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別惹我 第12頁

「那你在半夜跑到林子里偷窺我沐浴,我可要你負責呢!」

偷窺他洗澡?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她的臉又紅得可以煎蛋,頓時頭腦一片空白。

「你敢說沒做過這樣的事?」

「我……是冤枉的。」

「誰冤枉你了?我沐浴時有叫你去看嗎?」

她搖了搖頭,「是我自己跑去看的。」呃……這樣回答也不對啊!「可是我……」

「總之你去看了就是,在沒有經過我允許的情況下看我沐浴,那不叫偷窺叫什麼?」見她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他繼續「栽贓」她。「偷窺還不夠,而後竟然還將人家的布抓掉了……」接下來的情況他不必多說,就由她自己去回想吧!

他的布被她扯掉了,而她看到了……

啊!這人存心將她逼瘋嗎?她深吸了口氣,「你到底想怎麼樣?」

「贏得佳人芳心。」

「那是不可能的事。」贏得她的心?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想贏得她的心?真不知道該說他太過自信,或是搞不清楚狀況。

「給我一點時間,我相信我辦得到。」御驕十分有自信。「給彼此機會吧!也許你真的會莫名地就喜歡上我也說不定。」

「我會喜歡你?那的確是莫名其妙!」

「那你是答應給彼此機會嘍?」

賀遙虹想了想,與其讓他到爹爹面前胡說八道,到時候爹爹可能顧及到她的名節和鏢局的名聲,也許真的要她嫁給他,那還不如現在答應他。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有條件。」玩游戲也要有游戲的規則嘛,是不?

「你說說看。」

「第一,這機會是時間性的,總不能拖個五年、十年的吧?」見他頗為贊同的點了頭,她繼續說︰「給彼此半年的時間,在這半年間咱們就好好的培養‘感情’吧,若不成,那也是天意,你得答應我不再拿這些事威脅我,且從此不再糾纏。」

半年想追上她?呵……追求她若有那麼容易的話,她早是好幾個孩子的娘了。

御驕一挑眉,玩味的笑意揚在嘴角。「合理。」以他的追女功力,半年內要追上位姑娘該不會是件難事。好啦!答應了。「第二件呢?」

「你男扮女裝的事已經被我知道了,往後不能再以丫環的身份待在我旁邊。」她之前被吃豆腐的事就自認倒霉,可往後她絕對不允許這等荒唐事再發生。「你若想再繼續待在鏢局也可以,只是你必須以男子的身份。至于要如何得以長期待在鏢局里,那你得自己想辦法。」

「那你如何交代玉嬌的失蹤?」

說到玉嬌兩字,賀遙虹就有氣。在回答他問題前,她問︰「你的名字不叫玉嬌叫什麼?」

就叫御驕啊!名字方面他可沒騙她,是她自行給他改了字的。

不過……算了!再提她又要生氣了。「我叫御蘭風。」這也不算騙。他叫御驕,字蘭風。

蘭風?好名字。呃,她現在在氣頭上呢!怎麼還有心情想這些有的沒有的?清了清喉嚨她這︰「連名字都是假的,你可瞞我瞞的不少。」真是太可惡了。

不想再多解釋什麼,他接上方才的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如果玉嬌不見了,你打算用什麼理由交代?」雖只是個下人,可也不能就這樣無緣無故地不見人影。

「就說她找到了她一名遠房的親戚,我許了她離開不就得了。」

對于她思緒如此敏捷,御驕小小的訝異了一下。「你好像早就想好不讓我再待在鏢局里了?」

「我才沒有你那麼重的心機呢。」

呵!說得好像他專門算計人似的!

