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玩物 第8頁

和那賤婢一般,才叫不小家子氣?以為自己飛上枝頭做了鳳凰,她還敢同我爭名分嗎?

理所當然乖乖當個任人狎玩的侍妾,真夠寬宏大量!我把話先說清楚了,今日我不

同你們一般見識,但我只要過了門,「冷風堡」就絕沒有你立足之地!」

「水姑娘!」厲聲一喝,平林心疼地護住兩兒。

在水灩傷人的言語下,她看來蒼白虛弱,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縴軀不住顫抖。

「怎麼?我有錯嗎?我何必同一個侍妾低聲下氣!」高傲地揚起頭睨視平林,唇邊

是不屑的冷笑。

「你呀!趁早快走吧!不要臉的女人,別再對冷哥哥糾纏不休!」搶在平林開口前

,她又對雨兒叫罵。

「我不走。」細弱卻堅定的輕語自雨兒慘白的雙唇間傳出。

以為自己听錯了,水灩直覺問道︰「什麼?」

「我不走,絕對不走。」一字字清晰而明白地吐出唇間,雨兒美麗的眸子無畏無懼

地望著水灩。

「你說什麼!」水灩不可置信地驚呼,便要動手打人。

奈何平林如同一堵厚牆,直挺挺地擋在雨兒身前,水灩根本無法再傷她分毫。

「我是南宮公子的人,除非他趕我走,否則我死都不會離開。」雨兒堅定地道出自

己的決心,完全沒有任何轉園的余地。

無論對南宮冷而言,她有多無足輕重,地位有多低下不堪,只要能伴在他身邊,她

就心滿意足。

「你……」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又覺被雨兒的堅決氣勢壓倒,水灩忿忿地瞪著她。

迎視水灩懷恨的目光,雨兒縴細的背脊挺得直直的,毫不畏怕,渾然不覺平林斯文

的面孔上閃過一絲心痛。

「咱們走著瞧!」忿忿丟下話,水灩踩著重重的步伐,轉身離去。

她才不會就此放棄,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想辦法將雨兒逐出「冷風堡」!

靴音遠去,雨兒緩緩地坐倒在地,削瘦雙肩不住顫動,似乎正哭泣著。

「唐姑娘,你別傷心,堡主不會遣你走的。」平林蹲在她身側,柔聲安慰。

伸出的手原本欲拍撫她的肩頭安慰,卻又覺得不合宜而停在半空中,最後訕訕地收

回,緊握成拳垂在身側。

「多謝您救雨兒。」仰起首同他道謝,雨兒溫婉的笑臉上一滴淚痕也沒有,雙眸澄

亮得有如被雨水沖刷過的池塘。

「應該的,你可是堡主心愛的人。」搔搔頭,平林語調很是復雜。

「我是嗎?」喃喃低語,她不由得搖搖頭,澀然一笑,便要爬起身。

然而腿上的傷卻令她搖搖晃晃地又倒下,所幸平林眼明手快地摟住她,將她扶到床

沿安坐。

「多謝。」雨兒紅著臉道謝,下意識掙開他環在縴腰上的手。

「對不住!」急忙松了手,平林臉上也是一陣燥熱,無措地搓著手。

輕輕搖頭,雨兒認真地問道︰「平公子,你老實同我說,雨兒在大伙兒眼中,是個

不自重的女子嗎?」

「你多慮了,這草原上都是爽朗的人,沒那麼多心思。」他溫柔地笑答。

實際上,「冷風堡」內眾人一向視雨兒為南宮冷的紅粉知己,再說平日里都忙,哪

來的心思時間嚼舌根?

「那就好……」輕嘆一聲,她移動了子想起身。

她的秀發尚未扎起,還散在她背上。

那知這一動,腿上的傷痛徹心肺,令她皺起了一張小臉,額上又冒出了大大小小的

汗珠。

心疼之下,平林也顧不得太多,單膝跪下讓雨兒一雙小腳踩在他曲起的膝頭上,一

手拉高她的重重裙裾,露出白玉修長的腿,及其上泛青泛紫的傷處。

月兌去了一層皮後,並沒留太多血,倒是瘀傷頗為嚴重,在白皙勝雪的肌膚上,益發

顯眼。

濃眉蹙起,神情很是凝重,他沒想到水盡竟如此不留情,下手如此之重!

