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別惹我 第11頁

就他對賀遙虹的了解,她若喜歡一個人,絕對和對方的家世、有沒有錢無關,而是她到底喜不喜歡這個人。不過礙于他和兄弟們的約定,除非他贏得佳人苦心,否則絕不輕易的暴露身份。

住在這間小屋,不論建材、擺設,賀遙虹絕對不會把他和富家子想在一塊。

而所有的僕婢也都被他屏退,不準他們再到這里來,免得到時候會出漏子。

坐到床沿,御驕看著賀遙虹熟睡的樣子,老實說,他還真不知道她待會兒醒來後,他要如何跟她解釋他男扮女裝的事。

以她倔強的性子,有可能從此以後再也不理他了。若真如此,那他又該怎麼辦?

她還可能會將他攆出鏢局,一旦離開了鏢局,往後要再親近她,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他到底該怎麼辦?

俗語說,十個烈女,九個怕纏。他沒纏過女人,也許……賀遙虹就有幸成為第一個,當然也是最後一個被他才上的女人。

以前總覺得才女人是無賴作為,可他想對于頑固異常的女人來說,或許這正是惟一方法。

反正一生中也只有纏那麼一回,日後即使被當笑話嘲弄也無傷大雅。

心里主意一定,既然要纏上人家,自然要無恥無賴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唉……賀遙虹啊賀遙虹,就當是我前輩子欠你的,這輩子才得為了你不顧身份又是男扮女裝的、又是賣身葬父的!現在為了纏上你,還得學著無賴的死纏活賴。再想想往後相處的日子還長,天曉得他尚要搬上啥把戲呢!

御驕想著想著,忽地無奈的苦笑。

在他想著前途多騫之際,身旁的賀遙虹忽地嚶嚀出聲。「嗯……口好干……水……給我水……」

御驕倒了杯水,「水來了。」扶起她坐臥著,將杯子湊近到她嘴邊。

賀遙虹喝了口水緩和了下如同火灼的喉嚨,忽然她想起什麼似的停止喝水,抬起頭來看御驕。御驕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慢慢喝。」

「你……」恢復落水前的記憶的她一把推開他。「不要踫我!」深吸了口氣,她仿佛正努力壓抑著欲爆發的怒火。「你這男扮女裝的騙子!」

「為了接近你,男扮女裝沒什麼大不了的。」看著她一臉怒意,他竟然感到些微的不安,他擔心,她會一氣之下再也不理他了。「我知道現在解釋什麼都沒用了,因為你什麼都听不進去。」

「聰明!所以你也什麼都不必解釋了。」她恨透了被當傻瓜耍的感覺。

她對玉嬌掏心掏肺的好,把她當可以談心事的姐妹淘,沒想到……到頭來她竟然讓她成為最大的笑話。

她不原諒他!絕對不原諒他!

「如果解釋解決不了問題,的確是沒有解釋的必要。」

他話里頭一點歉疚也沒有,賀遙虹的火氣更加上升了。「從今天起你就給我搬出鏢局,以後別再讓我遇見你,否則……你就給我小心一點!」

「鏢局是個好地方,我住得挺習慣的。」早知道他一旦給她發覺男扮女裝後,一定會給攆出鏢局的。看來要纏住這頭怒火中燒的母老虎,不使出無賴步數是行不通了。

「我們龍門鏢局不歡迎你。」

「我住得習慣就成了,別人的歡迎與否不影響我的感覺。」他給了她一個不在意的笑容。

「你……你真是我看過最無恥的人了!」賀遙虹咬著牙把話說全,氣得手都握成拳了。

這年頭有這樣寡廉鮮恥的人?她押鏢的足跡遍及大江南北,今天算開了眼界。

「謝謝,我會當是贊美收下」他輕佻的笑著。

「你瘋了!」不,在他瘋之前她可能會先被他氣瘋!如果沒有「殺人者死」這條律文,她一定要手刃這沒臉沒皮到令人吐血地步的可惡男人!

御驕仍是一臉嘻皮笑臉,「唉,所以瘋子會做出什麼瘋狂事不但你難預料,有時連瘋子自己也不太清楚呢。」他斂一斂笑容,雙手一攤,十分苦惱的樣子。

「你說的對極了,把我逼瘋了,會做出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

「真有趣!」盡避被威脅,御驕仍不改笑意。「真不知道兩個瘋子一塊過生活會發生什麼趣事哦?十分令人期待呢!」

他真是厚顏無恥到令人傻眼。「一塊過生活?!你別妄想了!」再把這種人留在身邊,無異是埋下她動手殺人的可能。「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再踏入鏢局一步的。」

「我的確是不需要什麼機會,不曾離開過,我干啥需要‘機會’再進去呢?」

「你不要逼我報官。」

「你要以什麼罪名報官捉我?」

「我告你顛倒陰陽。」

早料到她能報官的理由大概也只有這樣了。他無所謂的一笑,「如果你覺得那樣可行的話,那你就去報官吧!不過,我得提醒你,這麼一來,你的清白大概也非毀在我手上不可了。」

「你……你以為我會受你威脅?」

「可能不會。」聳了聳肩。「如果你認為在公堂上抖出咱們曾同床共枕,甚至你還強迫我替你沐浴這樣的事都無妨的話,那也由得你了。」

賀遙虹一張臉頓時紅得通透,一只手指著他,「你……你真是太無恥了!」

又是無恥?「換個詞吧!老說我無‘齒’,我的牙齒健全得很。」

想起彼此之間太多親密的事,的確,要是那些事傳出去,她還要做人嗎?想到自個曾經光溜溜的在他面前,她就……就……

啊!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想死過!

一思及此,她的氣勢不若方才的強硬。「即使不報官,你也別想再繼續待在鏢局。」再讓他待在鏢局里她該如何自處?總不能就當不知道他男扮女裝的事,繼續做好姐妹淘吧?

「那可不成,不繼續待在鏢局里,我怎麼追求你啊?」

「追求我?你這種無賴想追我?」她氣極了!「你做夢啦!」

「在腦子里頭都叫白日夢,還不如付諸行動追求。」

她真的是敗給他了。「我警告你,我和你之間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這樣可以了吧?她這受害者都已經讓步了,他再咄咄逼人就欺人太甚!

「不行,我已經喜歡上你了,不將你追到手我怎能對自己交代?」

還對自己交代?那她呢?吃了這種啞巴吃黃連的悶虧,誰給她交代?

「我若被你這種人追上了,我才無法對自己交代呢!」

噢!有夠令人傷心的一句話!他御驕這輩子追求姑娘從來不曾如此挫敗過,她真是讓人沮喪。沒關系,他這人一向是越挫越勇的,不見棺材不掉淚,即使見了棺材也哭不出來,因為里頭裝的又不是自己,干啥浪費淚水?

「我會把你這句傷人的話,當作是你對我感情的試煉。」

活到那麼大,她第一次知道有人的話令人听了會那麼的想吐。「我……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斗到現在,她發覺自己對上這種無賴真是半點勝算也沒有。「我回去會稟明我爹關于你的事,你要是敢再出現在鏢局,我擔保你會直的進來,橫的出去。」

他要是這樣就被唬住了,那也不叫御驕了。「我也正好有事找他。」

賀遙虹提高警覺,「你找他干啥?」

他不直說,繞個彎兜著她玩。「听說賀總鏢頭為了你的親事十分頭疼是吧?」他對著聞言一臉鐵青的她一笑。「要是我登門求親,不知道他會不會允諾呢?」

「痴人說夢話。」

「要是我告訴他,我和你同床共眠過,因此我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呢?」

「我不需要你負責。」她咬牙切齒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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