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戲太深 第9頁

暗典君了無睡意的看著懷中的古月笙,她臉上是安詳而甜美的神情,一股莫名的情緒讓他的心悸動,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模她嬌美的面容,拂上她已恢復血色的櫻唇。

像是著了迷一般,他將身子更加靠近她,性感的男性唇瓣吻上她玫瑰花瓣一般的紅唇,修長的手指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悄然移至她胸前的襯衫扣子,一一解開。

春光乍現,令他不自覺的眯起眼,激情不斷的攀升。他的大掌握著她陶前的挺俏,手指撥弄著她嬌美的粉女敕蓓蕾。

「嗯……」古月笙在睡夢中似乎也有種奇特的感覺,但她只是微略皺了下眉頭,不久又睡去。

彼此側躺的姿勢已經不能滿足傅典君,他翻身壓到古月笙身上,唇沿著她線條優美的頸窩而下,綿密地咨意親吻撫弄。

不知不覺中,古月笙的呼吸漸漸地急促,她並沒有清醒過來,可在睡夢中她仍感覺到不安,於是試圖將胸口那下明的沉重壓力推開。

「不……不要!」

一聲「不要」將傅典君被慾火幾乎焚燒殆盡的殘余理智全都招回來。他抬起頭,停下所有動作,忽然意識到方才的荒唐。

天!他在干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他竟然會想趁對方熟睡之際雲雨一番,他是哪根筋不對勁了,在對方毫無拒絕能力的時刻強索歡愛,那和下流的強暴犯又有何不同?

他傅典君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竟然會做出這種連自己都不屑的事情。

上蒼!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鬼迷了心竅嗎?更何況對方還是古紫月的女兒!他竟然會對仇人的女兒產生一種莫名的渴求,一種他從不曾對其他女人有過的渴求,彷佛巴不得立即得到她,獨享她的體溫和甜美的氣息。

瘟了,他真的是贏了!

他下了床平息情緒,而後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也許現在他最需要的是一場冷水澡。

第五章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她還是能醒過來?為什麼不死了算了!反正現在死對她而言反而是一種恩惠、一種仁慈。

從前她總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會想不開而尋短,現在她終於能體會個中滋味了。

有些人真的活得生不如死啊!

才哀悼完自己悲慘的際遇,她掀開被子打算下床時,赫然瞪大眼呆了足足數秒。

那……胸前那豐挺的雙峰是她的,而且上頭還有大大小小玫瑰花瓣般的青紫印痕……

這是到鬼門關前走一圈回來產生的幻覺嗎?

究竟是怎麼回事?

接著古月笙注意到她身上的襯衫不是她的,而令她幾乎崩潰的是,襯衫的扣子全部是打開的,一顆也沒扣上,再加上那些像被吻過的痕跡……

「啊——」她忍不住內心的震撼,尖叫出聲。

她到底招誰惹誰啦?想死死不成,如今又發生這麼恐怖的事!

她的尖叫聲引起外頭佣人的注意,一名年約五十歲的女佣立即叩門,走了進來。

「小姐,發生了什麼事?」她注意到古月笙彷佛受到刺激的臉色。

「我……」她紅著臉忙把被子拉好。「沒……沒事。」

「沒事就好。」女佣點點頭。她要有事,或覺得被照顧不周,博先生怪罪下來那可就慘了。

迸月笙想了想,壓低聲音問︰「我身上的衣服……是……」

「那件襯衫是我家主人的,是我幫你換上的,怎麼了嗎?」

是這個女佣幫她換上的,那吻痕……不會吧?古月笙差點昏過去。

「沒……沒什麼。」算了,暫且不追究這個。頓了一下,她接著說︰「我……可不可以請問我怎麼會在這里?」她隱約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想問個明白會比較好。

「昨天下了一天大雨,你可能昏倒在雨中,渾身濕淋淋的,是我們傅先生帶你回來的。」女佣幫她倒了杯水,說︰「他第一次帶女孩子回來,我們都挺訝異的呢。」

暗先生?最近她怎麼老和姓傅的人那麼有緣?

