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新生活葉雙
為啥時光匆匆,寒冬轉眼即至?
嗚嗚嗚……好冷喔!
每年到了冬天,雙就忍不住想躲在棉被里頭冬眠,最好能睡得日月暗淡,天地無光,這一向是雙的宏願,可惜從來沒有達成過,雖然雙很努力地想要去達成它,但只怕一旦達成了,那麼第一個來追殺雙的就是每天看稿看得「日月暗淡、天地無光」的徐姊和絮絹了,所以為了雙自個兒的小命,就算咬緊牙關,還是得要很努力地與寒冬搏斗,在冷得皮皮挫的早晨,坐在電腦前面寫稿。唉……(長到不行的嘆息)這就是人生吧!
最近雙從偏僻小村莊搬到了繁華的大台北,萬事都還在適應之中,在努力學習對一切皆怡然自得的同時,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從以前,雙就一直以為搬家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搬家從來就不只是搬家(要是只搬搬東西,那一切都會變得簡單許多),但偏偏搬家之後,總還要面對許多問題。
例如,要離開自己所熟悉的環境、朋友,還有自己的狗窩,去面對一切的新事物,常常獨自一個人走在街頭,便有一陣陣的陌生感涌上心口,跟隨著那份陌生而來的,則是濃濃的孤寂,仿佛走到哪兒都只有一個人似的(那是一種雙極度不喜歡的感覺)。從小雙就怕寂寞,所以一到假日總要呼朋引伴,將日子過得熱熱鬧鬧才行,可是一個這樣害怕寂寞的雙,如今卻鼓起了勇氣,離開了朋友們,來到這座大都市。
問雙為什麼?其實答案很簡單,只是單純的想要改變,想要試試看生命中是否存在著另一個可能性,雖然不確定,但答案卻早已存在于自己的心中了,雙總是相信生命中有著許多可能,哪怕只是一丁點的改變,未來就會完全不一樣。
有一個人曾經跟雙說過,水遠不要去害怕、面對改變,因為只消停止了改變,那麼生命的精采也會跟著停止,所以雙帶著一些害怕的心情改變了,也相信自己能活得更精采,那麼正在看著序的你們呢?是不是也該泡杯熱茶,認真的思索一下,自己的生命是不是到了該改變的時候了呢?如果是的話,歡迎你們和雙一同改變自己、改變生活,或許真的會發現很多以前不曾發現過的事喔!
哇……刺骨的寒風又從窗邊的縫隙竄了進來,雙……又想去和親愛的棉被談戀愛了,所以話不多說,(呃……其實已經說很多了吧!)沒有意志力的雙要繼續抱苦偶的棉被睡覺覺了……希望不會夢到徐姊拿著刀追殺一只被棉被包得緊緊的小豬仔,哈哈!
第一章
他愛我?他不愛我?他愛我?他不愛我……
懊死的!
在低聲暗咒的同時,慕青嵐兩顆水亮亮的眼珠兒圓睜,還散發著惡狠狠的光芒,瞪視著眼前那只剩零零落落兩片花瓣兒的殘花。
此時此刻的慕青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仿佛想要殺人一般的怒氣,那一副想將人拆吃入月復的狠勁,讓人望而生畏!
懊死的,她已經拔了一個早上的花瓣了,瞧瞧那堆得像座小山兒似的花瓣堆,難道要得到一個他愛她的答案真有那麼難嗎?
就算這種無聊的佔卜法純屬無稽與虛構,不過是騙孩子的玩意,但摧殘了十幾朵花兒,每次的答案都是「他不愛我」,這樣的巧合也未免太讓人氣結了吧。
「小姐……小姐……」
遠處傳來了迭聲呼喚,青嵐才一抬頭,那眸中的煞氣便立時教那急奔而來的丫頭瞬間噤聲。
她小心翼翼望著主子臉上不善的神色,暗暗提醒自己不要成為主子莫名怒氣下的亡魂。
陰郁地望了一眼珠圓臉上的戒慎恐懼,慕青嵐的表情依然一副沒好氣,甚至胸臆中的怒火更是愈發猛烈地熊熊燃燒著。
「一大清早的,這麼慌慌張張,發生了啥事?」一股子氣沒處發,她的口氣當然好不到哪兒去。
「呃……」察言觀色可是珠圓長年跟在小姐身邊,練就的一身看家本領,一瞧清楚主子臉上的細微變化,原本的慌張馬上變成吞吞吐吐。
唉……小姐長年生病,人人都讓她三分,不料卻養成她驕縱任性的脾氣,看她現在一臉郁悶的神情,鐵定是為「某人」在大動肝火了。想到這里,珠圓忍不住暗暗在心底長嘆了一口氣。
要不是家里需要她這份月餉,她其實也很想逃之夭夭好嗎!
