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娘子 第4頁

她雖有不少兄弟姐妹,其中可沒雙生子,稀奇得很。

耳中听兩姐妹鞋音遠去,她又抓起蓋頭,走到對劍前直看。

不多時,她索性伸手取下其中一柄劍,把玩起來。

正如所想,劍身極沉,依她剛巧能捧個金碗吃飯的力道來說,幾要壓斷她雙手。

但近看劍身,更是說不出的美麗,又帶有莫名妖邪的氣息。當燭光照射在紅龍上時,整條龍似活過來般,活靈活現地扭動著,似要沖破束縛騰空飛去。

正著迷地賞玩著劍時,一抹高健身影無聲無息地立于她身後,神情不善地瞪著她過度縴瘦的背脊。

"誰許你踫我的劍?"一探手,他毫無預警地奪去劍,著實嚇著了申灕。

她忙回首看清來人,正是她的夫君,慶王爺婁宇衡。

"是你?"濃眉一撇,他也認出她來。

報以一笑,她起身恭恭敬敬地福了福,心中暗想他怎麼這麼悄無聲息的就來了,一般不該有人鬧洞房嗎?

"我怎麼不知過門的竟是你?"俊顏沉如暗夜,聲音更冷得沒有起伏。

正猶疑該不該開口,他又道︰"差點忘了,你是個啞子。"但是嘲諷。

"我從來不是啞子。"她冷冷開口,眸子直勾勾地望進他眼底。

一簇火倏地冒起,他撇唇笑道︰"這麼說來,你頂喜歡上次的事,才一直默不吭聲隨我?"

他的話喚起她的不愉快,她伸手便是一巴掌,突兀地令婁宇衡也不禁呆住。

"這就是我的'回答'。"扯出溫雅淡笑,她好溫柔地道。

原是打算安安靜靜當一輩子慶王妃,別再做出些怪異舉動。但看來是失敗了,才見面不久,她又一次打了他。更糟的是,這回他的身份已是她丈夫。

一怔又後,他也揚起笑,溫柔卻危險地低語︰"真是有趣的答案。那本王爺是否也該有所回應?"

不待他說完話,申灕機伶地連退三大步,但她很懷疑這樣的距離能有何用?

事實證明,他只消傾身便能毫不費力地抓回她。

"你放開我。"被強擁入堅實胸懷,她奮力掙扎。

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很危險,足以令她不顧三從四德及所有道德規範,逃出喜房。

"那可不成,我親愛的娘子,咱們還有許多話要說呢。"垂首含住她白玉耳垂,低啞輕語包藏難以發覺的冷絕無情。

微顫了下,她縮著脖子欲躲開他唇舌的逗弄,他即用力掐了她胸前的柔軟。反射性地她挺起頸子,他順勢將唇滑向她柔馥頸間。

"你做什麼?"苦于雙手受到束縛,申灕只能用言語做著無謂掙扎。

和前次相同,她有強烈受辱的感受,而他雙唇的熱度也未曾改變,逐一燃炙她的心。

"做什麼?洞房花燭夜里,你說呢?"他戲謔地道,大手已模進她衣內,觸上一片溫軟。

"有些話咱們先說明白。"一咬牙,她放棄掙扎,口氣平靜得近似冷漠,一副商人衡量利益的口吻。

他的手罩在她胸房上,沒進一步動作,也沒回話。

等了會兒,見他沒有開口打算,申灕才又道︰"無論你有多不滿,這輩子不能休了我,也甭去問大哥任何關于這檔子婚事的事。"

靜默好半晌,婁宇衡放開她,走至桌邊坐下,修長指頭輕敲桌面。"為什麼?"

