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假虎威 第9頁

「它適合我嗎?」美女對他頻送秋波,更有意無意的傾身向前,露出胸口雪白的肌膚,玉指更是若有似無的點著他的胸膛。

「當然。」白御方對此視若無睹,轉向另一位正要坐下的客人。

「那可以也請你為我調一杯適合我喝的酒嗎?」又有一位美女開口問道。

「稍等。」

白御方冷冽的氣息很快地吸引了單獨前來酒吧的女子,吧台前擠滿了一排被他所迷住的女人。

這一幕讓夏依芙很不高興,一股醋意頓然冒起。

她咬著手中的酒杯,隔著杯緣瞠目看著輕揚嘴角,臉上帶著得意微笑的白御方。

嗤,男人都是一個樣。

是誰跟她說這個家伙是現代新好男人?美女主動投懷送抱就舍得露出笑容,依她看,他跟一般男人沒什麼不同!

夏依芙忿忿地將那杯調酒一仰而盡,冰涼的酒滑過喉間,心中的無名火也暫時熄滅。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她只知道,看到他周旋在女人堆中,會讓她突然間煩悶不已,胸臆中更凝聚著熾烈的怒氣,不斷往上直冒。

「麻煩再調一杯給我。」她將手中的空杯推向他。

白御方訝異的看著她手中的空酒杯。

「你喝得太猛,會醉的。」

夏依芙不悅的睨他一眼。「怎麼喝都沒有酒精的味道,你少唬我了。」她揮了揮手,表示她根本不相信。「再給我一杯吧。」

「我說過,這調酒的後勁很強。」

「安啦,我又不是沒喝過酒。」她以單手托腮,冷然地瞟他一眼。

「不行。」白御方板著臉道。

她雙掌握拳,忿忿的怒視著他。可惡,對別的女人他就輕言軟語,對她卻像是對待冤家一樣,語氣惡劣得讓人想不發火都難。

這時,賴翼帆匆匆走進店,立刻鑽進吧台內。「抱歉,我來遲了。」

「別在意。」白御方對他道,不再理會夏依芙。

時間不早了,他必須提前下班,再耽擱會影響明早的晨訓。

「我把那兩袋垃圾拿出去丟。」話一落,他便拿起地上那兩袋滿滿的垃圾往後門走去。

夏依芙眼神有些迷蒙的望著白御方消失在吧台後頭的挺拔身影。

為什麼會這樣?

當她看到他跟那些女客人談笑風生時,憤怒的情緒居然會像火山熔岩一樣不斷往上涌,焚盡她的理智。

她為何會有那種不高興的感覺呢?

夏依芙看著那扇被用力地推開又重重關上的鐵門,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方面,白御方將手上那兩袋垃圾丟進後面巷子里的大垃圾箱後,煩躁的仰頭吐了口氣。

他心中有些煩悶,本想就這麼直接回住處,沒想到走到停車場才想起車鑰匙放在吧台內忘了拿,他只好折回酒吧一趟。

白御方敲敲吧台,指著吊著車鑰匙的那面牆壁。「翼帆,麻煩你將上頭的那串鑰匙拿給我。」

「沒問題。」賴翼帆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取餅車鑰匙丟給他。

「謝了!』

白御方接住車鑰匙,原本準備轉身離去,但遺是忍不住瞥了夏依芙一眼。

不關心還好,一看之下,他差點被她的模樣嚇了一大跳,

才短短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她已經趴在吧台上,而且眼神渙散,臉頰更是浮上兩朵紅雲。

白御方捂著下顎,眯眼睨著夏依芙和她面前那四個已空的酒杯。

這下,他很肯定她已經醉得意識不清了。

他眸光一斂,即刻質問賴翼帆。「你調酒給她喝了?」

「嗯,剛才又調了一杯『夏之戀』給她。有問題嗎?」

「問題很大!」白御方蹙起濃眉盯著趴在吧台上的夏依芙。「她根本沒什麼酒量。」

「那這下有點糟糕,要幫她叫車,先讓她回去嗎?」賴翼帆看了一眼已經開始有酒醉跡象的夏依芙。

「不用,我送她回去好了。」

真是的,這女人怎麼就是這麼不信邪?

