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辣女秘書 第4頁

「那個該死的女人,就不要給我踫到。」像是被徹底惹怒的大熊,刑奕磷來來回回的在客廳里踱著方步,力氣之大,險險將地上給磨出一個洞。

「有必要這麼生氣?」方以塑的話中夾雜著難以隱藏的笑意,只要一想到眼前這個伴著他一起縱橫美國黑社會的男人被一個女人給摔在地上,他就幾乎要隱忍不住的爆笑出聲。

要不是水月當時在他身旁捏著他的手臂,提醒他不可以太過幸災樂禍,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笑三聲。

「你還在那里說風涼話,你是不是也想要試試被人當眾摔在地上的滋味,而且還是個女人。」

刑奕磷憤怒的橫了方以塑一眼,那殺人似的眼光足以嚇退任何昂藏的七尺之軀,可偏偏方以塑不是其中一個。

「這我可敬謝不敏,還好我的水月是個溫柔的女人,否則……」方以塑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迫不及待的拉來身旁的美麗未婚妻,並給了她熱情的一吻。「哼!」不屑的重哼了一聲,他這個好友還真是「新娘娶進門,媒人丟一旁」,想他好歹也幫了他們不少的忙吧!

「好啦!你是個大男人,何必和她一個女人計較呢!」在刑奕磷的怒視下,方以塑只好不舍的放開了懷中的嬌妻,好言勸道。

「別跟我來什麼大男人、小女人那一套,她有哪點像是個小女人啦!」

那個章若亞不但像是渾身長刺似的,甚至還像個男人婆一樣將他摔在地上,這個仇他若不報,怎麼吞得下那口怨氣。

「別這麼小氣,或許她也不是故意的。」終于忍不住的,一直靜坐一旁的冷水月開口想要幫自己的好友說說話。

雖然她不清楚到底為什麼若亞會做出這麼不合宜的舉動,可是一個是她的好友,一個是她親親老公的好友,她不希望兩人真的變成了仇人。

「告訴我,她到底是誰?」刑奕磷逼問的目光筆直的掃向開口說話的水月,篤定的眼神容不得水月說聲「不認識她」。

「我不認……」為了好友的安危,水月正想硬著頭皮說不認識若亞,可偏偏刑奕磷的眼皮子銳利得很,很快的打斷她的話。

「別告訴我你不認識她,我相信你絕對認識她,否則你又怎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要求我去救她呢?」

一針見血的阻斷了她的否認,她求助的眼神只好再次投向自己的親親老公。

會意的輕拍著水月白皙的手臂,方以塑清清喉嚨,朗聲為若亞求情。「她是水月的好友,你就看在水月的份上別和她計較了。」

「你們……」刑奕磷雖然氣極,可卻不得不賣他一個面子,只見他咬牙切齒、怒目而視了好半晌,臉上終于有了一抹令人頭皮發麻的笑容。

「要我賣你們一個面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得要答應我兩個條件,否則憑我的能力要找到她並不是一件難事。」

「什麼條件?」硬著頭皮,方以塑雖然明知自己最好不要問,可迎著老婆哀求的目光,偏偏還是不能不問。

「第一,我要休息半年。」做牛做馬了十年,好不容易好友終于抱得美人歸,他也想過過清靜的日子。

「你太狠了吧!」塑方集團是一個極其龐大的集團,若是少了刑奕磷,他肯定會累死,半年這個數字著實是太狠了些。

「嗯!」面對好友的評論,刑奕磷只是冷哼一聲,擺明了他不答應也行,那麼他立時就會去找那個忘恩負義的女人算算賬。

想他破天荒的出手救了她,而她竟然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面子掃地,這口氣他著實咽不下。