"理由一,我是代嫁,目的是為確保申府安全。"她也面對他坐下,冷澈大眼毫不避諱地看他。

那不是妻子看丈夫的眼神,反倒像個正販售商品的商人,沒有感情,一切以利益為優先。

"代誰嫁?"他不悅地揪眉問。

"那不重要,總之現在娶了我,也沒反悔的余地。"微皺眉,她語帶不耐。

事已成定局,她不欲浪費太多時間在解釋上。

"是申浞要你嫁的。"他立即下了結論,無怪今兒婚典上壓根兒不見那熟悉的月白身影。

點頭,她輕語︰"好,你明白就行。"

接下來便是洞房了,一想到此她莫名感到一陣燥熱,流竄在四肢百骸中。

"如果我拒絕呢?"交抱雙臂,他冷峻地望向她。

瞥他眼,她不發一語地解下鳳冠,拆下珠花發簪,讓一頭黑緞似的發披瀉而下。

長發圈住她瓜子型的臉蛋,黑白分明的大眼因燭光映射閃著光采,營造出種夢幻似的美麗。

深吸口氣,目光瞬間沉得令人捉模不透。"你的意思是……只要和我有了夫妻之實,我便不能拒絕?"

無言以對,她用行動來表示。

三兩下功夫,她上身只剩一件猩紅肚兜,粉白雙乳若隱若現。

手上動作在此時停下,她雙手放在裙帶上遲疑著該不該解開。

雖說是想造成一些事實來讓婁宇衡就範,可就算她仍是處子,他也不像個會因肌膚之親而屈服的男人,這麼做的成效似乎過度小了。

"不敢月兌了?"他冷聲諷嘲,插著雙臂並不為所動。

心一橫,申灕扯開裙帶,朱紅羅裙"咧!"地落地,她憑著只有一瞬間的勇氣,連褻褲一同月兌去,露出雪白修長的美腿。她瞬間漲紅了臉,目中淚光微閃。

"再來呢?"他似嫌無聊地打個呵欠,犀利的眸牢盯在她身上僅剩的一件衣物上。

輕顫了下,她目光怨懟地狠瞪了眼他,抬手伸至頸後欲解開肚兜系帶。

僵了半晌,她仍遲遲無法解去系帶,一張白皙面孔越加漲紅,淚水也已不自覺滑落。

輕哼聲,他突地站起。"你把我看扁了。申家小姐,你听清楚,並非所有男人都會臣服肉欲之下。"

充滿鄙夷的語氣如淬了毒的利刀,猛力刺進她那高傲的自尊心。

她麻木地抬眼望他,蹲去拾起衣物要穿回身上。

"至于你的提議我接受,但我也有條件。"他握住她手,不讓她穿衣服,雙眼寫上邪氣惡意。

"相公請指示。"她垂首,聲音失去氣力。

"在外人面前你是慶王妃,但對我而言,你從今日起是供我使喚的婢女。"冷冷宣布,俊顏寫上了殘酷。

怔了下,她愕然望他︰"什麼?"

"名字?"不答反問。

反應不及,她仍呆望他,半啟的櫻唇如同誘人的果實,使人忍不住想品嘗。

婁宇衡也確實做了,他俯首吮住她唇舌,靈巧地捕住她閃避不及的女敕舌,與之交纏……

"告訴我你的名字……"放開嬌喘連連的她,他修長手指眷戀地著她充血腫脹的唇。

"申灕。"微側首躲開他意猶未盡的撫模,沒感情的回答並不因喘氣而打折扣。

俊顏因她的閃躲而沉下,又因她的回答而蒙上陰影。"你是阿九?沈三采的妻子?"

凝望著他野獸般的眸,她不甚甘願地頷首。

"欺人太甚!我婁宇衡竟撿了沈三采那廝的破鞋!"他暴怒地狂吼,火氣來得莫名其妙。

"我不是破鞋!"她氣憤地反駁,雙手激動地握成拳頭。

她可以漠視、承受他給的任何輕侮,但絕無法忍受他將她視為沈三采的所有品。

"事實上證明,你先前是他的女人!"用力扳起她下顎,他惡狠狠地低吼。

"我不是沈三采的,從來不是!"她也嚷叫起來,靜漠雙瞳難得的燃起烈焰。

"不是他的?"他冷笑,猛然將她推倒在床上,身子擠進她雙腿間。

"啊"隨著痛苦喊叫,他的手指在沒有潤澤的情況下,凶猛地伸入她體內翻攪。

"住手!你住手!"她奮力掙扎,臉蛋上已縱橫交錯著淚痕。

然而,她哪抵得過男人的力氣?婁宇衡只用一手,便輕松地將她固定在床上,像條待宰的魚。

"不是他的人?那為何你不是處子?"手指又粗魯地攪動了下,他笑得十足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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