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立正站好 第22頁

漸漸地,她習慣了這種王不見王的局面,她甚至相信他們在彼此的刻意閃躲之下,很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

然而就在她這麼以為的時候,他竟然這麼大剌剌地突然在她的面前冒了出來,態度還是跟他尚未出賣她時一模一樣,讓她忍不住地懷疑起他究竟在撥著什麼樣的算盤?

「我來這里的目的和你一樣,參加慈善晚會。」

似乎早就已經臆測到她的態度不會太友善,所以對于她的質問,仇世緯只是聳了聳肩,坦然地答道。

是啊,來這里當然是來參加慈善晚會,難不成他會是來找她的嗎?

他們之間已經再無瓜葛了,他當然不是來找她的。

魚玄機雖然不意外這樣的答案,但心房仍忍不住地一抽,一股淡淡的失落悄然蔓延。

她以為……

呵,還能以為什麼呢?以為他是來找她解釋一切都是誤會一場,就像當初他所說的一樣嗎?

如果真的要解釋的話,何必等到半年之後?

而且就算他真的解釋了,她也不會相信,畢竟她曾那樣毫無保留的信任他,可是他回報她的又是什麼?

人只可以傻一次,如果還傻第二次,那就真的連自己都要唾棄自己了。

「嗯!」她冷然地點頭。

顯然他比她早來這個宴會,也早她一步躲進這個偏僻的小陽台,是她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誤闖進來。

兩個不應該再有任何牽連的人,自然也不應該待在同一個地方,沒多說什麼,魚玄機靜靜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腳跟兒一旋,就要走人。

看著她的舉動,仇世緯簡直是氣得牙癢癢的,怒瞪著她削瘦的背影,一步、兩步,在她正準備踏出第三步而沒有任何回頭的打算時,他終于忍不住地先開了口。

「等一下!」

「什麼事?」她的腳步略微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停了下來,背對著他開口問道,沒有回頭。

「有一樣東西,我一直忘了交給你。」

其實不是忘了,是原本氣得不想交給她,可畢竟是自己愛上的女人,就算氣也不能氣上多久。

「什麼東西?」除了一個道歉之外,他從來不欠她任何的東西。

見她依然不肯回頭,仇世緯對她的固執還真是沒轍,既然山不來就他,他只好去就山了。

他走上前去,繞到她的身前,拿出一張紙遞到她面前。

「這是什麼?」她沒有伸手接過,不解的問。

「何必問呢?只要看看你就會知道是什麼了。」很多事用說的沒有用,只能用證據證明一切。

即使他已經這麼說了,但她依然沒有什麼動作,一雙冷凝的眸子只是瞪著那張紙看,仿佛這樣就能感應到里頭的內容似的。

需要這麼小心翼翼嗎?

仇世緯沒好氣的猛翻白眼,當最後一絲耐心耗盡,他索性拉起她的手,將那份文件硬塞入她的手中。

這份文件其實是在半年前他們吵架那天,他就已經找律師簽好的讓渡書,讓渡的標的物是他名下所有DOWN集團的股份。

對于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不會小氣,與其借她寶劍,不如直接把寶劍給她,讓她去為自己降妖伏魔。

可誰知道她不分青紅皂白的誤會了他,讓他氣得久久未拿這個東西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對于他那稍嫌粗魯的舉動,魚玄機有些不悅,她瞪著他,直到他開口。

「看完這份文件,你就會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誤,我在我家等你來認錯,來不來,你自己決定!」

認錯?他以為他是誰啊?

他憑什麼以為她會去向他認錯?

瞪著他瀟灑離去的背影,魚玄機原本氣極的想要將手中的文件撕個粉碎,可終究還是不敵自己的好奇心,而把那文件攤開來看個仔細。

當她看到文件上的內容時,兩行清淚毫無預警的落下,一雙白晰粉女敕的手兒也微微地發著顫……

天啊,她究竟誤會了什麼?又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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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一種折磨。

仇世緯終于深刻地體會到這句話。

啜飲著散發香味的醇酒,他的腦海中仿佛有一個時鐘,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時間一秒一秒的在流逝。

她究竟會不會來?

他在賭,賭她終究是對他有情,在知道錯怪他之後,會真心的回過頭來向他認錯。

當然在她道歉認錯之後,他會大方的原諒她,然後與她一起屠龍,誰教她是他深愛的女人呢?

可是隨著時間過去,他慢慢地變得不肯定了。

她應該已經知道自己錯怪他,那個慈善晚會也該結束了,可是直到現在她都還沒有出現。

這代表兩種可能,要不就是她壓根不相信那份文件的真實性,即使那份文件已經交由他委任的律師去法院公證過了。

另一種可能就是她對他根本沒有他想象中的那種情感,所以才會在看了文件之後,一丁點兒也不在乎。

但不論是哪種可能,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本來氣定神閑的他愈等愈焦躁,桌上那瓶酒都被他喝了將近大半瓶,然而該出現的人兒依然沒有出現。

她……真的不願意來嗎?

「該死的!」他忍不住地低咒出聲,手中的酒杯也被他憤然地往雪白的牆上甩去。

匡當!玻璃破裂聲響起,也徹底地割斷他心底那根緊繃著的心弦。

想也沒想的,他抄起被他隨意按在沙發上的外套,三步並作兩步的沖出門。

現在的他,完全不像是一個統領上千名員工的大總裁,而是個被愛情所折磨的年輕小伙子。

當門被他重重的拉開,方傲然那直挺挺杵在門口的身影跟著映入眼簾。

「讓開!」他冷然的喝道,也不管三更半夜方傲然來找他做什麼。

現在的他沒有心情理會任何事情,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那個沒血沒淚的魚玄機,然後一把扭斷她的脖子。

面對仇世緯這種堪稱惡劣的態度,方傲然當然會揚聲抗議,「喂—我好心從被窩里爬起來要告訴你一個緊急的消息,結果你用這種態度招待我,你有沒有搞錯啊?」

「我現在沒空听你講話!」要是可以,他真希望自己能有魔法,可以在眨眼之間變到魚玄機面前……

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仇世緯忍不住搖頭地一楞。

魔法?!

他是魚玄機的口水吃太多了喔,竟然跟著她進入了童話世界,什麼王子、公主和魔法的。

他可是一個堂堂的大男人,怎麼可以想這麼虛幻的事情,還是辦正事比較重要。

手一撥,他粗魯地揮開擋在身前的方傲然,自顧自地往車庫走去。

「喂,你要去哪?」追著他的身影,方傲然著急地揚聲問道。

雖然說他剛得到的那個消息是不關他的事啦,他大可以安安穩穩的繼續躲在被窩里頭睡他的大頭覺,不用來這看仇世緯的臉色。

可問題是事關魚玄機,他要是知情不報,到時讓仇世緯那個踫到愛情就變成神經病的男人知道,八成會在一氣之下把他調到西伯利亞去數企鵝。

「我要去找魚玄機。」仇世緯頭也不回的丟給他這個答案。

他當然知道在事隔半年後的今天,讓他那幾個好朋友知道他又發神經的要去找魚玄機,他可能會被笑到進棺材的那一天。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被笑就被笑吧,他就是要找魚玄機把話當面說清楚,他才不要為了一個愚蠢的誤會和自尊,浪費他和她之間的任何時間。

「咦,你知道她出事了?」奇怪了,仇世緯的消息有那麼靈通嗎?

俠客派去跟蹤魚玄機的人剛剛才回報,而俠客因為不想跑來被台風尾掃到,所以把問題丟給他,威脅他來當傳聲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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