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上酷冰山 第6頁

田曉棠一怔,忽地笑了出來。「別鬧了!你也要學著花宛混進男同志PUB嗎?」上一回花宛的「大頭水母」發型才成為經典笑話,現在又來一個女扮男裝的。「人家那次是為了工作逼不得已的,你不會也是因為客人刁難吧?」

「呵!雖然很不可思議,不過,你還真全給猜中了!」為了工作迫不得已扮女裝?是啊,她是為了工作啊!是因為客人刁難?那的確也是因為八雲崇皓的堅持,這才逼得她不得不顛倒陰陽。「雖然我不是紅娘,可仍是有機會遇到一些……天殺的客人!」鐘勝藍一想到八雲崇皓就心情好不起來。

田曉棠听得有趣了。「你遇到了一個要你女扮男裝的客人?他是Gay,還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事實上……他什麼也沒有。只是得了一種絕癥,叫自大。」鐘勝藍把兩天前接下任務的過程說了。

「嘩!八雲祟皓耶!」就是傳說中長得有點像金城武的那個帥哥!「真好!可以當這種男人的導游。」

瞧她那花痴樣,鐘勝藍實在忍不住的想吐槽她。「你的朋友為了這個男人得女扮男裝,你就只有這些話要說?」猛地又灌下了一大杯的血腥瑪麗,順手招來了服務生,又要了一杯。

「八雲家的人一向不太喜歡曝光,雖是一流的大企業,可卻有著濃重的神秘色彩,對于這樣的人,你不會很好奇嗎?」尤其是八雲祟皓,能想象有人在新舊總裁的交接宴上,竟要求媒體一律不準帶相機人會的嗎?

對于這種凡事低調且極重隱私的人,老實說……即使她不是企業中人,也會對他很有興趣。好歹看看長相也好嘛!

「如果今天我不必女扮男裝的伴在一個白大狂身旁,也許我會好奇。」

看她又猛灌下一杯酒,田曉棠阻止她。「喂,你喝的可是酒精濃度頗高的血腥瑪麗耶,瞧你當喝番茄汁似的。」鐘勝藍酒量好,可這種唱法一定會醉!

她、花宛和鐘勝藍三人中,鐘勝藍的酒量最好,可酒品最差。而且最令人噴噴稱奇的是,她喝醉後無論做了什麼事,一覺醒來可以全都忘了。

要她喝醉不容易,可一喝醉就烏龍百出。酷冰山馬上變成耍寶「酷兒」!

「安啦,我喝不醉的!」仰頭又一陣牛飲。

「最好不會!明天你還得出國到加拿大和八雲祟皓會合,不是?還有,你這回出國的日期會很長嗎?會回來參加花宛的訂婚宴吧?」三人從大學時代就是好友,鐘勝藍若不克參加訂婚宴,花宛會很失望的。

「放心吧,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出席的。」死黨又不是當假的!

看她拼命的喝酒,田曉棠有些擔心。「我今天不能陪你回去,十一點殳宣會來接我。」才這麼說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

不一會,她收了電話說︰「還有一點時間,我和殳宣先送你回去好不好?」鐘勝藍快醉了!看她有些迷矇的眼神也知道。

「不用了。」她揮了揮手。「我自己開車來還要你們送我不是很奇怪?」沒事當什麼電燈泡?她才不要。

「那你別再喝了,跟我一起走。」田曉棠還是不放心,因為自己也有醉到不省人事,給殳宣扛回去的紀錄。

鐘勝藍皺了眉。「喂,你很嗦唉!」她又催她離開。」我一會兒就走,到家時再給你一通電話總可以了吧?」

不得不走了。「記得喔,到家時給我一通電話。」

「知道了!」真像老媽子!

