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辣女秘書 第16頁

但她真的沒有想到因為這樣的讓步,竟會讓她得到醫院來探視若亞,想到這里,水月就忍不住一肚子的氣。

如果她早知道刑奕磷真是這麼小鼻子、小眼楮的男人,她是說什麼都不可能會讓若亞到塑方集團上班的。

無言的瞄了氣急敗壞的水月一眼,她那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讓刑奕磷的濃眉緊皺,縱然不發一語,但明顯的不悅卻全都寫在臉上。

而水月的親親老公方以塑見狀,連忙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再繼續胡說下去,就怕刑奕磷若是發起脾氣,自己心愛的女人會承受不了。

「水月,你別亂說話,奕磷不會這麼惡劣的。」

一邊對好友投以抱歉的眼神,一邊安撫著情緒極度不佳的妻子。「我們還是先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作定論,好嗎?」

「誰說他不會?」水月想都沒想的就反駁了方以塑的話,對他護短的行為顯然極為不能認同。「誰不知道他這陣子盡找若亞的碴,每天不奴役她到三更半夜不放她回家,誰知這回他是不是又小心眼發作,想要了若亞的命。」

不顧老公的阻止,水月盡情的發泄著不滿,因為若亞,她早就已經看刑奕熾不怎麼順眼了,現在若亞發生這種事,她怎麼可能放過他!

眼見現場的氣氛因為水月的出現而變得冷凝,新荷也忍不住的出言制止水月的發言,畢竟對于刑奕磷的擔心,她是清楚的看在眼底。

「水月,事情不是這樣的,剛剛要不是刑先生,只怕若亞的傷會更嚴重。」想到剛剛的驚險,新荷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雖然新荷話是這麼說,可是水月的眸中還是散發著不信任的光芒。若亞她們這幾個人對她來說親如姐妹,誰要是對她們不好,她第一個就不會讓他好過。

「哼!我才不相信他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會這麼好心,我看他是巴不得若亞死了,這樣他才算報了仇。」

冷哼了一聲,水月壓根兒就不相信像刑奕磷這樣小心眼的男人,會救讓他打心底厭惡的若亞。

本來就是嘛!若亞只不過不小心將他摔子個四腳朝天,他不但記恨在心,而且還公報私仇,像這樣的男人一點兒都不值得相信。

眼見水月愈說愈離譜,為了保護自己的女人不被盛怒之中的刑奕磷誤傷,方以塑索性將水月推給了新荷,以眼神示意新荷向她解釋一切的來龍去脈,然後自己則走到刑奕磷的身邊坐下來。

「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看著好友晦暗的臉色,方以塑關心的問道。

「有人想要撞死若亞。」眉眼不抬,刑奕磷的語氣逐漸的趨于冰冷。「幫我查出這個人,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刑奕磷邊說邊遞給方以塑一張紙條,上面是一組車牌號碼。

仿佛察覺到刑奕磷的異常,以前他從來不曾這麼在意一個人的生死,別人的生命對他來說總是不痛不癢,除非那個人是他極為重要的人。

而他向來知道在刑奕磷的心里,除了他之外不曾有過這般讓他重視的人。

這……他和章若亞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否則此刻他怎麼會在刑奕磷的身上感到騰騰的殺氣。

「對你來說,她很重要嗎?」小心翼翼的猜測著,印象中他從來不曾為了任何事而卸去他那輕浮的保護色,就連當年他們攜手打天下,幾度面臨生死關頭時,他的怒意也不曾這樣灼人。

「她是我的女人。」短短的六個字,不大不小的傳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水月、新荷和方以塑三個人面面相覷。

眼眸皆是不信,可偏偏刑奕磷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絲玩笑的意味,那認真的態度仿佛若亞真的是他極為重視的人。

方以塑靜靜的觀察了好友一會,從初時的不解到後來的了然,他已然察覺了他的好友顯然也同前段時間的他一樣,陷入了感情的泥淖之中。

這樣的結果是他始料未及的,畢竟他一向了解自己這個生死與共的兄弟,知道他平日的玩世不恭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晦暗。

而如今他竟這麼不遮不避的親口說出了若亞對他的重要性,顯然這段時間一定發生了一些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

「你不是開玩笑的吧?」率先發難的是水月,她真的很難接受刑奕磷對于若亞前後差距甚大的態度。

「不是開玩笑的,章若亞我是要定了。」不改先前的狂妄,刑奕磷肯定的宣誓著自己的決心。

「你……她……」一個玩世不恭的男人,再加上一個對感情冷感的女人,水月幾乎快教這樣的消息給搞瘋了,于是她又急急的問道︰「那若亞呢?

她也同你一樣嗎?」

若亞排斥感情,她們這幾個姐妹一向是知道的,所以即便刑奕磷說得是那樣的斬釘截鐵,水月還是不敢相信。

「她會接受的。」捺著性子給了水月這一句話,刑奕磷冷著一張臉,再次將視現轉向手術室,擺明懶得繼續理會水月的追問。

可水月才不吃他那一套,正要啟口追問他話里的真實性時,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帶來了若亞平安的消息,也讓她們滿月復的疑問打住。

注射麻藥還未清醒的若亞蒼白著一張臉,毫無生氣的靜靜躺在病床上,刑奕磷二話不說的起身步上前去,緊緊的握住若亞的手,然後亦步亦趨的跟著醫護人員的步伐,將若亞送到病房去。

看著他們逐漸消逝的背影,水月對于刑奕磷的目中無人顯然還是極度的不悅,正待發難,方以塑已經搶先一步的說道︰「他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感情的事我們最好不要插手。」

「可是……」水月還是不服氣,就是看不慣總是欺負若亞的刑奕磷那種說厭惡就厭惡,說喜歡就喜歡的善變。

包別提他那一副他說了就算,恍若王者的高傲模樣,看了就讓人有氣。

就算他曾經幫她和以塑重新獲得彼此的真愛,她也絕對不同意若亞去愛上那樣的男人。

于是她將目光轉向了新荷的身上,期望她能與她站在同一陣線上。

察覺了水月的目光,新荷對她的心理了然的一笑,可她仍理智的說道︰「我相信刑先生會是一個適合若亞的男人。」

莫名的,她就是有這樣的感覺,她願意相信憑刑奕磷那種不顧自身安危,也要救若亞的心意,已經足夠帶給若亞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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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略顯暗淡的半月高高的掛在天際,微微的光暈散發出一種令人揪心的孤寂。

昏昏沉沉的睡了兩個晝夜,若亞此刻只覺得全身酸痛,她環視著四周,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身在何處。

在斷斷續續的昏迷與清醒之間,她知道自己應該是在醫院,可又卻訝異于自己觸目所及,那完全不屬于醫院的感覺。

昏黃的藝術燈泡取代了刺眼的日光燈,溫馨的鵝白色淡去了原本該屬于醫院的死白。

而牆上那些教人看了順眼的畫作,還有周遭舒適的擺設,除了自己手上吊掛著的點滴,觸目所及沒有一絲醫院該有的沉滯。

不難看出這家醫院絕對百分百的屬于名流士紳的專屬。

看著這家醫院的豪華,若亞絕對相信這是刑奕磷的杰作,因為也只有他才會狂妄的自作主張,不顧她是否能住得起這樣的貴族醫院。

打量完了四周的環境,若亞小心翼翼打算伸展著因為長時間躺臥而逐漸僵硬的四肢,不意卻發現自己的手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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