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自己的小命不保,可是不說那戚懷風就得無辜的背上一個黑鍋,自己真會被那三個火焰門的寶貝女人給害死,每次他有好事就找她們,結果壞事都是他來扛,真是前輩子欠她們的。
看到文連星臉上所流轉的明顯心虛,原本的猜測頓時變成了肯定,于是他冷冷的警告。
「我奉勸你要嘛就現在說,別等我自個查了出來,那麼我就不保證可憐的黎兒是不是還有一個完整的老公。」
「你……我……吼,真是會被她們害死!」文連星可憐兮兮的哀嚎一聲,然後識時務的決定相信東方慕辰那坦白從寬的宣言。
「其實辰嫂一點兒也不可疑,她壓根就沒有做出任何危害席家的事情,你離家這麼多年,她也一直很守本份的做好席家媳婦,她甚至沒有用過席家的一分錢,她的生活全靠自己自足。」
「那你為什麼將她列在可疑人物的名單中?」東方慕辰的聲調陡地往上揚了幾分,其中所彰顯的怒氣與威脅不可言喻。
「因為火焰門里那幾個女人很欣賞那個有勇氣刊登‘警告逃夫’廣告的女人,挺希望由她來擔任辰嫂的職位,所以想要藉此讓你多花些心思在她身上,甚或能有更進一步的發展,那就再好不過了。」
硬著頭皮,文連星一五一十的交代著始未,眼見著東方慕辰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他的心中暗暗叫了一聲糟。
腦中開始不斷的臆測,等會兒若是辰要動手,依他的性子,他會朝哪邊?是他俊美無儔的帥瞼,還是他的肚子?
「還有呢?」兩道濃黑的劍眉微微的往上揚去,東方慕辰炯炯的黑眸微微地眯起,渾身的殺氣指數渾然上升到百分之兩百。
「還有……」文連星頓了一頓,然後快速的起身來到自己的辦公桌旁東翻西找的,好不容易終于從一個抽屜的底層翻出了兩張資料。
堆著一臉討好的笑容,文連星趨近東方慕辰的身邊,恭敬地遞出手中那兩張薄得可憐的資料。
「這是什麼?」東方慕辰並不接過,冷冷的問。
他現在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想要殺人的沖動,他只怕自己一出手就會忍不住的一拳往文連星那張堆滿惡心笑容的瞼上招呼過去。
不過別以為他已經原諒了他的欺騙,現在不揍他,是因為還不是時候,等他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星就會為他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
「這是關于你那妻子的平日作息的報告,是和當初那份調查報告一起呈上來的。」文連星連忙回答,但仍不忘加上自己的評論。
「當初我接到這份報告時,還真差點傻了眼,要不是我的手下信誓旦旦的保證這份報告所載的全是事實,否則我真的很難相信在現在這個年代,還有人能這麼徹底的奉行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規律生活。」
「你們還真對得起我!」冷冷的一哼,東方慕辰粗魯的自文連星的手中搶過那份報告。「這樣耍我,很好玩嗎?」
一目十行的他,不出十秒就看完了這兩頁的報告,所得的結論當然也跟文連星得到的差不多。
「我真的是被逼的。」苦著一張瞼叫冤,文連星連忙為自己叫屈。
「你以為我是第一天才認識你嗎?你若不想做,誰能逼得了你。」東方慕辰的話聲未落,一拳已經冷不防的往文連星的腰月復上招呼而去,將他殺了個措手不及。
「嘖!你就不能輕點嗎?」
突然挨了一拳,文連星怪叫了一聲,但卻沒有還手,也算是心甘情願的承受這樣的懲罰,因為他知道這對辰來說已經最輕了,還好他沒有往他的俊臉上揍去,否則他那親親老婆可真要心疼死了。
「這已經是最輕的回報,難道你還想試試別的?」沒好氣的瞪了瞪叫得像是個娘兒們似的文連星,腦中卻不經意的浮現起戚懷風忍痛時的倔強模樣。