……*※*……

田曉棠走後,少了人嘮叨,一向習慣了寂寞的鐘勝藍突然覺得有些寂寞。

十二月了,聖誕節快到了。許多店里多多少少都擺上了一些應景飾品,像她前方的燭台就放了幾顆松果和結上了紅絲帶的鈴鐺。

還有不到十天就是聖誕節了。記憶中對聖誕節這節日一向不太有感覺的,可今年,曉棠有殳宣陪,花宛和席君趫約在那天要訂婚,而她呢?如果沒有帶團出國應該得一個人參加好友的訂婚宴吧?看著人家成雙成對的樣子,老實說……

好像有些寂寞呢。

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心情特別沮喪。人只要沮喪,再有節制的人也會變得貪杯了起來。

她又叫了幾杯不同的調酒,這才步履不穩的付了錢出了PUB。

十二點多,快一點了。在這燈紅酒綠,游樂場所、酒店、PUB林立的鬧區,依舊霓虹閃爍,燈火通明。

走進停在巷子里的車子旁,她將鑰匙插入洞孔,可怎麼都插不進去。

努力了半天,忙出了一身汗,鐘勝藍氣憤的踹了車門一腳。「Shit!老娘今天……今天很不爽喔,你再、再鬧別扭,當心我把你送到……到廢車場!」又試圖將鑰匙插入,仍是功敗垂成,一生氣她又補了車子好幾腳,還拿包包甩擋風玻璃。

在她發著酒瘋對車子拳打腳踢的同時,有一高大身影慢慢向她靠近,在距她數步距離時雙手交叉在胸口,饒富興味的佇足觀看。

「沒、沒用的東西,竟然在……在這時候背叛我……我!廢、廢物!」說著又是一踢。「媽的!老娘叫……叫你開門,你到底听到了沒有?」

「請問!」高大的男子終于開了口。「我的車子招惹到你了嗎?」

鐘勝藍慢半拍的回過頭,看著對方的胸口,漸地往上移,瞪視著一臉蓄著落腮胡的男人。

天吶!賓、賓拉登!

不對!他……他在中東!

不是賓拉登就好!「你是誰?我認識你嗎?」她不記得有個長得像恐怖組織頭子的朋友。還戴墨鏡?吱!造型實在有夠驚悚!

「你應該不認識我。」他都已經「偽裝」成這樣了,還有人認識他的話,就實在太奇怪了。「同樣的,我也不認識你。不過……你似乎對我的車子很有意見。」

噴噴!朋友借給他的千萬跑車就這麼的給這女人的高跟鞋踢得凹陷,擋風玻璃上也是傷痕累累,真不知道這筆賬怎麼算。

誰對他的車有意見來著?「你的車就……就算爆胎解體也不干我的事。我在……修理我的車子,干你啥事?!」

濃眉一場。「你確定‘修理’的是你的車?」

「難不成是……是你的?」她搖頭晃腦的晃到車前。「我告訴你,我這部車齡快十六年的二手爛寶……獅……」她的手指著Mark。

赫!她的Mark不是一只後腳站立的獅子嗎?什麼時候變、變成後腳站立的……馬了?!

法、法拉利?!

炳哈哈……她真的醉了!這才把數萬元的二手「陳年」爛寶獅,自動升級為千萬名車。

「你確定它是你的車?你的爛寶獅,而不是法拉利?」這醉得連步履都不穩的女人,很顯然還有一絲絲清醒,起碼,她似乎看出了馬和獅子的不同了。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她用力的甩了甩頭,想把暈眩和作嘔的感覺甩掉。「馬和獅子有什麼不同?不同樣是動物!寶獅和法……法拉利有什麼不同?上頭的動物不都用後腳站立!」

她確定她的話是經過大腦說出來的嗎?「你這女人……」

作嘔的感覺越來越難受,鐘勝藍有些煩躁。「別……別煩了,叫警察來吧!」怎麼樣都好,可不可以不要再吵了。好……好想吐!

一听到「警察」兩個字,高大男子的眉一斂,似乎放棄了爭論,並拿出鑰匙打算開車離開。他是個公眾人物,最怕上新聞。這回來台灣的事也是極為低凋,他可不想為了一個喝醉的女人上社會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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