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蒙星眸迷茫地望著他,櫻唇半啟輕輕喘息。"自己動?"疑問地歪個頭。
放縱她自行取樂,他也沒閑下,一串細吻自女敕唇延伸至粉頸、鎖骨凹陷處,最後來到一朵成熟綻放的女敕花上,溫柔的含住,並用舌尖恣意玩弄,或以牙齒啃。
幾近瘋狂的尖喊最後被他盡數吞沒。
餅不了多久,她全身一軟,癱倒進他懷中,急促地喘息不已。
"滿足了嗎?"調侃地支起她面孔笑問,激情所染的紅暈尚未自她頰上消退。
明眸羞赧的閉起不願看他,神志已然歸位,她根本不敢回想適才的情景……她竟然……天……
輕吻落在司徒青緊閉的眼皮上,緩緩擴張領地,含住她粉白如珠王的耳垂。
"嗯……你……你還想……"縮肩想躲開,她努力想忽視體內再次被點燃的火苗。
"我不想?你想看看我多想嗎?"說著便要去解褲帶,她急忙壓住他過分放肆的手,身子順勢便要滑下他大腿,躲去他的……親近……
現在這種狀況下,司徒青只能在心中犯嘀咕,又不能再怪他"侵犯"自己,畢竟起頭的是自己。
"別想逃,沒理由你滿足了,就不管我的欲念。"長臂輕易將她勾回。
"我滿足什麼!"羞得大叫,哦!她寧願能在這種時候提起仇恨之類的話題,但——她竟然沒那種心情?!
含笑眸睨她難得一見的羞赧無措,他加把勁道︰"你沒有滿足就更該再來一次,不管怎麼說,我們之間……"
"一向只有恨。"迅速截斷他的話,司徒青又冷回一張俏顏,羞澀竟在一瞬間斂去。
俊顏凝起,向總瞪著嬌美卻冷傲的容顏,不明白她何以突然轉變。
"中了哪種毒?"低聲問道,他壓下想抱她的欲念。
"醉香。"垂下長睫遮去所有情緒,她平聲道。
"我沒解藥,你身上的藥性也未解。"
向總過度爽快的回答,令司徒青起了疑問。"你又耍什麼計謀了?"
白以一眼,刻意無視心中的刺痛——他永遠得不到司徒青分毫信任。
"解藥是絲麗姐的血,她死了。"
"你殺了絲麗姐?"她不可置信,絲麗姐幾乎是他的妻,不是嗎?
"她想傷你,再說無名我都……"略微停頓,他竟對無名的死有點兒難以啟齒,清清喉才又道︰"我連無名都沒放過,絲麗姐……"輕聳肩,是不在意的神色。
"你對無名還算有點兒情……"嘆道,對向總的行事微微釋懷,但相反的是另一股激烈的情緒直撲而至。
"為了我,你還會殺多少人?"並非個情感遲鈍的人,盡避不願承認,她隱隱約約察覺向總對自己有特殊的情愫。
"你要我如何答?"謹慎地不立即給予答案,他強迫她與自己對望。
"無名、師姐、仲昭統……你還打算除掉多少對我'不利'或'愛慕'我的人?"咄咄逼人地質問著,她厭惡被他殘忍的天性舉為擋箭牌。
"你可曾替我的心情想過?你能對任何不敬、不利你的人寬容,為何不曾對我寬容些?"氣極,他心痛的吼道。
除了無名,他不曾認為錯殺任一人,至于被拿來試藥的人,族繁不及備載,他也沒那心思記,自動將之歸為牲畜同類——再過不了多久,絲麗姐和仲昭統也只是個模糊出現過的影子。
"你殺了我娘、污了我身子,談寬容?向總,你沒那個資格!"氣焰不下于他,司徒青憤怒指責道︰"別把殺人的責任推到我身上,我不願殺任何人,除了你!"
