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娃娃臉 第20頁

蒂芬妮即將成為過去式,那麼他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而心傷嘍?

老實說,她很羨慕那個女人!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擄獲他的心,讓他為她這樣心傷?

她看著殳宣俊美的臉,幽幽的一嘆,正打算在地上打地鋪睡覺時,她的手突然被握住……

「可不可以請你……別再折磨我了……曉棠……」

田曉棠一怔,睡意全消。曉棠?那不是她的名字嗎?

不、不會吧?!原來他對蒂芬妮說另有喜歡的人是……竟然是自己?!

「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說著說著,殳宣忽然睜開了眼楮。

他先是醉眼迷蒙的打量了一下這完全陌生的環境,然後他的視線落在田曉棠身上。

「曉棠?」他手上的力道一加,用力的將她拉住身上。

伏在他身上听著他快速的心跳,田曉棠的臉紅了起來。她閉上眼楮,享受著片刻的溫存。為什麼依偎在他身上,她就能夠感覺到平靜和滿足?

忽然,她想到了蒂芬妮……

蒂芬妮懷著殳宣的孩子,而殳宣因為自己連孩子都不要了,她的幸福是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得到這樣的幸福,她真的能夠心安嗎?女大男小是個詛咒!即使是兩情相悅的情況,他們仍是沒可能在一起!

嘆了口氣,她推開了殳宣。「你醉了,就在這里好好睡個覺吧,如果不想回去的話。」

好不容易可以擁她入懷,如此短暫的依偎如何能解除他心中的不安。他看著她,他是醉了,可醉對他而言是種解放!他可以不顧一切的順著自己的心意行事,可以不必費心神的去想她愛不愛他的問題,可以不去想……

愛一個人好累!尤其是在費盡心力卻得不到回報的時候。

現在不管是醉了也好、是在夢中也罷,他只想順著自己的心意行事!

將臂彎一縮,他將她圈入了自己懷中。「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就今晚就好……」是任性、是放縱,還有更多的情緒發泄。

走出了工作,他是個寂寞的男人。原以為認識了田曉棠之後,在工作之余他有個感情寄托處,後來才知道,他依舊是寂寞呵。

甚至比以前更加的寂寞。

她就在他身邊,可無論他多麼努力,她的心扉依舊是緊閉著,他走不進她的心中。

他說話的聲音幾乎是在請求,甚至像是痛苦至極的有些哽咽。

田曉棠想掙月兌的動作停了下來。殳宣將臉埋人她頸窩。「曉棠,我愛你……真的好愛你,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原來真正愛上一個人,渴求不到一份感情是那麼的痛!

為什麼他會愛她愛得那麼理所當然,那麼毫無退路?仿佛除了苦澀之外,不會再有其他,可……對于這樣的感情,他卻松手不了。

他的聲音透露了他壓抑的情感,田曉棠的心軟了下來,她低下頭看他,驚見他眼中閃動的脆弱。

是真的醉了吧?清醒時候的殳宣不會這樣失態、這麼狼狽。

他是醉了,可他知道他的酒後真言,對一個想對他斬斷情絲的人是多麼大的折磨嗎?他為了她而放棄一個為他懷了孩子的女人,她怎能接受這樣的情感?而她……內心深處對于「姐弟戀」的疙瘩仍是消除不了。

這樣的兩個人怎可能走在一塊?

「為什麼……我們得愛得那樣的辛苦?」她喃喃自語的說。

突然,殳宣抬頭吻上了她的唇,動作極為輕柔,田曉棠在狂情烈愛和顧忌之間游走,此情此景,她的壓抑終是消失,她大膽的回吻他,大膽的去解放心中的禁忌

今夜她想做真正的自己,只依著感覺行事,其他的,她不想想太多!

殳宣的吻由溫柔轉為狂烈,雙手在她身上大膽的游移了起來,他急切的探索著她的身子,以填補心中的不安和不確定感。

火花在彼此間點燃,在夜里纏綿交織……

「你愛我嗎?」汗水滴落在她雪白的胴體上,他的眼中仍有疑懼。

只要一個肯定……只要一個肯定,他真的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田曉棠溫柔的撫上他的臉。「我愛你!」好愛、好愛。

殳宣將身子一沉,突破了緊窒進入了她……

在夜的深處愛火正熾,原始的結奏伴隨著夜的迷蒙,在日夜交接的時刻彩繪出最美的畫面。

***

當殳宣醒來的時候,田曉棠早去上班了。

他依稀記得兩人發生的事情,看著凌亂的床單和田曉棠初夜的落紅,他也理不出心里的思緒。得償宿願他是該高興,可……

她是心甘情願的嗎?

彼此的關系改變了,一切就否極泰來了嗎?抑或情況更為復雜了呢?

老實說,他猜不透田曉棠的心思,也因此他對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算了!現在想再多也沒用。他看了下手表,得先回家換洗一趟再到公司。當他正打算起床穿衣服時,放在枕邊的手機響了,但那手機的音樂鈴聲不是他的……

曉棠今天沒帶手機上班嗎?

看著那手機好一會兒他才接。

對方不等他說話就先開口,「曉棠嗎?我是輝然……」

「我不是田曉棠。你是哪位?」一听來電者是個男的,且叫田曉棠的名字叫得那麼親熱,殳宣有些不是滋味。

直覺的,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和田曉棠坐在公園里卿卿我我的那個男人。

許輝然有些愕然,他對著自己喃喃自語,「原來打錯啦?對不起。」

他要掛上電話之際,殳宣開口了。

「這手機號碼是田曉棠的,可她現在上班去了,有要事找她,打到公司吧。」

許輝然怔了怔,覺得這聲音好像不陌生。「你是……殳宣同學嗎?」

對方知道他名字,且叫他同學?「你是誰?」他的學業幾乎是在國外完成的,因此在國內會叫他同學的人只怕不多。

「我是許輝然,英文名字是Mark,你在哈佛經研所的同學啊!」

「你是Mark許?」殳宣有些訝異。別人他可能記憶不深刻,可許輝然是他最後求學階段的同學,距今最近,且又編在同間研究室,因此他很快就記起了他。

許輝然很高興,他還記得他。「喂,未來的大老板,有沒有興趣蹺個小班一起喝咖啡?」

他想了一下。「好啊,約個地方吧!」

許輝然說了一個目標明確的咖啡館。「那小時後見了!」

殳宣切斷電話後,他自己的手機接著響了。

「喂,殳宣。」

「我是蒂芬妮。」

「有事?」一听到她的聲音,他的語氣又恢復到沒有溫度。

她是個麻煩制造者,而她的麻煩又老賴著別人替她解決。若別人不顧著她,不知道她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猶豫了一下,蒂芬妮才又開口,「我和艾德的事情解決了,謝謝你幫我做的事。」

之前她發現自己懷了艾德的孩子,但她知道艾德還是學生,雙方父母一定不會答應他們結婚,甚至會要她把孩子拿掉。可她是那種不易受孕,且拿了孩子之後,可能將來會無法生育的體質。

所以,為了能把孩子生下來,她想到了一個荒謬的解決方法,那就是找上殳宣,要他陪她合演一出戲,說孩子是他的,且演出結婚戲碼,待她把孩子生下後,他們再離婚。

當時,殳宣听了她的計劃後,覺得這事太荒謬,亦不贊同這種欺騙的鬧劇。並嚴厲告訴她,若真想生下小孩的話,她就必須和艾德勇于面對問題。

後來為了杜絕蒂芬妮逃避現實的鴕鳥心態,他索性打電話到美國告訴母親這件事,且要她轉告費德夫人,並勸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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