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感真要命 第3頁

她這才曉得眾人崇拜他的原因,高禹實在長得太好看、太英挺,太——不像真人了!

最教成菱羞赧的是,方才她已經注意到他有個緊翹的臀部。高禹今天穿著一件普通的白棉衫與黑寬褲,這樣的穿著理當讓人覺得邋遢,或顯得矮笨,但完全不是。薄薄白衣顯露出他結實的身體肌肉,而微微繃在褲里的臀部,在他跨步的肌肉牽引下,一緊一松的彈跳。她不應該看那里的成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看得那麼仔細,但就是看了。趁他背過身走進大門,她著實用力地欣賞了好一會兒。

意識到自己正在揣摩些什麼,成菱臉蛋不禁一片紅熱。她站起身離開座位走向窗台,藉移動來轉移注意力,就在這時候,掛著「非請勿入」的木門突然打開。

「姊、姊,你看這幾張照片,實在太帥了!」

成雋從門里竄到成菱面前,手里還捧了好幾張甫完成的照片,興奮地要她評鑒一下。成菱低頭看,發覺是一疊咖啡館照片。里頭有著各式各樣的人,或坐或站,或喝咖啡或抿嘴看報,同一個重點就是,全都發生在咖啡館里。

「很酷吧!」

的確是很酷。光要說服這麼多外國人配合拍照,就是一樁大工程。

「你確定她懂?」斜睨著成菱的側臉,高禹毫不掩飾他對她的敵意,冷冷地嘲諷著。

成菱目光調向正倚著門框說話的高禹。里頭大概挺熱,她發現他已經把身上的白棉衫月兌掉,只穿著黑色寬褲,黝黑的胸膛上點點汗珠,那神態,活像剛健身完一樣。

她目光沿著一顆滾落的汗珠停在高禹隱約可見的月復肌上。成菱不安地動了體,急忙將視線轉開。成雋絲毫不覺成菱的異狀,一听高禹質疑她能力,他這個弟弟二話不說馬上跳出來澄清。

「別小看我姊噢,她平常做的工作就是把攝影記者們拍回來的資料歸檔,我想全台灣沒有幾個比她看過更多照片的人了。」

成雋的話引起高禹注意,他問成雋︰「她在哪工作?」

「就遠行出版社啊!」

般半天,原來他們倆是同一家出版社的望著成菱,高禹眼楮流露幾許驚詫。「難不成你就是黃筱慧常提起的『精靈』?」

一听到這別稱,成菱臉一下冒紅。

斑禹稀罕地看著她的反應。真妙啊,這女人听見別人誣蔑她能力可以無動于衷,卻因為一個小昵稱而滿臉脹紅!

「那只是一個玩笑。」成菱撇清,但高禹卻感興趣地走近端詳她。

不止黃筱慧一人,他听過太多人說起「精靈」的謠傳了。這個「精靈」,熟悉整個出版社每一個特約或長約攝影師的作品,包括他們能力成長的速度、喜歡采取什麼拍攝手法等,還有人說,好幾位知名攝影師靈感枯竭時,會特意到數據庫與「精靈」說話。據說和她一談有如特效藥,阻塞的靈感常因此變得通暢無比。

由于傳說內容太不可思議,以至于高禹一直都當「精靈」是個不存在的靈體,就像莘莘學子常為了求取好的考試成績去拜文昌帝君一樣。「精靈」,就是攝影師們的文昌帝君。

想不到真有其人,而這個「人」,竟然還是名不放心已成年小弟外宿的老古板姊姊!斑禹認真地注視著成菱。

「這就奇怪了,既然你也懂攝影,怎麼會不放心小雋來我這?還是你在哪听到了什麼奇怪的謠傳,說我的性向有問題?」

「沒有謠傳。」既然已被他知道她的底細,成菱決定不再避諱,直接把話說開。「我之所以會跟在小雋旁邊,不是因為我不放心他,而是我知道,我跟在他旁邊,我爸媽會比較放心。」

