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戲太深 第17頁

在最後一個音從指尖流逝時,數下擊掌聲在她身後響起。

她回過頭,有些訝異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傅典君。理不清心里似喜似怨的情緒,她只淡然的說了句,「是你。」

生硬的語氣令傅典君只好以更冷淡的態度相對。「很棒的一首『即興幻想曲』。」

他慢慢走向她,隨著距離愈來愈近,她明顯的嗅到一股濃重的酒氣。

他喝酒了,而且喝了不少。

「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算短,這卻是我第一次听你彈琴。」今夜的古月笙很美!將長發隨意挽起的她別有一種古典的美感。

她冷冷的說︰「在你認識的女人中不乏音樂界的美女,你要听人彈琴不是件難事。」

傅典君撇撇嘴角,倚著鋼琴看她,「我們見面一定得這樣吵個不休嗎?」

古月笙一言不發的站起來,闔上琴蓋打算離開。

「去哪里?」他用力拉住她的手,已有七、八分醉意的他特別蠻橫。

「看到你,我無法不想吵,但既然你不想吵,我只好避得遠遠的,免得惹你不快。」看見他微變的臉色,她更火上加油的說︰「你不是叫我扮演好情婦的角色嗎?我現在可是听話得很,不是嗎?」

這倔強的女人!傅典君的怒火又有些被挑起了。

「真要扮演好情婦的角色,你就該收起你的伶牙俐齒,把床上功夫磨精!」

她生氣的咬著牙,「你下流!」她伸手推開他,打算上樓去。

他又捉住她的手,將她往鋼琴上壓去,撲鼻的酒氣逼得古月笙直皺眉。

「我下流?」他笑了,笑得既邪又壞。「那我就該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下流。」

「我早知道了,不是嗎?」她冷笑道。

傅典君恨透了她那挑釁一般的冷笑。

他現在會這樣痛苦是為了誰?是誰把他逼到此刻這種狼狽的地步?他又是為了誰把酒當麻醉劑?

他這麼痛苦,而令他痛苦的罪魁禍首竟然還如此可惡的向他挑釁!

不可原諒!

出其不意的,他欺上她的唇強行吻她,一只手在她身上狂肆的游移。

「不,不要……」她閃躲著他,討厭他這樣像在發泄怒氣一般的吻。

他不理會她的拒絕,解開她胸前的扣子,拉出她上衣的下擺,輕易的卸去她的束縛,反復的吸吮,懲罰似的啃囓。

一種莫名的快感令她低吟出聲。

他抱起她,讓她坐在鋼琴上,繼續親吻著她——

古月笙全身因他的撫弄而戰栗,她透過傅典君對她的撫觸,感覺到他此時心情的狂亂,在這種情況下歡愛,令她備覺不安。

「不要?嗯?」他感覺得出她急速攀升的程度。

他的手大膽的探入她的裙內。

「你已經濕透了,還說不要?」他將她的身子往下壓,拉開她的雙腿。

快感持續攀升,可古月笙就是不願屈服,她咬著唇,不讓令自己感到難為情的春音外泄。

她搖著頭,雙手仍努力想推開他,可是隨著身子的沉淪,她終于忍不住扯著他的襯衫,大聲的吟哦出來。

傅典君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古月笙身上,他喘著氣,聲音瘖啞的說︰「這樣還覺得我下流?嗯?」他執意要她在他的羞辱下臣服。

她只不過是個女人,有哪個女人在他面前仍能要脾氣、有性子?

就只有她能在他面前如此!他竟然會縱容一個女人到這個地步!

古月笙听了他的問話,有幾分清醒,她努力的想否定,並擺月兌的駕馭,「不!你……」但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渴望我的愛,不是嗎?」他解下腰間的皮帶。

「不!」她的身子像著了火,瘋狂渴望他進一步的佔有,可是她依舊說出違心之論。

「不?」他陰鷙的扯著邪肆的笑容。「我會讓你的身子告訴我實話。」

「這就是你的不要?」他笑得更壞。

口頭上拒絕,卻在身體上回應他前所未有的饑狂。

古月笙因身體的背叛,倍感受辱,淚水不禁落了下來。

驚見她的淚,傅典君的心恍若被狠狠的劃了一刀。

她在這個時候仍以無言的沉默拒絕他,這代表著什麼?代表著她的身體雖被他佔有,心仍不屬于他,甚至抗拒著他嗎?

憤怒的情緒忽地轉為發泄的力道,霸道的不放過她。

「啊……」她承受著他的力道,喉間忍不住地泄出高高低低的吟哦聲。

……

***

一夜纏綿後,古月笙一直沉睡到日上三竿。

當刺眼的陽光泄入屋內,她眯著眼看著窗外,這才慢慢清醒。

「你醒了。」低沉的男性嗓音有著她所熟悉的冷漠。

她回過頭,這才發現傅典君不知在何時已經起床穿戴整齊,正優閑的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西裝筆挺的他,給人一種遙遠而生疏的距離感。

「你為什麼不早點叫醒我?」她拉高被單遮掩住肩頭。不知他究竟醒來多久了,方才他一直這樣看著自己嗎?

因為喜歡看你沉睡時天真而幸福的樣子。傅典君在心里這麼說,可是他知道,這樣的話他可能一輩子沒法子對她說出口。

雙眸透出的熱度很快的被理智覆去,他冷淡的開口,「你昨晚累了一夜,該讓你多睡一會兒的。」

想起昨夜的雲雨,古月笙在不知不覺中紅了臉。「我……」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在歡愛時他驚見她眼中閃動的淚光,可見他抱她時,她有多麼不願意。

他何苦這樣逼迫一個女子?

放手吧!他在心中對自己說。

古月笙搖頭,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她忽然抬起頭來,「我……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她以熱烈的眼神看著他,「昨天你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抱著我?」那對她而言是很重要的,她想知道。

「心情?」

「是以對待情人的心情?抑或只是純粹的想來場雲雨,抱在懷里的是誰都無所謂?」

傅典君垂下了眼瞼掩飾神情,也怕看到她眼中他給不起的期待。當他再度抬起眼時,所有的情感皆拋諸腦後,他只想把彼此間的一切作個了結。

他決定放了她,也讓自己從愛恨兩難的窘困中解月兌。

他邪氣的一笑,「你一向知道我是個公子不是嗎?更何況男人上了床,重的是腰部以下的感覺,誰又管床上的女人是誰了?」

「那你對我……」她發覺她連問問題的勇氣都沒了。

「你一向清楚自己的身分,不是嗎?怎麼,還要我再提醒你一次?」

「情婦」這兩個字再度令古月笙痛苦而心碎。她明知道傅典君這樣的男人是愛不得的,她也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一再告誡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愛上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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