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同花順 第3頁

事實上,那些之乎者也她可是听了就想去會周公。事實上,除了玩耍之外,其他的琴棋書畫她可是半樣不愛。

可是這次她是真的很認真的想去念書嘛,真的很想去很想去。

「公主,這皇子、皇女分開學習是老祖宗的規定,我看你就別傷腦筋了,我想皇上、皇後一定不準的啦!」

咦,對啊,她可以去找父皇嘛,只要纏到父皇答應了,那一切事就好辦了。

妤潼靈機一動的想起了自己的大靠山,連忙三步並做兩步的朝著坤儀宮跑去。

反正父皇最疼她了,所以一定會答應的,更何況她還有父皇的把柄在手中,就不信磨不到父皇答應。

對付她的父皇,她向來可是既得心又應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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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她宛若一只彩蝶,翩然飛舞入懷。

漾起了一抹慈祥溫婉的笑容,杜鳳儀輕撫著妤潼如黑緞般的長發。

「又去哪兒淘氣了?」對于這個活潑過了頭的女兒,杜鳳儀除了搖頭之外,也沒別的話好說了。

誰教她真是個天之驕女,每每總能逗得她父皇龍心大悅,要什麼也就依她了,所以就養成了她這帶著點驕矜的貴氣和淘氣。

所幸這丫頭片子心地還不錯,心軟的很,平常總見不得人受苦受難,就算瞧見了一個宮人生病或受傷,她也會跟著難受,還非得磨著她父皇讓御醫瞧瞧去。

妤潼或許說不上是雍容大度,但那一顆慈悲心,倒也讓宮里頭的大大小小把她供在手心里頭疼著、寵著。

「母後,別總是說人家淘氣嘛,行不?」妤潼嘟著嘴兒抗議著。

人家的娘都嘛是自己的孩子最好,偏生她的母後總是說她淘氣,管得可比她那皇上爹爹還凶,真是討厭。

望著女兒那擠眉弄眼的可愛模樣,杜鳳儀忍不住地一笑,縴縴的細指輕擰著她那小巧挺直的鼻梁,數落道︰「你還不夠淘氣嗎?前幾日你不是差點兒燒了你父皇心愛的馬廄嗎?」她半是調侃、半是數落的說道。

「人家只是怕馬兒晚上冷嘛,母後你想,咱們睡覺都要蓋被才不冷,馬兒又沒被兒蓋,當然也得烤烤火啊!」

「你倒是理直氣壯的。」沒好氣的白了妤潼一眼,杜鳳儀當然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她的不經心著實是讓宮里三天兩頭就得要熱鬧一番。

妤潼暗暗吐了吐舌,俏眼兒一掃,當下決定改變話題,她可不想傻傻的被母後數落到耳朵長繭。

「母後,父皇呢?」

「你父皇昨兒個去紫央宮瞧敬妃去了。」

「母後,怎麼父皇去敬妃那兒,你都不生氣嗎?」這正主兒不氣,好潼倒是氣鼓了俏頰。

「氣啥,自古以來哪個帝皇不是後宮佳麗三千的。」杜鳳儀瞧著雙頰氣鼓鼓的她,好笑的反問。

事實上.皇上對她已經說得上是情深意重了,這宮中的嬪妃別說沒有三千,就連一只手也數得完了。

因為除了本來在他們大婚之前就已經存在的侍嬪敬妃和文妃之外,他從不曾再納新妃,再招宮人。

這樣還有什麼可氣的呢?

「可是父皇這樣不專情,怎麼對得起母後。」

「傻瓜,你父皇是專情的,否則怎會專寵母後將近二十年。」

「可他還是有敬妃和文妃啊!」

「那是因為他是一個男人,必須對自己的女人負責,就算皇上對我再偏寵,也不能冷落了人家。」

「母後又在幫父皇說話了!」妤潼不贊同的說道。

「小丫頭,怎麼父皇平素對你不好嗎?這樣添柴加火的。」門外一記豪邁的嗓音傳入,母女倆同時抬頭,但反應卻是大不相同。

只見杜鳳儀一見著來人,立時堆了滿臉的笑容起身迎人,可妤潼卻是氣呼呼的偏頭不理人。

「怎麼了?我的寶貝女兒怎地生氣了?」龍震天對于她的無禮絲毫不以為忤,反倒是討好的問道。

「父皇偏心,我不要同你說話!」

「咦,我怎地偏心了?」被指控得一頭霧水,龍震天半點也不能理解自己哪里惹他的小鮑主不悅了。

事實上,他就算偏心,也只是偏著妤潼,難不成這樣也是錯的嗎?