暗典君,那個自以為是的死沙豬、不要臉的男人!

「你口中的傅先生是……」她不得不問清楚。

最近發生在她周遭的烏龍事件已經使她相信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

「我們傅先生吶,就是名企業傅氏集團的新任總裁啊!呃,你沒听過傅典君嗎?」

迸月笙笑僵了臉。那家伙化成灰她都認得!

陰魂不散的家伙,為什麼她最近老會和他有牽扯呢?

「小姐,你怎麼了?」女佣注意到她臉色不對勁。

「沒什麼。」

「你餓了吧?要不要吃些什麼?我叫廚子去準備。」

這時候哪來的胃口?古月笙微微的搖搖頭。

「那先喝杯牛女乃吧。你待會兒還得吃藥,空月復吃藥是不可以的。」

「嗯。」

女佣離開後,古月笙的手機響起。她在床邊的背包里找了一下,及時接起。

「喂,劉嫂啊。」一听到對方的聲音,古月笙的心又直往下沉。

「月笙吶,怎麼辦?地下錢莊的那票人又來了!」她一面說一面哭,甚為傷心。「他們要不到錢又找不到你,狠狠的打了你劉叔一頓,在走前還撂下狠話,說三天後他們還會再來,若屆時又見不到你的人,就要卸下你劉叔的一只手。」

迸月笙的心情極沉,深吸了口氣,她說︰「劉叔現在還好嗎?」

「只是一些皮肉傷,沒事,可是三天後要是你不出現……嗚……」

「劉嫂,你別怕,我會回去和他們說清楚的。」

她這才稍稍放下心,「月笙,我打電話給你的事情千萬別跟你劉叔說,他不許我把這事告訴你,他不想要你擔心。」

「我知道。」收了線之後,古月笙像泄了氣的皮球,深覺無力的靠在枕頭上。

怎麼辦?這句話在她心中已經問了不下數十回了,她仍找不到任何解決的方法。

什麼事也許都有法子可想,可是錢?

沒錢就是沒錢,這是既殘酷又改變不了的事實。

她原以為死了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後來才知道錯了。

死只是逃避的作法,她死了仍改變不了一切,劉叔一家依然會受地下錢莊的人威脅,一樣沒有好日子過。

劉叔今天會走到這地步全是因為她,她必須想辦法解決他的困境。只是,她該如何做呢?

她茫然的看了看身處的環境。

這里是傅典君的家,他說過的話又回蕩在她耳邊。

他要看一出戲碼,一出由她一人演出,名為「情婦」的戲碼。

是的,只要她答應成為他的情婦,那麼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刀而解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為了錢而去當某個男人的情婦。

可是,她真的需要錢呀……

***

晚上約莫七點左右,傅典君才由公司回到家。

一進門,女佣接過他手上的公事包時,他打量了一下客廳,沒見著古月笙,於是問︰「古小姐好些了嗎?」

「她好像沒事了,可是胃口很差,早上和中午送進去的東西一點也沒吃,只喝了些牛女乃和水。」

暗典君點了下頭,此時正好有佣人拿了些飯菜要上樓。

「那是要送去給她的嗎?」

「是啊,她一整天都沒吃飯了,晚上再不吃些東西可不行。」

「我送上去吧。」傅典君接過拖盤往樓上走。

叩了門之後他直接推門而入。他進門時古月笙正在發呆,好半晌她才收回呆滯的目光,也才赫然發覺推門而入的不是佣人而是傅典君。

「你……」在面對他時,她想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一方面是因為他是個男人,而她不習慣和男人獨處;另一方面是因為她對他老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自母親去世後,她必須面對許多事,可說已經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她卻怕他那雙時而嘲弄、時而冷沉,帶著探索意味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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