"我何時將責任歸于你?"咬著牙質問,他自認不曾做出此等窩囊事。
"你說是為了我而殺人。"不容他否認,她一字一句緩慢而清晰地道。
一扒散亂黑發,向總煩躁地開口道︰"那有錯不成?若非為你,我為何殺絲麗姐?為何殺仲昭統!"氣得一槌床板,似乎能打著藏于里邊兒的人。(顯然他忘了那"人"是他踢進去的。)
"分明是你私心想殺人,別說是為了我!"她不願背負越來越多人命的包袱。
面對她繞口令似的談話,向總決定放棄辯解。
"啊……"不可抑止的輕吟出聲,她體內迅速燃起一把欲火。
正如向總所言,司徒青的身子仍在藥的支配下。
他賭咒似的道︰"不管你要如何恨我,總之我這輩子,要定你了!"
???
死得頗不明不白的仲昭統,在二日內成為京城中最熱門的茶余飯後閑話,其地下有知,也足以瞑目吧?
在司徒青的堅持下,向總不甘情願地化妝成走江湖的郎中,在京城里待著等救完人。
跋不走決心死纏她一輩子的混蛋,司徒青心情郁悶到極點,連殺人恨人的力氣也提不上來。
配了幾帖藥方子,她煩躁地吐口大氣,懶懶地伏倒在桌上,動也不動。
"那兩個女娃兒的病懊好了,你不走嗎?"鬼魅似出現的身影閑適地坐在窗沿,柔語中難掩不耐。
眯眼望著黑暗中的一翳影,她細聲道︰"滾開!"
拿起桌上磁瓶,便迎面砸了過去。
隨手接住,向總跳下窗,英挺面容上寫滿躁怒。"你為了不和我走而留下!司徒青,你不報仇了?"
"不用急著赴死,你滾遠點!"她的心情也不好,持不住冷聲冷言,破口怒叫。
兩個無論何時、何地都針鋒相對的人,各自僵持于一方,目光交接處擦出火花。
"該殺千刀的!"咒罵聲,他雙手環胸,重重坐回窗欞上,赤色凶眸惡狠狠瞪她,似欲以目光將之生吞活剝。
"你究竟要在這個鬼地方待多久?"慶王府是他心中最深的傷痕,先前是為報復而耐著性子挨下;這會兒,又得強迫自己每日報到,好見司徒青一面。
嘖!這地方肯定與他犯沖!
"你大可先回新疆,沒人要你留著。"揮揮小手趕人,她受夠每日的糾纏。
或許該提醒他,她是為復仇而接近他,哪有人會如此煩人的對恨不得將自己大卸八塊的人死纏爛打?更別提他從來不是個這樣的男人。
"回新疆?"嗤笑聲,他搖頭。"青兒,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成?萬一你又逃了,我上哪兒找人?"
"總而言之,我定會去殺你,不怕見不成面。"煩厭地蹙眉瞪他,司徒青收拾了下桌面,走向內房。
向總也跳下窗跟了進去,不顧司徒青的斥罵掙扎,再一次佔有了她。
每日,重復上演相同的橋段,幾要逼瘋司徒青,偏偏數次刺殺不成,就這麼又耗了下去……
第九章
日前,向總如願將司徒青帶回新疆,一場鱉計正悄悄上演……
死盯著緊閉的門扉發愣,司徒青努力理清向總適才連珠炮似的一串話︰
"總之,你不用再找我說那些無聊人名,我告訴你,乖乖青兒,我已不記得那二人是誰——絲麗姐依稀有印象,但並不重要。回了新疆,你除了殺我之外,該能找到更多事來做……我開口,我不想花費時間與你爭斗。對,你大可去溜溜馬、放放羊什麼的。還有,最近幾日別想殺我,如果你真想拔淨陰毒!請听為師的一回。最後,這只血玉戒指是你立誓的信物,拿回去吧!"語畢,他又走回工作房內,再次合上門……
除了呆立,她更不知還能做什麼。
從他的舉動,司徒青知道他正放下全副心神在制藥或育蟲,暫時不會理會外在事物。
她可以理解他一反常態像只聒噪的母雞,那代表他在完成目標前不想再開口。
但,那只血玉戒指……無意識地拋玩那只通體鮮紅的戒指,她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