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說這種話!」
「感情的事無法勉強,誰喜歡誰、誰愛誰這都是無法勉強的。」他舒了口氣,「我不是個多情人,所以對于自己無法響應的感情,我一向拒絕得明明白白。至于你,我們兩家的交情使得我得謹慎處理你的心意,所以對于你的示好,我也只能按兵不動。」他的話他相信她懂。
「為什麼無法喜歡我?難道你真的喜歡那叫Cinderella的女孩?」
風月樨的臉上有一絲絲的變化。「我的心意沒有必要跟你說。」
「果然真的是她!」確定是她後,溫子筠的情緒激動了起來。「為什麼是她?!她哪里比我好?難道只是因為她到你那里當女佣而日久生情?太可笑了!一個千金小姐當女佣?安德‧泰勒的臉都給她丟光了!對于這樣的騙子,你非但沒怪她欺騙你,居然還喜歡上她?!」
「我說過,那是我的事!」對于那個小騙子欺騙他的事,他當然很不快,可讓一個不相干的人多事了,他會更不快。
不甘心,她真的很不甘心!「她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她冷笑的語帶輕蔑,「你不會告訴我,她是在床上使你化成繞指柔的吧?」
「嘴巴放干淨一點。」他的嘴角勾揚起來,笑得讓人毛骨悚然。「別把你慣用在男人身上的手法,套用在別人身上。」她的傳聞他不是沒听過,只是不干他的事,他也無意多嘴。
她心跳漏了半拍。他……他知道了什麼?「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他看了她一眼,「和男人上賓館小心一點,這年頭的多事者不少,你又是公眾人物,哪天為了這種事上報,你媽咪會上吊。」
溫子筠瞪大眼,久久說不出話來。方才她的深情告白和他知道她的一些丑事一想在一塊,她的臉紅了,像謊言給拆穿了似的發著窘。
「沒別的事的話……」他打算走了。
「你……以為拒絕了我,你和Cinderella就可以雙宿雙飛了嗎?」她豁出去了,自己得不到,她也要破壞,而且,她說的也不完全是假話。
「什麼意思?」
丙然引起他的注意了,他越是在乎那女人,等會就會越難過,「你的Cinderella可真是個心機深沈的女人吶!明明自己好事近了,還把你也收納入她的『好球袋』中。」
好事將近?他的眉攏近。「說清楚。」
「你知道泰滋集團的少東吧?」她頗為得意的一笑,「Cinderella未來的夫婿就是他。」收到他懷疑的眼光,她冷笑解釋,「別以為我在挑撥,若沒有听到些什麼,要我編出個故事還真有些難,我只是個演員不是編劇。」
「告訴我,這些事你是听誰說的?」風月樨冷硬的表情持續,銳利的眸子幾乎透出怒焰。
「是當事人,泰滋集團的少東——愛德華‧肯。你應該知道他最近也在台灣吧?」前陣子有個企業盛會在台灣舉行,風月樨沒道理不出席。
「愛德華‧肯?」那個公子?
「我和他私交不錯,這件事是他前幾天見到我時提起的。」不過內容上有一些些不同就是。
愛德華是她的傾慕者之一,可他這回來台灣卻沒來找她,後來她找上他時才知道,原來安德有意安排他和他女兒相親。對于Cinderella,愛德華的父母都滿意得不得了,因此在未結婚之前,他們要他「好自為之」,別在外頭捻花惹草。
嗤!安德‧泰勒的獨生女呢!娶了她就好象掘到了鑽石礦一樣。
「你知道Cinderella一向是安德‧泰勒的乖女兒嗎?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你,可卻知道,對于她父親安排的事,她不會拒絕。」看著風月樨不太好看的神情,她大樂。「我的消息來源自然不會是百分之百的準確,可無風不起浪呢!」
「夠了!」他起了身,寒著臉的走出咖啡店。
溫子筠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得意的笑了笑。她不知道這件加了味的緋聞能為風月樨和Cinderella造成什麼樣的裂痕,可起碼她圖到了一陣痛快。
只是,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愛情……
她的嘴角有一絲苦笑,心口很沉很痛……
第九章
為什麼?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呢?Cinderella沮喪的听著電話里那始終不被接听的嘟聲。
她已經連續找了風月樨好多天了。無論是手機、公司電話……他都不接,他果然還在氣頭上。
值得這樣生氣嗎?她掛上電話時還是不明白,整件事情來說她是有錯啦,可有這麼嚴重嗎?
哎……好歹給她機會解釋嘛!望著空蕩蕩的大別墅,這可是他的家欸,干啥為了躲她躲到不回來?
她知道上班時間那個工作狂一定會去上班,她想SMB的主管這幾天想必是灰頭土臉的,她又不是沒見過風月樨生氣時的惡魔樣。
去過他公司想解釋,可卻被擋在樓下大廳,不但見不到他還弄得很尷尬。
現在守在這棟別墅守株待兔實在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她只希望哪天他忽然忘了什麼東西,非得自己回別墅拿時,然後她就可以見到他了。
才這麼想的時候,外頭好象有動靜……一部銀色跑車駛近。
那是風月樨的車子!她開心的站了起來,跑到門口迎接他,不一會兒風月樨果然拿鑰匙開門進來。
「先生,你回來啦!」
他冷冷的瞅了她一眼,「還沒走?」冷哼的越過她,他走向沙發椅。「我該說你有膽識,還是該說你厚顏無恥?」現在每多看她一眼,就多發現一分自己對她的用情、思念,而越多發現一分這樣的情感,他就越憎恨自己一分,無法原諒她的欺騙。
厚顏無恥?有這麼嚴重嗎?Cinderella皺了下眉。「我知道你氣我對你隱瞞我是安德‧泰勒的女兒,可是我那時來應征女佣,對你這麼說,你也不會相信吧?」搞不好他會認為她瘋了。
「你有太多機會可以說的,不是?」
「我……我後來想說,可是……」
「你想說,可是沒說,不是嗎?」他冷漠的開口。本以為她是呆呆的,弄到後來自己卻是栽在她手上。說到呆,到底誰才是真的呆?!「你故意隱瞞不說,等到我自己發現,這還不叫欺騙嗎?」咬著牙,他恨聲道︰「如果我沒有發現,還真不知道你會騙我多久。」
「我到台灣來是為了體驗不同于美國的富裕生活,一開始就告訴你我的身份,那不是很奇怪。」開口閉口都是騙,她沒那麼多心機好嗎?
「喔!原來是千金小姐想體驗平民的日子嗎?」他忍不住譏諷。
對于他語氣中的嘲諷,好象她在玩家家酒似的,她很不愉快。「我很認真的在生活好嗎?你以為當管家的日子好玩嗎?我時時刻刻擔心受怕,還不知道哪一天惹惱了你,我又要被趕出去,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
「你又想騙我了,泰勒集團快倒了嗎?你一個富家千金會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這樣騙我,博取我的同情很好玩,是不是?」看著她那張天真無辜的臉,若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他可能又要被騙了。如果她是男人,他現在就一拳打得她再也說不了謊。
「泰勒集團很好,沒有要倒。可我剛到台灣來的時候,真的是有一頓沒一頓的。」不過一切都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