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玩物 第7頁

眾人面前,一身黑色勁裝,正帶領操練的英俊男人,一招一式俐落而優美,修長的

身軀在伸展中充滿了力與美,叫人移不開目光。

練武場邊的竹亭中坐著兩名女子,一著鵝黃衣裙,五官秀致而甜美。另一個是名艷

扁照人,美得奪人心魂的女子,一身火紅的衣裳更襯得她艷光四射,令人不敢逼視。

「灩姐姐,心情好點了嗎?」平瑩親切地笑著,順手替水灩斟了一杯茶。

似笑非笑地一揚紅唇,水灩嬌聲道︰「過了一夜啦!所幸沒給氣死。」

說著,媚眼狠狠地一瞪笑意盈然的平瑩。「你到說說,有什麼法子可以讓冷哥哥遠

離那賤婢?」

盡避不愛平瑩那副老是帶笑,深不可測的樣子,水闊卻不得不承認她的機巧智謀。

削肩一聳,平瑩輕描淡寫道︰「最快的法子,買通殺手除掉她……但,灩姐姐,沒

有人敢進「冷風堡」殺人,除非他喜歡同閻王爺爺談天下棋。」

「平瑩!你少沒正經了!」一拍桌子,水灩絕艷的面孔開始扭曲。

若非顧及在練武場邊,平瑩又身為南宮冷最疼愛的表妹,她早就一巴掌摑下去,哪

還費力說話呢!

啜口茶,平瑩仍是笑容可掬道︰「哎!人家同你說的可都沒錯呀!吧啥凶人家呢!

要不,你就忍吧!反正半年後你就要過門啦!何必同一顆小石子爭呢!」

「你的意思是……」水灩很快了解平瑩的語意,雙眸不禁一亮。

「灩姐姐,你知道我大哥喜歡雨兒嗎?」她笑咪咪地又丟出話,隨即端過茶輕啜,

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樣。

一呆,水灩一時間無法立刻反應,張口便想再問,身後卻突然插入男子低沉悅耳的

聲音。

「瑩瑩,你通才偷偷模模的,說了些什麼?」一只黝黑大掌驀地操上平瑩頭頂,接

著南宮冷便往兩女中央的椅子上一坐。

「我什麼也沒說,對嗎?灩姐姐。」她眨眨眼,一語雙關地道。

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水灩應答道︰「瑩瑩什麼也沒說。冷哥哥,我替你擦擦汗好

嗎?」

默默一頷首,南宮冷不太理會水灩,逕自拿起茶水灌了幾大口。

操練了一個上午,他渾身汗如雨下,浸濕了黑色衣衫,頗不舒服。他索性將上衣月兌

下,赤果著上身,也好讓水灩順道擦拭他黝黑肌肉上的汗水。

饒是大膽如水灩,此時也不禁羞紅了臉。

他身上的肌肉堅硬結實,有如鋼鐵鑄成,並刻畫著長年風霜的痕跡。

一道道汗水滑過糾結盤據的肌肉上,另有一種美感與性感,在陽光下十分耀眼。

迷醉在他的陽剛下,她小手微顫地持著繡帕,替他拭淨汗珠……突然,幾道抓痕印

入水隨眼底,她不禁一震,繡帕掉落于地,再傻的人也知道那代表了什麼,一股酸氣混

和熊熊火焰,佔據了她的心。

「灩姐姐?」發覺她的不對,平瑩揚聲喚道。

她猛地回過身,迅速跑走……一怔,平瑩美麗的丹鳳眼在南宮冷背上一溜,隨即抿

唇竊笑。「呆子,留下痕跡了吧!」

「她又不是不知,何必一副怨婦樣?」不屑地哼了聲,他對水灩的舉止深感不耐。

莫名,他想起雨兒,假若今日換做是她發覺,他身上有別的女人留下的痕跡,不知

是何感想?