一股錯待她的心虛就這麼硬生生的自他的心底蔓延開來。
在這樣的心虛與紊亂中,他不待文連星反應過來,便猛地起身,然後筆直的往門口沖去。
「喂,你去哪里啊?」文連星訝異的看著好友除去冷然的保護色,即使月復痛依然,他還是忍不住的刺探。
「去收拾你們玩出來的爛攤子!」東方慕辰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便忙不迭的匆匆離去。
「收拾爛攤子是嗎?這個爛攤子只怕有得你收拾了,搞不好還得收上一輩子呢!」
文連星頗為得意的想要大笑,但月復部的痛楚硬生生的抽了上來,讓他笑得簡直比哭還難看。
不過被揍一拳可以看到辰那種急驚風的模樣,倒也算是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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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潔有力、氣勢磅礡是這個廳堂唯一用得上的形容詞。
可惜的是,這樣雄偉的大廳此時卻出現了異于平常的嗯嗯唉唉聲,讓人听得忍不住的想要皺起眉頭。
「老公,還很痛啊?」從文連星回來,就不停心疼的這麼問著,程黎雁的一雙水眸幾乎都要心疼得滴下眼淚來了。
「很痛,很痛!」難得有老婆的細心呵疼,文連星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上張嘴也不斷的強化自己的傷勢,顯然正以弱者的姿態企圖博取眾人的心疼。
「嘖!那個辰還真狠,不但折了糟糠妻的手腕,還對自己的兄弟這麼不留情面,真是個十足十的壞人。」程黎雁氣憤的為自家的老公打抱不平。
「就是說嘛!以前我還以為辰哥只是冷了些,不至于會有多凶狠,可現下瞧瞧還真是夠凶狠的了。」火耀日的老婆秦憐憐也跟著不滿地的數落起東方慕辰的不是。
「可是我覺得他是情有可原耶!」房惜娘一向軟心腸,看見眾人這樣撻伐東方慕辰,忍不住的為他叫屈。
「一把折斷了老婆的手,然後還在自家兄弟的身上打上這麼一拳,你還覺得他情有可原?!」
四只水漾漾的明眸不約而同的瞪向房惜娘,那龐大的不滿讓房惜娘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
「我說的也是事實……」經過了這些時日的訓練,房惜娘那比鼠膽大不了多少的膽量也加深了不少,可是一踫上眼前這兩個叉腰瞪人的姊妹,那才長了一點點的膽子就縮了回去,原本的理直氣壯也成了細小的囁嚅。
瞿焰月哪能看著自家老婆受這樣的委屈,開玩笑,他的老婆當然只有他自己能欺負,旁人別說是動她一根寒毛,就連瞪她一眼也不行,于是他連忙動口聲援。
「惜娘說的也沒錯,辰會這麼做本就無可厚非,要不你們問問自己的老公,如果踫上了同樣的事,會不會做得比他更狠。」
他們都是同種類的人,所以才會聚在一起,變成生死與共的換命兄弟。
趁著那幾個女人將注意力全轉到自家老公的身上,瞿焰月凌厲的眼神一轉,來到了文連星的身上。
「星,你到底還要裝死多久,要不是你和憐憐、黎兒和惜娘這麼玩,辰他犯得著生這麼大的氣嗎?你還好意思在這里裝死來博取同情。」
「呃……」被人一語道破心思,文連星連忙堆起尷尬的笑容,趕緊為自己開月兌,「我們只不過是想要替辰制造些機會,好讓他能察覺戚懷風的好嘛!」
當初他得知東方慕辰已經有一個老婆之後,他就忙不迭吆喝著這三個女人去瞧瞧那個女人。
沒有想到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頓時覺得東方慕辰有些暴殄天物,畢竟已經有了那麼個超優質的老婆,他還舍得一去幾年不肯踏進家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