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風月樨真想掐住她的脖子,叫她承認自己的錯。
「我今天真的是很有誠意道歉的。」
「不用了。」
這種語氣根本就是拒絕接受。Cinderella坐到他身邊去。「你……還很生氣嗎?」
風月樨猛地一回頭,差一些吻上她的唇,他氣得發火,根本沒注意她坐得有多近。
他的回過頭不在她的預料中,她同樣感覺尷尬。
「我不該生氣?」
方才他的唇好近!如果吻上它,他會不會因為在氣頭上而咬她一口?「也該氣夠了。不過,你平時就有愛生氣的壞習慣。」她發覺他的臉又沉下來了。「你看,臉又拉下來了,表示又要發火。」
他緊抿著唇。
「別急著冒火嘛,我今天除了向你道歉,還有事要問你。」
「還有什麼事?」
臉還是好臭!「別臉僵成這樣,我又沒有打算向你要這半個月的薪資。」咽了咽口水,她說︰「你……你還記不記得……記不記得你對我說過的貪不貪圖,取決在對方願不願意給,你允許了,那就不叫貪圖。我剛開始听不懂你在講什麼,後來我終于弄懂了。」那是他的告白,他沒說過喜歡她或是愛她的話,可那是他的告白,她終于弄懂了。
「你在取笑我,對于一個好事將近的人說了這種蠢話?」一想到她即將屬于另一個男人的,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好事將近的人?指她嗎?「蠢話?我一點也不覺得啊!」
風月樨咆哮,「你到底要騙我多久?等你披上了婚紗挽著別人上禮堂,我成了眾人的笑柄時,你才又像方才那樣,若無其事、不帶愧疚的跑來跟我說這種形式上的道歉嗎?」
「原來我爹地安排的事你都知道啦!」愛德華的事她沒放在心上,也不可能去相親,反正她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是听話的,可是真正她在意堅持的事,沒有人能夠左右她,包括她最敬愛的爹地。
「你覺得我應該不知道?」
「那事……很重要嗎?」她一臉無所謂。
對于腳踏兩條船她一點愧疚也沒有。「Cinderella……你真是……真是丑陋到令人戰栗!」而他,居然愛上了這麼可怕的女人!
她一臉無辜。「我不知道你怎麼會這樣說我,可是你的話很令人傷心。」以前,她真的感覺到他對她的感情,可為什麼他現在會用這樣的話罵她?
咬著牙,他大聲道︰「滾!你現在就給我滾得遠遠的,我不想再看到你!」他愛她,即使知道她是這樣的人,他還是愛她!可他的傲氣和情感不允許自己和另一個男人分享一個女人。
Cinderella錯愕極了,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滔天大罪。「我不要!」她不能被這樣罵得不明不白的,他這麼生氣一定有原因,她要弄清楚為什麼。
「滾!」
「不要。」反正他不是第一次趕她,她的心髒已經給磨得夠強了。
「我叫你滾!」
「為什麼?」
還問為什麼!「你讓我想吐!」
「為什麼想吐?」覺得她惡心也有原因吧,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對她那樣嫌惡?
「你……」吐了口氣,他道︰「我明白了,你一定要把我勾引上床才表示你夠魅力,有本事腳踏兩條船嗎?好!我成全你!」他粗暴的壓向她,強吻著她閃躲的唇。
「你……你……」他吻不到她的唇就往下吻,還拉下她身後的拉鏈。「別……別鬧了!」
「你不是喜歡這樣,嗯?」他的手大膽的探觸著她胸前的柔軟……
什麼上床才有魅力!去他的!她用力的想掙月兌他的懷抱,可他力氣好大,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忽地她感覺到他拉下她的洋裝,手逐漸往下移,還……還模她那里!
「你……你死!」力氣贏不過他,她還有一口又白又亮的牙。
他對她這麼粗暴,她也不必客氣,狠狠的往他肩頭一咬……
「喔……」風月樨吃痛的往後退,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你咬我?!」這女人是野獸嗎?
Cinderella乘機抱著自己的衣服滾下沙發,她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你……你清醒了沒有?」她想把衣服穿回去,可怕他又襲擊她……老天!她的洋裝給扯破了,拉鏈根本就已經壽終正寢!這男人的力氣全是用來扯破女人的衣服嗎?
她將衣服遮在胸前,聊勝于無的防。
「過來。」風月樨盯著她,她那一咬還真狠!襯衫上還滲著淡淡的血跡。
「不要。」她喘著氣防衛的看著他。「保持距離比較好,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又獸性大發。」男人真的很可怕!方才在他發瘋時,她好象有听到他說她什麼……腳踏兩條船?
他太高估她了!她連他這條船都還不知道能不能踏穩咧!「喂,你為什麼方才說我腳踏兩條船?你覺得我有這種本事?」
「一個千金小姐都能騙過我的到這里幫佣了,我承認從前低估了你的本事。」
還記恨!「那是兩碼子事。」她得弄明白。「你說我腳踏兩條船,一條是指你,另一條呢?」
還不承認?!「愛德華!你方才也承認,他是你父親安排的,不是?既然和他好事已近,就該好好的準備當他的新娘,跑來這里撩撥我干啥!」
原本他只是氣她瞞著他真正身份的事,他想自己冷靜幾天,免得他的怒火嚇著她,可當他快平息怒火時,又听了溫子筠說她好事將近的事!
初初听到這樣的事,他更生Cinderella的氣了,可一想到她什麼也不曾承諾他,他能怪她什麼嗎?有一回她喝醉了,是曾經對他說過喜歡,可那時也許她根本就是神智不清,是他自己笨,還真守在心中當甜蜜。
沒想到今天回到別墅,她竟然還重提他告白的事……這才使他怒火中燒,不惜玉石俱焚。
愛德華?沒弄錯吧?「愛德華是我父親安排相親名單中的第一位,我中學時見過他一次,除此之外,截至目前為止,我父親只是有意思要安排相親,可我沒答應啊!」這樣就算「一條船」嘍?
他皺起眉,「相親都還沒相過,哪算好事將近?」她的話和溫子筠說的有出入。
「你才知道。」看他皺眉,她說︰「不信?那你去問我爹地,他原本提這件事的時候我還很不高興的拒絕了。」她臉紅了。「我跟他說,我有喜歡的人,可那個人……從來沒正面說過他喜歡我,所以我才來……才來問明白。」
風月樨一陣心折,迷醉心疼著她的話。「過來!」
「不要。」她臉更紅了。「你方才好粗暴!」
他走了過去,「對不起。」他拿西裝外套覆著她光果的肩。「我不應該誤會你。」他現在明白,自己著了溫子筠的道了。看來他的那篇影評……他可以照著自己真正的感覺寫了。
他該是對Cinderella有相當的了解,為什麼還相信溫子筠的話?嫉妒!他被那種恐怖的感覺籠罩著,所以蒙蔽了眼。
以為他對她相親的事很在意,她輕輕的說︰「我是爹地的獨生女,他大概早看出了我沒有從商的能力,泰勒家族中也沒有適合的人選,因此把如意算盤打在我將來的對象身上,所以才要我在他選的人中找一個嫁。」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我什麼都可以听他的,可是結婚的對象……是例外。」
「你打算選誰?」他知道,可他要她親口說。
Cinderella棋高一著。「你……你喜歡我嗎?」她的臉火紅,眼楮不敢對上他的。「你沒有正面說過,沒有承諾只有意會的感覺很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