倒不是說慕府的主子們對待下人有多苛刻或多不好,相反的,慕府給他們這些僕佣的月餉通常是其他大戶人家的兩、三倍,無論吃的、用的,都比尋常百姓要好得多。
但問題就在于主子們的情緒常常讓他們模不著頭緒,而那種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感覺著實讓人心慌啊!
「干麼不說話?」語氣里帶著淡淡不悅,慕青嵐昂頭斜睨了珠圓一眼,對于她的戰戰競競有些不滿。
望著小姐臉上的表情,珠圓的心再次提得老高,為了快點月兌離這種令人頭皮發麻的窘境,她牙一咬、眼一閉,大聲稟報,「劉府的二公子來了,說是今兒個一定要同小姐見上一面。」
原本心情就已不快的青嵐,听完珠圓傳來的話,臉色頓時變得更加晦暗。
「他是誰,說要見我,我就得讓他見嗎?」
「那奴婢去替小姐回了他。」即使對方是縣太爺的兒子,但若真要珠圓選一個對象來得罪,那麼她寧可面對劉府二公子的怒氣。
說走就走,不等主子應聲,她腳跟俐落地一旋,快步準備離開。
「等一下!」望著珠圓那走得好像在飛一樣的步伐,青嵐突然揚聲說道。
活該算那劉天霖倒楣吧,剛好踫上了她心情極度不悅的時候來找碴,玩玩他也好。
「小姐還有事交代嗎?」這一聲叫喚讓珠圓渾身一凜,一股不好的預感直沖腦門,但盡避如此,她還是硬著頭皮回過身去,態度恭敬地詢問。
「你去請劉二少爺進來吧!」
「啊?」嘴頓時張得老大,顯然極度不敢相信她家小姐竟會改變主意。
要知道,主子一向視劉家少爺為擾人的蒼蠅,怎麼這會兒人在氣頭上,卻還願意見他呢?
「小姐的意思是?」她猶豫不決,于是再三確認。
只見青嵐微微一笑,縴手從懷中取出了個黑玉小瓶。「還記得這個嗎?」
「那……不是米大夫的藥嗎?」上回小姐偷偷闖入米大夫的藥室,看這黑玉瓶晶瑩剔透,順手取了回去。米大夫幾次追索,小姐都搪塞著不肯還。「小姐,米大夫的,可不是人人都能用的,還是還給人家吧!」
「哼,誰說我不能用?我就偏偏要用,還要用在劉天霖身上。」珠圓的勸說反而激起了青嵐的倔脾氣。「快去把劉天霖叫進來,我倒要看看,這藥用在他身上會是怎樣!」
「可是小姐……」珠圓傻眼,她家小姐的脾氣執拗,好話壞話都不听。「米大夫說過,那是藥,是用在、用在……」她結巴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對雲英未嫁的大姑娘來說,米大夫當時用的字眼,實在讓人不好意思重達。
「用在男女身上都行,聞者皆醉。」青嵐接著把話一字不露的說了一遍,揚了揚眉。「我知道又如何?沒看過可不算數!你去把劉天霖叫進來,可別多說話說溜了嘴。」
毫不考慮珠圓的遲疑,她不悅地杏眼兒一掃,立即讓那沒膽的丫鬟忙不迭的快快竄逃。
「真是……無趣呵!」
青嵐的眼兒掃向方才那堆花瓣殘骸。這世間能讓她覺得有趣的人著實不多,就剩他……可惜的是,他偏偏不肯給她當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