慌張地想要拉上被掀開的裙裾,雨兒從來不打算讓南宮冷以外的男人看她的身子,

盡避明白平林只是好心察看她的傷處。

「唐姑娘您寬心,平林只是想替您上個藥。」掏出藥瓶,他柔聲安撫著,心下很明

白她的抗拒。

「不勞煩平公子,雨兒可以自己上藥的。」仍是急著要遮住自己的雙腿,她一方面

伸手向平林討藥。

不知為何,平林並不願交出藥瓶好讓雨兒自己上藥。

他固執道︰「唐姑娘,您已然受了傷,何妨讓在下替您效勞?」

「不了!不了!雨兒擔受不起!」

不管他是否有任何關懷,至少他開始注意她的事了。那是否代表,她在他心中已有

了一絲絲改變,不再那般微小?

「既然不礙,你又何需平林替你上藥?」出口的話很是傷人,他眼底又浮現那抹不

假掩飾的輕蔑。

一憶起平林與雨兒適才的舉動,他心中不覺直泛出酸味,他一徑認定兩人有苟且之

舉。

「我沒有……南宮公子,你一定要相信雨兒!」她忙亂的否認,滿臉焦急。

懊如何是好?南宮冷果然誤會了她與平林,他肯定會很生氣,說不定還會將她逐出

「冷風堡」……不!她不願這種事發生,她想待在他身邊!

不自覺地,她向平林投以求助的一眼,那看在南宮冷眼底成了眉目傳情。

一股熊熊怒火在他胸口狂猛地燃燒,是以他根本不讓平林有開口的機會,便大喝道

︰「來人!」

立即,十來個隨從自門外躍進,整齊劃一的喝答︰「是!」

那氣勢嚇住了雨兒,也令平林刷白了一張臉。

「堡主……」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名為主子,實為表兄弟的南宮冷,竟為了一個女子

,而……瞬間,平林明白南宮冷是陷下去了,卻遲鈍的還未發覺。那他又哪有分毫勝算

呢?

「將他拿入黑牢中關上半個月!」一聲令下,眾人立即迅速地將平林壓制離去。

「至于你!放蕩的賤女人,我自有方法處置你!」一把拽起呆怔住的雨兒,南宮冷

邪俊的面孔上是詭譎到令人發寒的神情。

傷人的話語如利劍,刺穿她的心,好不容易燃起的微小希望,又破滅了,這回還連

同她的心……???

練武場上架起了高台,一壇壇的酒、一只只烤羊不斷送上,火堆周圍正舉行的宴會。

奇特的是,參加宴會的清一色是男人,場面很是熱鬧諠嘩不已,不少人已月兌去上衣

,露出長年曝曬在日光下的銅筋鐵骨。

斑台前,南宮冷一身黑衣,有如夜色中的剪影般,沉默地獨酌著,邪俊的臉上無啥

表情,周身卻凝著詭異的風暴。

上半夜,在歡樂得異常的氣氛下度過,酒酣耳熱之際,二聲清脆的擊掌聲響起,原

本吵雜的氣氛,驀然安靜了下來。

「帶上來!」南宮冷揚聲叫道。

一抹縴影緩緩由場外走入,一來到火堆前,眾人都不禁吞了口好大的唾沫。

雨兒昏昏沉沉地站在場中央,她知道自己不久前似乎被喂了藥,但她現在已全然無

法思考,手腳也虛軟的沒有力氣,若不是有人攙扶著她,恐怕根本走不完這段路便倒下

了。

她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僅有一襲水藍薄紗蔽體,粉紅的乳蕾因未可知的理由而綻放

,似在引誘人前來品嘗。

場內的呼吸聲開始沉重而紛雜,在酒精的助興下,男人們欲火焚身。

「各位兄弟!這些日子來,辛苦各位了!在此謝過各位!」一抱拳,南宮冷由左至

右轉了一圈。

「堡主言重了!」整齊的呼聲如雷,很是震人心神。

淺淺一笑,南宮冷又道︰「為了多謝各位,在下特別立了一個擂台,將把這個自長

安買來的女子,送給勝利的兄弟一晚!至此後,她便是大伙兒的女人,用不著特別上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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