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訓地攤妹 第17頁

雖然職餃不大,卻一手操控著一個企業的生死,這樣的他……自己能親近得了嗎?

咦,當腦中的問號一個個的浮現,她更加的驚愕起來。

她怎麼想到什麼配不配得上的問題來了,難道她真的……愛戀上他了?

是因為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嗎?還是因為這份感情早就存在,只是她不自知?

可她明明是那麼的氣他對自己的鄙夷啊,她又怎麼可能愛上這樣的男人呢?

無數的問題在她的腦海里頭兜轉著,擾得她原本乎靜無波的心情現在是亂得可以,幾乎全糾成了一塊兒。

「咱!」一聲,突然一份文件輕輕地敲在她的腦袋瓜兒上,緊跟著而來的便是浪少雲那令她感到熟悉和安心的溫潤嗓音。

「在想什麼?放著一堆成山的工作不做,竟然有時間在這兒發呆?」憑著這幾個月培養出來的習慣,他很自然的將寬厚的大掌罩上她的額際。「沒發燒啊!還是身體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經過了這幾月的相處,對著已經月兌胎換骨的她,他有著一定程度的了解,她在工作上的認真,「拚命三郎」這個名詞幾乎就是專門為她而設的。

她和他是同種人,對工作是認真而又執著,只可惜……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否則他真想……

意識到自己那月兌了軌的思緒,他連忙甩了甩頭,企圖甩去那不該存在的心念。

「我……」平心抬眼將他臉上那真誠的關心,全都掃入了自己的心間,妥貼的藏好,欲言又止的不知說什麼才好。

「你到底怎麼了?」哪里肯讓她就這樣打混過去,他開口臆測道︰「在擔心育幼院的事?」

「不是,孩子們都被你安置得很妥貼,育幼院的房舍也正在重建中,我沒啥好擔心的。」

「還是因為設計圖畫得不順?」琉璃舉辦設計大賽的投稿截止日快到了,他知道因為他們之間的協議,平心一直很掛意那個獎項。

而她不知道的是,那聲對不起他早就已經準備好,並且存在心間了。

在瞧了她對生活和生命的認真態度之後,他早已對她完全改觀。

她不是一只誤上枝頭的鳳凰,而是一個誤墜凡塵的精靈,她有著連男人都嘆為觀止的勇氣和毅力。

叫他……唉!又是那股不該存在的思緒,他再次忍不住地嘆了口氣。

望著他那一臉真誠的憂心,平心的心頭驀地一暖,連忙說道︰「我真的沒有在擔心什麼,我只不過是嘴饞,想吃些特別的東西罷了。」她隨便找了個借口,免得他多花心思去臆測。

「想吃什麼?」一听到她嘴饞,他立刻忙不迭的問,仿彿滿足她所有的渴望是他的首要目標似的。

「我想……喝點酒耶!」突然就是很想嘗嘗那種微醺的感覺,雖然她已經二十幾歲了,可是前幾年她總是在工作上忙碌奔波,從來也沒那閑情逸致和三五好友坐下來喝酒聊是非。

如今她心頭煩心事繚繞,莫名的,她就是很想和他在一塊喝喝酒、說說話。

她一臉期待的望著浪少雲,希冀他的同意。

沒讓平心失望的,他雖然對她的提議淺淺地攏了下眉頭,可卻還是點頭答應。

她那渴望的眸光,仿佛就是有種魔力,讓他完全不忍拂逆她的心願呵!