「依芙,回去了。」白御方走到她身邊道。

夏依芙的眼里一片迷蒙,「怎麼,還沒打烊不是嗎?」

「你起來,我順道送你回去。」

「冷面,你騙我喔……這里的酒都甜甜酸酸的……喝起來根本不像酒……」她下悅的伸手點著他的胸膛。

「起來,我們回去了。」

見兩人雞同鴨講,牛頭不對馬嘴,白御方決定放棄繼續與她溝通,因為他發覺跟喝醉酒的女人講理是一件很累的事。

「喂,起來了。」他拿起她掛在椅背上的小提包,用力地架起她。

「欸,你干嘛拉我啦!」夏依芙生氣的掙扎,努力的想把他的大手扳開。

「送你回家。」

「哎呀!你弄痛我了,放手啦!」

怎麼這個男人扯著她的力道愈來愈大?

「這由不得你。」白御方眼中有著不容拒絕的堅持,二話不說的一把將她抱起,扛在肩上。

「啊!你做什麼?」她嚇了一大跳,扯著他衣服尖叫道。

「你喝醉了,送你回去。」

「我沒醉!放我下來,听到沒有?」夏依芙用力的捶著他的背。

「我有眼楮,我會判斷,我的店不準客人酒醉生事,在我們評估客人已經有酒醉的跡象,會請他們提前離開。」他冷冷的說著,仿佛她就是一位醉酒鬧事的客人。

「你很過分耶,我又不是客人,放我下來!」她開始拳打腳踢。

老天,她丟臉丟死了,他跟她有仇嗎?這可惡的男人居然用這種方式對待她!

「翼帆,店里交給你,我先走了。」白御方面不改色,簡單的交代了聲,便扛著夏依芙離開酒吧。

「姓白的,我說的話你有沒有在听啊?快放我下來!」夏依芙仍不斷的捶著他,毫不手軟。

「不可能。」

一路扛著夏依芙,他不顧路人們詫異的眼光,直接穿越馬路往停車場走去。

「喂,你的酒吧不讓我喝酒,我到別家喝總可以吧?」

「這更不可能。」

「混蛋!你以為你是誰啊,連我要到別家喝酒也要經過你允許嗎?」

她懸空的兩條腿用力的踢著白御方的月復部,手更是發狠的捶著他的背,一拳重過一拳。

白御方瞪著她,沒有說話。

唔,這個悍女真是有習武的本錢,招招毫不留情,依他看,恐怕沒有男人敢跟她來往。

「喂,我說了,放我下來!」夏依芙又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背脊。

要命,這個暴力女,雖然她的花拳繡腿在他身上根本不會造成任何傷害,但是她的攻擊全集中在同一部位,還是會讓他感到疼痛。

「在送你回到家之前,我不可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他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放不下她,放不下的下場就是這會兒得當這女人用來練拳腳的人肉沙包。

白御方加快步伐,急促地往自己停車的地點前進。

「你少管閑事行嗎?」

「既然管了,我就會管到底。」他好不容易走到停車位,總算能結束她的亂拳攻擊。

「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雞婆的人。」夏依芙人一落地,轉身就走。

白御方瞪大了眼。怎麼她一喝醉酒就變成不一樣的人,還是她本性就是如此?

如果是,她的脾氣就有點糟了。

不過無所謂,他的脾氣比她更糟。

他不發一語的上前把她扯回來,火大地將她塞進車子里,直接幫她系上安全帶。

「啊——你要做什麼?」夏依芙又驚又怒的大喊一聲。

「載你回去。」

「不必麻煩,我自己坐計程車回去!」

「很晚了,一個單身女子半夜搭計程車很危險,更何況你還喝了酒。」

「我不會那麼倒楣,我又不是沒在半夜搭過計程車,一次危險也沒有踫過,你少詛咒我。」

這女人,再繼續與她爭執,他會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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