍不住地挑弄著她耳畔細女敕的肌膚。

「像曲……」她吞咽即將吐出的名字。

「像誰?」它的語氣中有捉著話柄的張狂。「原來你那麼排拒我是為著你的心上人?想來這營妓是該多加管束了,一名唱曲的女子竟敢背地里有男人。你說是不是該好好整頤一番?」

「你不可以為難他們。」她心一亂,捉住李伯瞵扣住她的手。

不能為了她的謊言而害慘了整個營妓的人

「我不能嗎?要不要試試看。」他舉起她的手臂,自她的掌間密密親吻至她細軟的上臂內側。

他要她求饒柳子容忍住扯回手臂的沖動,克制著想狂奔而去的念頭。

「舌頭不見了嗎?」他玩世不恭的語調轉來更讓人發毛。

「對……不……起……」她聲若蚊納地吐出話,百般不願。

「我听不見。」李伯瞵放下她的手臂,雙手卻如人無人之境自她的胸前游走至她的下月復……

「對不起」她驚恐地大叫,想撥開他過分逾 的手,卻無法制住他堅持達到目的雙手。「不要這樣」

她希望自己在這一刻死去。

「會痛,不要」她拼命地捶打他的肩,為著他的手指竟侵入那處屬於女性的私密區域,也為身子內突來的闞痛感而強烈抗拒著。

「我希望下回見到你時,你如同現在一般還是清白之身。」他滿意地抽回手,松開了她。「既是營妓,我就會得到你。即將被一個痛恨的人奪去貞操,是何等感受呢?看來你也只能期待我用膩你那絕美的身子,看不慣你那平凡的容顏,你那朝思慕想的人才有機會得到你──一個不完整的你」

柳子容咬著唇,不敢讓自己的哽咽成為他另一個可資利用的武器。隱隱的疼痛提醒他所給予她的屈辱;握緊自己的拳,如果此時她的手上有利刃,她會毫不猶豫地往他刺去。

「你可以走了,趁我現在沒有心情看你的面貌時,拎著你的衣服逃出去吧。」他不在意地將她甩開,自顧自地清洗著他的身體。

柳子容快速地離開水池,拿起地上的衣物慌亂地往身上套著,顧不得綁縛住胸部,只是隨意地把布條塞入衣帶之間。

她只想趕快離開這個男人

「慢著。」他听著倉皇走到洞口的腳步聲,突然出聲嚇止。「過來。」

柳子容僵直著不能動彈。他還想怎麼樣?

「你的舉動關系著整個營妓的命運。」他不在意地掬起一掌水,潑向胸口。

她的指甲深陷入掌心,惱火於他的威脅。什麼公正廉明,只是他欺世盜名的假象。拿人命來逼迫一個弱女子就範的卑鄙小人,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我沒耐心等你太久。」

她不甘不願地拖著步伐,臉色發青、咬牙切齒地朝他走去。「請問將軍還有何事吩咐?」

柳子容在他身旁幾步遠停下腳步,再不肯走進他伸手可及的範圍。

「到我可以踫到你的範圍內說話。」他命令著,將水不在意地甩潑向她。

「你……」她伸手抹去臉上被濺到的水漬,忍住自己破口大罵的沖動。

「原來我說的話不值得服從。」

李伯瞵硬著聲音說著。對她,原本只是貪圖著感官上的享受。不料,這女子出乎意外的反抗及一生一世的觀念引起他的注意;更別提她甩了他一巴掌沒有人可以傷了他,還能全身而退的。

女人,過分感情用事。他會讓這個固執丫頭知道。男女情愛,不過是如此。

而她會屈服的──他有太多制住她的籌碼。心愜軟、太為無關緊要的人著想,都是件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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