「父皇本來就是偏心,不但偏著那敬妃,還偏著其他的皇兄、皇弟們,讓他們去新夫子的講堂做學問,可卻不讓我去。」

其實說真的,氣第二個理由是比較多的,至于第一個,那是屬于母後的範疇,她多氣亦無用,不過是把它拿來當個墊背的。

「咦!怎麼咱的小鮑主也想去講堂念書嗎?」龍震天驚異的問道。

這女娃兒向來對于那些書本是一個頭、兩個大,每次要她背書就像要她吞黃連似的,如今竟然氣呼呼的嚷著不讓她去講堂讀書是偏心,這難不成是天下紅雨了。

「對啊,為啥太子哥哥和其他的皇兄、皇弟都能去,就我不行。」

說的是既理直又氣壯,妤潼顯然打定了主意今天非得要纏到父皇答應讓她去講堂念書。

「妤潼,你別胡鬧,那講堂是專為皇子們設立的,你想念書自有為公主們設的講堂。」

杜鳳儀低斥道,她心知皇上對妤潼一向偏寵,就怕皇上會一時受不住她吵鬧,心軟地答應讓她去講堂念書,那可不就違背了老祖宗的規矩嗎?

「皇上,妤潼不懂事,你可也別跟著胡鬧,這事我說不準就不準。」

「父皇……」妤潼委屈的低喊了一聲,很是可憐的握住了龍震天的大手,東搖西晃地說道︰「可是人家想去嘛!」

「這……」龍震天沉吟著,先是瞧了瞧她,又瞧了瞧冷著一張臉的皇後,當下決定還是先安撫枕邊人比較要緊。

「咳!」清了清喉頭,輕咳了數聲,龍震天這才為難的對妤潼說道︰「你母後說的有道理,這老祖宗的禮法可不能廢,所以……」

「父皇,可這設規矩不就是為了要讓人改變嗎?你不是常常教我和皇兄們別墨守成規嗎?」

在這緊要關頭,妤潼的口齒可伶俐的呢!一句話堵得龍震天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的,只好討饒的看向杜鳳儀。

收到他求救的信號,杜風僅沒轍的睨了他一眼,只好當著妤潼的面對皇上撂下了狠話,「皇上,你要是任她胡來,那今晚你還是移駕紫央宮吧!」

話一說完,杜鳳儀便蓮步輕移的入了內室,留下妤潼瞪大了眼瞧著父皇。

「呃,潼兒,要上講堂的事晚些再說,我……」

誰知他的話還沒說完,妤潼也跟著氣呼呼的一溜煙跑走了。

望著兩個女人的背影,龍震天忍不住的一嘆,這古往今來,有他這麼當皇上的嗎?

怎麼他能搞得定這千般難、萬般雜的國家大事,可卻偏偏搞不定這兩個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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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討厭!

吧嘛不讓人家去嘛?

她只是覺得那個新夫子冷信很好玩嘛,所以才想要去逗弄逗弄他罷了。

為什麼人人都不肯順著她的心意呢?

妤潼氣急敗壞的東踢踢、西踹踹的,地上那些無辜的石子仿佛全成了她的殺父仇人似的,不用力的給它踹上一踹,她就是不能氣消。

又是一顆石子在她的腳底下飛奔而去,然後咚地一聲,一記淺淺的悶哼聲竄進了妤潼的耳中。

啊……糟了個糕,該不會是打中人了吧!

小心翼翼地抬眼,就見一身淺藍色的錦衣出現眼前,一抹不祥急急竄出,當她的眸子再稍稍往上揚去時,將那新夫子冷信的臉龐全數映入眼底之際,她忍不住在心里暗叫了一聲糟。

慘了,怎麼踢中了他!這下她要溜進講堂豈不是更加沒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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