成菱轉頭看向成雋,後者驚奇地回視她。他之前從未听她提起。

「小雋是我們家的希望,不過他為了攝影,已經荒廢了不少醫學院的功課。我知道攝影對他的重要,同時我也知道,順利讓他取得學位對我爸媽的重要。」

成菱是個悶葫蘆,不管爸媽給她什麼壓力,她總是和著眼淚硬吞到肚子里,從不傾訴。

「我一直以為你是站在爸媽他們那邊的。」第一次听姊這麼直接地把話講明,成雋突然覺得愧疚。

成菱看著他輕搖搖頭。

「我進『遠行』工作,除了本身對它有興趣,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醫學院功課繁重,你為了應付它,想必沒辦法像其它人花那麼多心力去收集信息……剛好你沒時間做的事,是我最擅長的部分。」說到「其它人」,成菱下意識地瞥了高禹一眼。

「別拐彎損人,我看見你在瞄我。」高禹逮住她目光,唇畔忍不住綻了一抹笑。

斑禹一說,成菱連忙捂著臉頰轉開頭。

炳哈!臉紅了臉紅了!

原來她這麼怕羞啊!斑禹像是得到什麼寶藏似的,珍惜地將這個發現緊緊攢放在心里。

「看這情況,好象再繼續漠視你的存在,就變成我太小家子氣了。」高禹爽快地一拍手掌,然後伸手指指暗房。

「如果你也有興趣,就一起進來吧!」

縱使平常的工作就是整理照片,但進暗房這事對成菱來說,仍然是個很難想象的體驗。

當那扇掛著「非請勿入」牌子的門扉再度關起,本來就不明亮的室內突然顯得更暗。暗房里連扇窗戶也沒有,就只有一個不夠亮的紅色燈在頭頂上亮著,熟門熟路的成雋直接走向工作台繼續做事。成菱居中站在房間中央,而高禹關上房門後,往她的方向慢慢靠近。

一股溫熱的氣息暖暖將她身體籠罩,成菱發覺自己頸背上的汗毛一根根地豎起。她從來不曉得自己這麼敏感,光是接近他,她身上皮膚就像通了電似的騷動不已。

當高禹站到她身邊,近得可以嗅到他身上散發的檸檬香氣,成菱臉頰才剛消褪的臊熱,此刻又慢慢上升。

里頭燈光暗,他應該看不出來才對。成菱強自鎮定。

「剛才那些照片,就是你這一次拍攝的主題?」

「不,剛開始我還不清楚。說到這還得感謝小雋,若非他眼尖挑出我在咖啡館里拍的人物照,我到現在可能還不曉得花了那麼多時間拍他們。」

「那是些好照片。」或許是因為暗房悶熱的關系,成菱覺得自己喉嚨有點干。不過她也知道,這個借口實在太牽強。

真正令她口干舌燥的,是站在她旁邊的男人。

不過成菱錯了,高禹絕非如她所想象的那麼遲鈍。

他雖然不停地向她解釋著照片取材來源,但腦里卻有一個位置,正敏銳地感覺立在他身旁的她。高禹瞄著成菱側影,再一次察覺她的嬌小,與他的高大。

不是自夸,不過他大概單手就可以舉起她,她有五十公斤嗎?站在她身邊,高禹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笨拙的傻大個,好象動作一不控制,就會不小心撞上她,踫壞了她縴細的身子。

打哪來的奇怪感覺!斑禹轉開身體,走去倒了杯水。又不是沒接觸過個頭比她更嬌小的女人,但成菱就是有股不容人忽視的氣質,令高禹強烈地察覺她的存在。

體內的焦躁促使高禹一口喝干杯里的水,接著又倒了一杯。突然發現成菱正在看他,他才驀地想到打從她進門,他這主人還沒給過她一杯水。

「你也喝一點?」

斑禹大剌剌地將他剛喝過的杯子遞到成菱面前,成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察覺她的猶豫,高禹才遲鈍地發現原因——這杯子他才剛踫過,忙不迭又將手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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