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的觸感自他的指尖傳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充塞在他冷硬的心房,他軟下了強烈的聲調,低沉的誘哄不斷自他的口中流泄。
「別抗拒自己的內心,你該知道自己和我一樣的渴望。」腦中憶起昔日兩人交纏的情景,一陣緊繃的疼痛自他的傳來。
「我……沒……有……」依然抗拒的聲調顯得破碎,新荷不由自主的探出小巧的丁香,試圖潤澤已然干澀的唇。
「你有!」肯定的說道,席幕城在淬不及防之間。已然攫住她那柔女敕的丁香,並熱切的與之嬉戲交纏。
這一波接著一波的攻勢,讓新荷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早已癱軟的身子再也沒有抗拒的能力。
正如同他所說的,除卻了復雜的顧慮之外、她其實和他一樣的渴望。兩千多個日子以來等待的苦,仿佛全在她的胸中化成一絲絲的甜。
而那甜正誘惑著她不顧一切的撲向席幕城這團的人的大火,在恍忽間原本緊閉的唇為他開啟。
推拒的小手則緩緩的爬上了他那寬闊的胸膛,緊閉的唇寸寸為他那溫柔而堅定的侵略而開啟。
「你想我嗎?」席幕城厚實的手自新荷柔細的頰向下展延,來到了她那誘人的紅梅之上。
這樣親密的接觸,讓新荷忍不住的倒抽了口氣,然而席幕城卻不想這麼便放過這折磨人的小女人。
他更加深了征服的舉動,想要自她的嘴中得到他想要听的話語。「說……你想我嗎?」
輕柔中帶著點威嚴,席幕城固執的想要得到這個答案,因為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思念是這麼的濃。
透著迷蒙的眼看著他那俊逸的臉龐,為著他那孩子氣的堅持,新荷的頰畔漾起一朵甜蜜的笑靨,然後這才如了他的願輕訴道︰「嗯!想你。」
「既是想我,又為什麼不早點兒回來找我?」席幕城再問,明知不宜在歡愛之時追問這樣的問題,可偏偏也亦知道唯有這個時候,新荷的防衛才會薄弱的可笑。
「我……」差點兒將難處和盤托出,但話到嘴邊卻被腦中唯一僅剩的理智給阻止了。
為了避免他那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新荷腦中靈光一閃,化被動成主動。
溫潤的櫻唇緩緩地爬上席幕城的胸,仿效著他那磨人的舉動,輕輕地舌忝著,逗弄著。
粗喘的倒抽一口氣,新荷的主動讓席幕城幾乎克制不住的想要立即放任自己的。
可為了答案,他仍忍耐著,雙手扯住新荷白皙的肩頭,想要阻止著她進一步的動作。
但好不容易快要達到目的的新荷怎麼肯依,她堅定的反手移開他的禁錮,立刻再一次的用青澀的舉動折磨著他。
「你這該死的小妖精!」理智終是被所主宰,原本是想要乘機套出新荷的話的席幕城忍不住的投了降。
「噓!別再說話了!」新荷雙目含嗔的瞥了他一眼,似是在責怪他粗啞的低咒破壞了此刻的美好。
主導權被控對席幕城這個大男人是何其大的侮辱,他倏地出手摟住新荷,然後巧勁一使的翻過身來,她縴柔的身子已被置于他的身下。
「你該為你大膽的舉動付出代價。」
「慢一點……」但阻止的話還沒有機會說完,那轉瞬間的充實感已讓新荷全完失去了理智,只能任由他的帶領,迎向那已然失落許久的天堂。沸騰的血液,粗喘的氣息,輕柔且帶著狂野的夜晚呵!