「替你上藥吧!」

听見平瑩的回答,他才赫然發覺自己已將疑問出口了。而後,他劍眉猛蹙,表明他

對這個答案極端的不滿意。

「那……她妒嫉,質問你?」她從善如流地改口。

沉默著,他緩緩搖頭。

忽地,薄唇揚起一抹笑,他望著平瑩道︰「或許,我哪日可以試試看,應會挺有意

思。」

「應該會的。」頷首贊同他,平瑩暗自捧月復大笑。

南宮冷的改變何其明顯,恐怕只有他自己尚不自覺而已。那正好,她就擦亮眼,等

著看好戲啦!???木梳輕輕滑過如絲緞般的秀發,梳了十來下,雨兒放下木梳,怔怔地望著銅

鏡發呆。

身上所著的綠紗根本遮掩不了南宮冷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偏他又不許她穿其它的

衣物,似乎很滿意看到她身上深深淺淺的紅痕。

披散著秀發,她看來更加柔弱縴美、虛幻不實,在多數人眼中看來,像個命不久長

的病美人,卻又忍不住對她動心。

不知該將秀發梳成那種發髻,雨兒苦惱地嘆了一口氣。

她近日來所關心的只有如何取悅南宮冷,自己的事已越來越不重要。過去曾有的那

段自在愉悅的日子,有如前世的夢一般,不真實的叫人害怕,她卻已無暇回想。

考慮了許久,她終于決定好發型,重新拿起木梳便要開始扎發。

「賤女人!」尖亢的叫嚷突兀地傳來,一切發生在摔不及防間。

當兩兒跌坐在冰涼石板地上時,左頰已吃了熱辣辣的一巴掌,血腥味在口中彌漫,

唇角邊似有什麼滑了下去。

怔在原地,雨兒完全無法理解發生了何事,接著腿上又是一痛,被使勁踩了一腳。

「賤女人!你憑什麼和冷哥哥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和他打小就定親了,就等半年

後成親,你這個下賤、不要臉的妓女,還敢這般厚顏無恥留在他身邊!」水闊急喘著氣

,指著雨兒不住聲地叫罵,穿著羊皮靴的蓮足更使勁踩在她大腿上,鞋跟還不停旋轉。

咬著牙不肯出聲叫痛,雨兒秀致的小臉上布滿一顆顆汗珠,滑過她益發慘白的小臉。

「哼!你再逞強呀!本姑娘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叫呀!快叫呀!」將全身大半的重

量加在腳上,羊皮靴的鞋跟陷入衣衫間。

別開頭,寸兒有死不願吭一聲,下唇被咬得慘青,一絲血痕延著貝齒乍現,顯得十

分詭異。

雨兒的無聲忍耐,更加熾了水灩的怒火,倒也令她放棄繼續踩踏雨兒。

「你站起來,別一副小媳婦的模樣!身為不要臉的侍妾,就只知道用身子迷惑男人

,不知道羞恥了?今日我不過是來討回公道,你少一把鼻滋、一把眼淚的裝無辜樣兒!」交抱雙臂,媚眼凶狠地瞪視倒在地上的雨兒。

「雨兒不敢……」連忙要站起身,腿上的劇痛卻令她力不從心,一再摔回地上。

好不容易站起身,水灩早等得不耐煩,伸手又是一巴掌,打得雨兒又跌回地上,左

頰一片紫青高高腫起。

自小生長在草原上,水灩的力道自然比長安城或其余地方的少女大得多,輕輕易易

便在雨兒水女敕的肌膚上造成非凡的效果。

「水姑娘!您做什麼?」一道人影倏地閃人,替雨兒擋開水灩不留情的一踢。

「平林!你敢攔我!」水灩認出來人,不禁氣得大叫。

扶起雨兒,平林對水灩的叫喊恍若未聞。

「該死的!」哪咽得下這口氣,水灩一揚鞭,就往平林身上抽打而去。

隨手一撈,水灩赤紅色的馬鞭落人平林手中,無法成功逞凶。

「水姑娘,請自重。」斯文的面孔嚴肅,牢牢盯著水澆扭曲的臉蛋,語氣中有著掩

飾不住的憤怒。

「自重?我不夠自重?平林,你有種模著自己的良心告訴我,有誰能對搶自己男人

的野女人寬大?」水灩不屑地嗤哼,生長在塞外,她不像城市中的女子一般,懂得忍氣

吞聲,她只知道勇往直前,坦誠的面對自己的心情。

「水姑娘,您即將成為「冷風堡」的主母,寬大是必然的。堡主絕不愛小家子氣的

女子。」平林仍是恭恭敬敬地同她講道理,盡避心中對她所言頗不以為然。

「你說我小家子氣?」媚眼一瞪,水灩的嬌蠻脾氣一發不可收拾。「是!我難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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