「咦?」平心下了車仰望著眼前的高樓,左瞧瞧、右看看,這明顯是高級住宅區的地方,哪里能喝酒啊。

她回過頭,一雙眸子寫滿疑惑的看向從駕駛座上走下來的浪少雲。

「你不是說帶我來喝酒?」

「是啊!」他頷首,只要她想要的他一定會為她辦到。

「可是這兒哪有酒館和熱炒?」認定了他騙人,她頗是不滿的低嚷。

「的確是沒有啊!」

「那你干麼騙我來……」一種被騙的感覺讓她倏地沉下了臉,要知道自從他應允之後,她可是期待了好久說。

看著她那略帶著孩子氣的抱怨,浪少雲莞爾一笑,好聲好氣的安撫道︰「這里雖然沒有酒館,可是我保證一定讓你有酒喝。」

「你不騙人?」听到他的保證,平心的臉上終于重燃一絲絲的希冀。

畢竟每次只要是他保證過的,他都一定能實現。

「我啥時騙過你?」他反問。

「好,那我們趕快走吧!」她開心的挽住了他的手,在催促的同時,她忍不住好奇地問︰「不過這到底是哪里啊?看起來像是個高級社區,怎麼會有賣酒的地方?還是說里頭別有洞天?」

「這里是我家。」

「啊!」他的答案讓她忍不住張大了嘴,一臉驚愕的望著他。

他怎麼會帶她到他家呢?總是听說他是一個極重隱私的人,就連公司里的人也鮮少有人知道他住在哪兒。

「怎麼,怕了?你放心,你是家裕的女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帶著一點兒玩笑意味的話語是要叫她安心,但卻讓他自個心里泛起了一陣酸澀。

之所以帶她來這,完全是因為他們兩個的身分,要是他們在外頭喝酒,好死不死的被狗仔記者遇著,因而傳出什麼丑聞,對她的將來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他的玩笑話听進了平心的耳里,讓她原本帶笑的臉龐倏地黯了下來,心里也浮現一抹淡淡的苦澀。

她沒有應聲的跟在他身後,默然地走著。

瞧他說起自己和嚴家裕的關系,是那麼的輕松而恣意,他的心里只怕不可能有她的位置存在吧!

都怪那個該死的嚴家裕,好好的沒事為啥來挑起她的情緒,讓她驚覺了自己的感情之後,卻全然的無計可施。

唉,看來今天酒是真的喝定了,只希望酒真的有著人們口中所說的功能,一醉解千愁呵!

頰畔紅嫣生,臉帶芙蓉笑。

那一抹痴迷的目光呵!

那令人如痴如醉的笑容,幾乎讓一向嚴肅而正經的浪少雲給看傻了眼。

活像是個登徒子似的,他怔怔地望著對面的平心,眸中有著連他都不自覺的著迷。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他望見她眸中的迷離,這才驚覺桌上那瓶才剛開封的皇家禮炮已經被她一人喝了一半有余,她的動作也開始明顯地遲鈍了起來。

她喝醉了!

腦中有了警覺,他很自然的大掌一伸,企圖拿開握在她手中的酒杯。

「你干麼搶我的酒?」像是護著什麼寶貝似的,她用著稍嫌遲鈍的動作保護著自己手中的酒杯。

「你喝得太多,不能再喝了。」他耐心地溫言勸解。

雖然她喝醉的樣子很迷人,可是酒暍多了傷身,他不允許她這樣虐待自己。

「才不多呢!」平心嘟起了嘴反駁,伸起右手的食指往自己的腦袋瓜兒指去,「若是真的喝醉了,這里就應該不會再去想,也不會再有煩惱,可是這里還是紊亂的轉啊轉的,所以我沒醉。」

「你醉了。」他耐心十足且肯定的說道,那一瓶酒他大約只喝了四分之一,她喝這麼多,對一個慣常喝酒的人都是很大的負擔,何況是這個小妮子。

她,絕對醉了。

「沒有。」一顆小頭顱搖得宛若波浪鼓般,她拒絕承認自己醉了。

如果她真的醉了,應該什麼都無法思考,可是她的心卻還真切的痛著,因為那驟然發現的愛。

「好,你沒醉。」沒有花時間去跟她爭辯,浪少雲索性換了個話題,「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煩?」

看著她眉宇間染上的愁緒,他的心微微地泛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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