仿佛怎麼都看不膩似的,席幕城滿是笑意的眸光總是無法離開被他緊擁在懷中的女人。
他想這麼永遠的看下去,可偏偏孩子哭泣的聲音卻在這時殺風景的傳來。
翻了翻白眼,瞪視著隔絕那道哭聲的門,然後無聲的低咒著。
可就算他再不願,為了讓被他愛了一夜的人兒有機會能多睡些,他仍是認命的放開新荷,翻身下床。打開了門,席幕城第一次清楚的看到自己孩子的面容,那梨花帶淚的小臉硬生生的同他母親一般擰痛了他的心。他快步的沖上前去,在瀚瀚的面前蹲下,探手拭去了孩子頰上的淚痕,柔聲的問道︰「怎麼哭了?」
眼前這個陌生男人的出現讓瀚瀚突地停止哭泣,他睜著明亮的大眼,仔細的瞅著他,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我的爹地嗎?媽媽昨晚說要來等爹地的,可是我睡醒來就找不著媽咪了,你是不是就是我的爹地,帶我去找媽咪好嗎?」
許是血緣天性,年紀小小的瀚瀚很快的接受了席幕城的存在,甚至開始信賴起他。
孩子的問題讓他的雙眸一陣濕濡,多麼懂事的孩子呵!他這幾年究竟是錯失了什麼呵?
「你叫什麼名字?」揉弄著瀚瀚柔軟的頭發,席幕城暗啞著嗓子問道。
「方勤瀚!」瀚瀚一邊回答,還一邊像是個小大人似的伸出小手,準備和席幕城握手。
毫不遲疑的握住那只小手,席幕城激動的介紹著自已。「我是你的爹地,席幕城。」
「爹地!」顯然這個名詞對他有些陌生,瀚瀚怯生生的重復著這個名詞,畢竟從他小時候開始,他的世界里就有媽咪和三個干媽,前一陣子多了三個干爹,現在他又多個爹地。「乖孩子!」緊緊的擁住瀚瀚小小的身子,一種初為人父的喜悅在他心底徹底的蕩漾開來。享受了好一會兒屬于父親的溫暖懷抱,瀚瀚終于想到原本要找的媽媽。「爹地,媽咪呢?我還得提醒她要吃藥呢!」
「吃藥?!吃什麼藥?」皺起了濃眉,席幕城不解的問道。
難道新荷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嗎?不然為什麼要由兒子提醒她吃藥呢?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在來美國前,干媽們交代我一定耍記得提醒媽咪吃藥,媽咪呢?」皺著眉頭的席幕城還要再問,可卻被一個輕柔的聲音給打斷了。」
「媽咪!」看到母親,瀚瀚興奮的飛撲而上,而新荷則是熟練的接住他那飛沖過來的小身子。「你吃藥了嗎?」
盡責的執行著幾個干媽們所交代的任務,瀚瀚像是個小大人般的問道。
「吃了!媽咪做早餐給你吃,好嗎?」察覺到席幕城打量的目光不斷的往身上掃來,怕自己露出什麼破綻,于是新荷在接住孩子的那一刻,便將他往廚房帶去。
在安置好孩子坐在餐桌前後,新荷便轉身翻找著冰箱的食物,打算為他們父子倆做一頓豐盛的早餐。
可席幕城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跟著他們的身後追問道︰「你的身體不好嗎?為什麼要孩子提醒你吃藥!」
「沒什麼。」借著在冰箱翻找食物的動作,新荷回避看他審視的目光。
但向來縱橫商場的席幕城可不是這麼容易打發的人物,他幾個箭步上前搶過冰箱的門將它用力的合上,然後攫住新荷的肩頭,逼迫她看著他的眼楮。「你生了什麼病,為什麼要吃藥?」
他渾身上下激發著若不得到答案絕不罷休的氣勢,新荷知道自己一定得要給他一個答案。
「只不過是貧血罷了,醫生要我補充鐵質,可那鈣片在孩子的眼中看來就像是藥似的。」
強自鎮定的迎視著席幕城銳利的眼神,新荷在心中暗暗祈禱別讓他看出一絲絲的端倪。
在經過昨夜的纏綿之後,他們之間的情況已經變得夠復雜了,不需要自己的病再來參上一腳。
「真的嗎?」盯了新荷好一會,席幕城雖然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但仍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泛起微微的笑,新荷希望借此瓦解他所有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