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感真要命 第14頁

「你是在嫉妒他嗎?」

斑禹表情一陣窘。「誰說我在嫉妒?我只是——不喜歡被擋在門外的感覺。」

「噢!」成菱垂眸深思,一對長睫在眼上扇啊扇地,突然她福至心靈地月兌口說道︰「那意思是說,我可以答應跟他一起吃飯嘍。」

蝦米!斑禹像燙著似地跳起。

「我不準!」

「為什麼不準?」成菱面露淺笑。「你只是不喜歡被擋在門外,難不成現在又加上一條,不喜歡我跟他一塊去吃飯?」

她她她——明知故問!瞪著成菱的俊臉一陣紅一陣白。她分明就知道他的意思,竟還故意挑他語病。

指著成菱秀氣的鼻梁,高禹失控地撂下警告。「你敢答應跟他一塊去吃飯,我,我就……」就怎樣?高禹驀地驚覺腦子一片空白。

他能怎樣?

「就怎樣?」成菱笑得像偷著腥的貓似的,詭譎神秘。

他就——高禹瞪著成菱的笑臉,心里一惱,突然伸手擄住她縴細的腰肢,把她往懷里一拉,成菱吃驚地瞪著他。高禹雙眸注視她兩秒,然後將自己的唇覆蓋上她的。

成菱發出驚訝的低喊,整個人完全靜止。她知道她剛才是在玩火、故意挑釁高禹脾氣,但她不知道,挑起他脾氣之後,他竟反而欺上來吻她。

「你這折煞人的小東西!」

斑禹用成菱仍然記得的那種熱情吻著她,緊密、渴望,仿佛他是干渴的旅人,而她是水源澎湃的綠洲;從唇瓣傳遞到心中的那股親昵,讓她無法動彈,只能軟軟地偎靠著他,任他親吻肆虐。

他一只手離開她的腰,改捧住她的臉頰。她多麼縴細!斑禹邊吻著心里邊閃過這個念頭。他一只手便能包住她整個下顎,脆弱得彷佛他用力一捏,她就碎了——高禹指間撫過她脖子,成菱敏感地身體一縮,但回吻的嘴卻不曾稍離。

靶覺到她的回應,高禹吻得更加熱烈。

「成菱……天吶!你怎麼可以……我沒有辦法……」

她感覺他的大手滑至她頸背,突然一把纏住她烏溜的發絲,稍微使勁地將她頭仰高。高禹舌尖舌忝過成菱唇角,沿著暴露出來的肌膚朝胸口吻去。

成菱忍不住伸手捧住斑禹的頭,此時她早已分不清她到底是想推開他,還是想催促他繼續朝下,當他手指鑽進衣擺下方,滑撫過她赤果的腰際肌膚時,桌上電話突然鈴聲大作。

斑禹驀地停下探索的指尖,仍擁著成菱的他發出挫敗的申吟。「該死的。」

「我、我得接電話。」成菱語調朦朧地低喃。

斑禹深吸了一口氣,才毅然決然松手讓她離開。天曉得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氣力。

坐在初時拉來的椅子上,高禹一邊揉著臉頰,一邊睇視成菱工作的模樣。她回應電話非常簡潔有力,通常是靜靜地听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短短地「嗯」了一聲,當作回應。

斑禹注視她在衣服外的手肘手腕,和自己相比,她是那麼細小,但她對他的影響力卻不容小覷。高禹想起方才兩人的擁吻,她甚至連話也沒說,不過是挺腰將唇湊近他的嘴一些,他渾身便興奮得像快炸開一般。

她怎麼可以,

「記住了,嗯,明天。」確定對方已切斷通話,成菱這才將話筒掛上。她站在辦公桌前猶豫該不該轉頭看高禹。她垂著頭,盯著桌上的回紋針,動也不動,暫且讓她當只鴕鳥,因為從接起電話那時,她便一直感覺高禹的視線粘在她側臉上。