雖然極其不願答應,可偏偏他心中的克星正拿著祈求的眼光看著他,讓方以塑不得不咬著牙答應,「好吧!半年就半年。」

洋洋得意的一笑,刑奕磷接著說出自己第二個條件,「我可以不主動去找她,但若是再讓我遇著她,你們就不得插手管我和她之間的事情。」

「這怎麼可以?」水月第一個出聲反對,在這里,要遇上的機會很大。

「不行也沒關系,我現在就要‘尋’回來,憑他的能力,要找一個女人簡單極了。」

尋是他們組織里尋人的第一把高手,只要他想找的人,不管那個人躲在什麼陰暗的角落,他都可以找得到。

「你……還真是和她杠上了。」方以塑無奈的對著老婆兩手一攤,表明自己的無能為力。

其實和刑奕麟認識這麼久了,他當然清楚他說到做到的個性,所以除了答應他的條件之外,他亦別無他法。

「答不答應一句話。」濃眉一挑,刑奕磷算是吃定了方以塑。

「能不答應嗎?」方以塑苦笑的說,看來他今天晚上注定得睡沙發了。

「那好,我就不打擾你們的甜蜜時光了。」得到方以塑的承諾,刑奕麟說走就走,懶得多看他們之間那種惡心的親昵一眼。

「以塑……」看著刑奕磷的背影消失,水月不悅的低喚一聲。

「老婆,就先答應他吧!若把他逼急了,他明天可能就找上你的好朋友了。」萬般無奈的方以塑急忙的安撫水月,免得今晚真的得睡沙發。

第二章

小巧溫馨的室內飄散著一股極為濃郁的中藥香,只見水月拋去往日冰冷的外衣,盤腿坐在舒適的沙發上,啃著新荷特地為她準備的藥炖排骨。

「吃慢點!」新荷看她吃得這般狼吞虎咽,成熟的外表此時卻透著一股孩子氣,昔日的冰冷早已不復見,不由得贊嘆起愛情的力量著實讓人不敢小覷。

「好久沒吃了,當然得多吃點。」水月好不容易啃完一大碗的骨頭,再喝下最後一口充滿藥香的湯汁,心滿意足的將碗遞給新荷,飽含祈求的眸中寫滿了再來一碗的渴望。

「你確定你還要嗎?」記憶中,水月一向吃得很少,如今她不但吃完了一碗藥炖排骨,還想再來一碗,怕她吃撐了的新荷忍不住的問。

「當然,我現在可是一人吃,兩人補!」挑了挑柳眉,輕撫著自個肚皮的手不自覺的輕柔了起來。

「喔!」了然的點一點頭,想起寧寧懷孕時那種能吃的樣子,新荷滿腔的疑惑終于有了解答。

「你要不要也來一碗?」拿著水月遞過來的碗,新荷朝著一直默然坐在一旁的若亞問。

恍若大夢初醒似的,在新荷的問題問了幾十秒之後,若亞這才意識到新荷是在和她講話,于是連忙搖了搖頭。

「若亞,你最近是怎麼了,總是心不在焉的?」

新荷終于忍不住的問,她這幾天已經受夠了若亞的恍惚。

自從那天她去參加水月的訂婚派對回來之後,一向活潑好動的她便突然安靜了下來,不但班不去上,還整天窩在家里,讓人看了總覺得擔心。

「我沒什麼。」勉強的牽起一抹笑,對于新荷的關心,她只是搪塞。

「好吧!」對于這意料之中的答案,新荷一如往常的尊重且接受,不再多說的走到廚房為水月重新添上一碗藥炖排骨。

若亞看著新荷的背影,然後再看著正以銳利眸光打量著她的水月,不自覺的撇開了眼,避開水月的探究。

「別給我一樣的答案。」先做好了聲明,水月再一次的問︰「你到底是怎麼了,你知不知道新荷挺擔心你的?」

新荷一向是她們這四個女人之中心思最細膩的人,而最近若亞的反應著實教她擔憂,所以她今天才會努力的擺月兌以塑的纏功,過來這個小房子一趟。

「我……」下意識的,和剛剛相同的答案就要月兌口而出,可在意識到水月眸光中那抹強烈的不贊同時,話又被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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