不過也對啦,反正他承認對她是使了一些小手段,他這商人世家出身的子弟,若不會使些「只賺不賠」的手段,那也未免枉了他從小到大的耳濡目染。

「不過我有更好的主意,你不如說,玉嬌找到她失散的兄長,她兄長要她回故鄉,而欠鏢局的葬父恩情,他願意到鏢局當鏢師以償還。」

賀遙虹起初听他的話時還一頭霧水,可很快的她就洞悉他在打什麼主意。「而那個願意到鏢局當鏢師以償還葬父恩情的人就是你,對不對?」

御驕一笑。「如何?這法子可行吧?」

「可行?!」賀遙虹看了他一臉和武字半點也沾不上邊的書生斯文相。「鏢師是要押鏢運貨,必要時得和那些劫鏢的人拼生死的耶,像你這種文弱單薄樣,不必等和來劫鏢的人拼生死,大概半途就不堪跋山涉水的自己病死了。」

把他說得好像紙糊的一樣。「如果真那麼不濟事,那死了也是活該。」

他這麼說賀遙虹才想起來,對喔!如果他就是昨夜由鏢局翻牆而出的那個人,那武功的確是不弱。也許,她真被他文雅的氣質給騙了。

見她沉默,御驕接著說︰「方才我提的法子既可以讓玉嬌消失得理所當然,又可以讓我的出現有憑有據,最重要的是,我和玉嬌長得再像,別人也不會懷疑什麼。」

「凡事都考慮得那麼周到,你這種人真是太可怕了。」

「要褒獎人就有誠意一點,別褒貶相摻讓人泄氣。」可怕?!再可怕有他得知自己喜歡上她的心里沖擊可怕嗎?看她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他又逗著她,「喂!听人家說,成親會使人變笨耶,你要不要也讓我變笨看看?」

「才不要!」看著他那又賊又壞的笑容,賀遙虹紅了臉。「以那種方法犧牲太大了。」

「小氣!」

「這種事可以大方的嗎?」這可惡的男人!可仔細一瞧……他還長得真是好看,這種男人即使一文不名,還是有很多姑娘願意跟了他吧?遙想漢時才子司馬相如,不就憑著一張俊容和才氣讓出身富有的卓文君跟他私奔了嗎?

唔,想來這御蘭風一定是很風流的人,若是如此,那感情對他而言的確是可以很大方的。一思及此,她的胸口微泛酸意。

「為什麼不可以?」他為她犧牲了那麼多,她難道就不可以對他好一些嗎?

賀遙虹口氣一冷,「少了我這分情,還是有姑娘會補足的,不差我一個。」

「那可不同。」

她眯了眯眼,心里直泛酸,果真是有很多姑娘會主動投懷送抱!她一咬牙,「有什麼不同?反正有姑娘喜歡你就成了,還挑!」說完,她匆匆忙忙的跳下了床,套上繡鞋。

「當然挑!別人喜歡和自己喜歡別人的感覺是不同的。」他看著她,「中意你的公子也不在少數,我難道也要跟那些人計較?」

「有沒有資格計較那得憑本事了。」他以為他是誰啊?

「我對我自己一向很有自信。」

賀遙虹一臉不信。「我听過不少人對我這麼說過,可那些人現在在鏢局里幫佣的幫佣,逃往外城的逃往外城。」她挑釁的一笑,「追求我得憑真本事,空有自信是不成的。」

閉個彎罵他沒本事?這姑娘是該受些懲罰!有幾分本事就有幾分自信,他一向不是個浮夸的人。

「有沒有本事,你且走著瞧吧!」勝券在握,他一臉志在必得的笑意。

「我的確會睜大眼楮看!」看你這吹牛王怎麼「消笑」,到時候再看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哼!

「我是個很有表演欲的人,有個美麗的姑娘睜大眼在旁邊瞧,相信我不會令你失望的。」

「反正已經失望到底了,再失望也只有這樣了。」

「你是指我們之間否極泰來了嗎!」再壞就只有這樣,那也就是說接下來情況就會好轉,如同倒吃甘蔗嘍?

賀遙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恨!這男人的臉皮真的是銅牆鐵壁呢!她說得再傷人,他都能拗成安慰自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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