兩人都沒說話,辦公室里的空氣像突然凝固住了,安靜得嚇人。

「我該拿你怎麼辦?」

斑禹突然說話。听到他這不知該歸于自言自語,還是歸于問題的問句,成菱表情也跟著困惑起來。

「你說不給你不看別的女人的承諾,就不能靠近你。好,因為我沒辦法給你一個明確答案,所以我只好努力抗拒你的吸引力,但經歷過剛才的吻——」高禹焦躁地猛抓了下頭發,發狠似地喃喃道︰「我再說我可以離你離得遠遠,或只是把你當成朋友,那就真的叫見鬼了!」

所以呢?他想怎麼做?成菱不安地靠著桌面。

斑禹無聲無息地離開座位,一個箭步跨到成菱身邊。「看著我,成菱。」

「啊?」沒意料到他會突然靠近,成菱驚慌地抬起頭來。

斑禹伸手捧住她的臉,滿臉慎重。「請你老實做出選擇,我不接受任何暖昧不明的答案了,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你听好了,你是想繼續當我朋友,繼續跟我保持安全距離;還是願意接受未知的挑戰,跟我在一起?」

望著高禹火熱的黑眼楮,成菱陷入天人交戰。她當然想跟他在一起!二十六年來她第一次這麼渴盼一件事情發生。

但她就是說不出口!在她心里嘶吼她願意的同時,腦中卻又出現另外一個聲音,清楚地提醒他們兩人之間的差距,愛上一個習慣漂泊的靈魂,是自討苦吃的行為,渺小的她絕對勝任不了的。

按雜的情緒在成菱心中翻攪,被逼著和高禹對視的結果,得來她兩串情不自禁的淚。她好痛苦!他怎麼能叫她做這種決定?他明明知道她喜歡他。

「我不知道。」淚一落下,成菱立刻掙月兌高禹箝制。「我的心在催促我說好,快答應你;但我的腦子卻一直在提醒我,說我們不適合……」

「我不懂我們到底是哪點不適合?就因為我不能給予你承諾,說我會愛你一生一世?承諾對你而言具有那麼重要?重要到可以教你漠視你的心?」

「不是這樣的!」高禹喋喋地逼問,終于將成菱逼到極限,她手捂著雙眼,情不自禁地月兌口嚷道︰「因為我沒有安全感!」

此話一出,兩人都突然呆住。成菱欲轉身逃開,高禹哪願意放她離去。

「什麼意思?你再說清楚一點。」

「你不要逼我,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我從來沒有這麼歇斯底里過,全都是因為你,我討厭,我討厭你!」

那些無緣成熟的自卑情緒,從幼年時就一直累積在成菱心里,高禹的逼壓像是一把鑰匙,「砰」地引爆她一直緊鎖情緒的閘門,使她無法再用理智去分析思考、甚至將之壓抑。

在高禹懷中,成菱像撒潑的小孩槌著他胸膛泄忿,高禹毫不放松,只是一直緊緊擁抱著她,直到成菱像顆泄了氣的氣球癱在高禹身上,他才半拖半抱地將她抱坐在椅子上。成菱的臉偎在高禹胸口,高禹的手指一邊順著她長發,從發頂到發梢一遍一遍輕柔地撫模著。

緊接而來的是難過的情緒,眼淚從成菱緊閉的眼眶中不斷地滑下。她一點都不想這樣,但被高禹抱著、撫模著,那股溫柔傳遞進心里之後,她便再也控制不住。

「好好笑,這樣失控的我,竟然有人會說我是他們的『繆思』,什麼『擅于傾听的精靈』……其實我最清楚自己了,我實際上不過是只紙糊的老虎,連我自己的情緒都應付不了,竟然還要去負擔別人的情緒……」

斑禹不認同。「不,不是這樣的。你只是太善良,不懂怎麼拒絕別人。」

「我善良嗎?」成菱咕噥。「不,那只是旁人的錯覺。我只是掛著一張面具,假裝自己很溫和、沒有脾氣,實際上我卻不是這樣的,這件事問你最清楚,有哪個溫和善良的人會打人還嚎啕大哭?而我偏就會。」

說到這!成菱一癟嘴又想哭,不過一听見高禹說的話,原本溢出眼角的淚一下又突然止住。

「那只是你的情緒,小菱。你有情緒不是你的錯,你只是壓抑太久、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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