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美少 第18頁

「我明天就要搬去他在山上的別墅。」這是她的決定,希望這麼做對冷寒袖有幫助。

「那學校的課怎麼辦?」殷若恬不禁有些替她擔心。她知道余允歡書念得好,但她念的是醫學系,功課之重是出了名的,更何況就算考試應付得來,她不認為學校會允許一個學生長期曠課。

「再說吧。」余允歡想了一下。「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說服他動手術。」

殷若恬看著她,真誠的說︰「允歡,我希望你不要太勉強。」

「我知道。」

「那我們就放心了。」

第七章

余允歡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可是,既然作了決定,那就不需要再去想對與不對的問題。

她毛遂自薦的成為冷寒袖的特別護士,從今天起她就要住進冷家在山上的別墅。這件事情到目前為止,冷寒袖都還不知道。若事先讓他知道,他八成會反對到底吧?所以,她也只得先斬後奏了。

她被安排的房間就在冷寒袖房間的對面。安置好行李之後,她來到他的房門外,輕輕地叩門。

「我是余允歡,我進來了。」見里頭沒有回應,她以為冷寒袖仍堅持不和她說話,于是直接推門而入。

房里頭沒人,余允歡有些納悶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然後她注意到浴室的門鎖被旋動,在門打開的一瞬,冷寒袖濕著頭發,身上穿著浴袍由里頭走出來。

寬松的浴袍露出他平時總隱藏在筆挺西裝下的偉健身材,這一幕看在余允歡眼里,她不由得紅了臉,心想,原來他身材這麼好!

冷寒袖並沒有發現她的存在,他小心的模索著還算熟悉的路線來到床沿坐下來,然後找到毛巾擦拭濕答答的頭發。

看著他受限于視力而顯得笨拙的動作,余允歡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我幫你把頭發擦干。」她想接過他手上的毛巾,可他卻扯得死緊,一點也不願放松。

冷寒袖鐵青著臉,除了采取不妥協的態度,仍是不發一語的消極沉默。

她不再和他爭那條毛巾,走到一旁拿起另一條回到他身邊,逕自為他擦拭頭發。他既然不肯開口說話,她也懶得多費唇舌。

出其不意的,他伸出手捉住她忙碌的手,終于開了口,「你又來這里干什麼?」

「因為同情你,所以我來了。」之前她以溫和的方式相待,發覺那對他而言根本不奏效,因此,她覺得待他的方式有必要修正。

「去你的同情!」他極為生氣,加重手勁。「我不需要人同情!你听到沒有,我不需要!」他咬牙切齒的說。

「你若真的不需要同情,就該面對現實的接受手術,而不是這樣像要博取同情一般的自怨自艾。」

「我動不動手術干你什麼事?」

「我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變成像你這樣的可憐蟲。」余允歡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你現在的樣子讓人看了難過。」

「我沒叫你來看。」接著冷寒袖譏諷的說︰「你有空在這里和我針鋒相對,還不如多花一些時間在你男朋友身上。怎麼,他沒空陪你,所以你只得來和我這瞎子相對?還是你‘喜歡’的對象太多,不知道該陪誰好?」他忘不了她在那一夜對他說的話,忘不了她和別的男子擁吻的畫面。

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有默契能夠感受到彼此漸生的情懷,縱使他和她並沒有正式承諾過什麼。的確,余允歡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喜歡他的,可是……原來他也有看錯人的時候!原來一雙天真的眼神並不能代表什麼!她和他所認識的其他女子都一樣!

女人渴望男人的愛,就像是蒼蠅喜歡甜味一樣,虛榮心更使得她們渴望被無數男人喜歡、恭維。

「我……」余允歡鎖著眉,無法替自己辯解什麼。她那一夜說的話,只怕令他極為痛苦。這種誤解原本是她所期望的,可現在听在她耳中卻備覺刺耳。

「怎麼,默認了?」冷寒袖冷笑,心中燃著一把無名火。他竟然會喜歡上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他竟然會為她的一顰一笑著迷!「你說過,你常對男人說‘喜歡’這兩個字,想必你喜歡的人很多,怎麼,現在連我這瞎子你也看得上?」他的嘴角揚著嘲諷的笑。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侮辱我?」她委屈的說。

「難道不是?」他邪氣的笑著。雖然看不到,他仍可以想象此時的她一定是張著一雙含淚的瞳眸,一臉無辜可人的模樣。那個樣子曾如此魅惑著他。一思及此,他的心冷了下來。「你若不是對我有興趣,為什麼我用什麼方式都趕不走你?」

「不是這樣子的!」余允歡搖著頭否認。待他的一片誠摯被想得那樣不堪,心里油然而生的委屈令她想落淚。

「不是這樣?」他冷笑一聲,執意把她想成一個低賤的女人。她和別人接吻的一幕,不斷的在他腦海中重復。「不是這樣,又是哪樣?」他的語氣變得輕佻。

「我……我只想幫你……」

「幫我?」他嗤笑。

「盡一切的可能幫你。」她堅定的說。

冷寒袖斂住笑,眯了眯眼,「這樣一句听似真誠的話,你又對多少人說過?又有多少人受感動而被迷惑?」他伸手向前,模索到距他不遠的她,撫上她小巧細致的臉龐。

「一如你常對男人說的‘喜歡’?」他忽地笑了,用力的捏緊她弧度美好的下顎。

看著他臉上邪恣的笑,她有股想逃的沖動,可是她終究沒逃開。

「如果我告訴你,這句話我只對你說,你相不相信?」咬著唇,她不知道冷寒袖對她的話會有什麼反應。

「是嗎?」他仍是扯著嘴角邪笑,順勢將她壓倒在床上。

余允歡嗅到不對勁的氣息,心慌的伸手想推開壓在她身上的他。

他拉住她的手,將它們固定在床上,忽地說︰「怎麼才說的話,立即就不算數了?」

「我說了什麼?」她喘著氣,紅了臉。

「你不是打算盡一切可能幫我?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什麼都不要,只要女人,你幫不幫我?」他故意如此說。這樣足夠嚇跑一個只是因為愧疚而對他施舍同情的女子吧?

「你為什麼要扭曲我的好意?」她的眼中泛起淚光。

「好意?」他撫著她的臉,俯子。「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少誠意。」他吻上她柔軟濕潤的唇。

原本只是淺嘗的吻在不知不覺中加深了,深吻中帶著懲罰的心情,吻得她嬌喘連連,忘了掙扎。

在一陣熱吻後,冷寒袖抬起上半身,冷鷙的眯起眼,等待她逃開。他只要她離開,再也別出現在他面前。

余允歡看到他不同以往狂妄不羈的一面,她不知道自己能改變他多少,對他有多少的影響力,可是她絕不輕易放棄。

微喘著氣,她說︰「如果……如果我表現出誠意,答應我……動手術。」這是她惟一的請求。

愛上一個人的代價會高到什麼程度她不知道,可是她只希望對方能活得好。冷寒袖天生具有領袖氣質,他該活在有光圈、榮耀的世界,一旦陷入黑暗,他會生不如死。

因此,對她來說,只要他肯爭取那三分之一月兌離黑暗重見光明的機會,要她怎麼做她都答應。

她的話令冷寒袖皺起眉。不甘心他辛苦築起的心防因她的話而動搖,他采用更偏激的心情去抵御這些感受。

他怎麼能夠忘了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她是那種可以在同一時間和許多男子交往,且又能令人不懷疑她誠心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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