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傾身準備吻住她那不斷開合的唇,順便也吻住她想抵賴的話語。
「你……」現下玉如意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意識到對方的舉動,她好不容易騰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唇,但江毅軒卻也不急,他輕柔的將她放上了床,一只大掌鉗住她的兩只縴腕並高舉過頭,然後笑得暖昧萬分的說道——「交易既成,就該蓋印,才能具有約束力,不是嗎?」
「你……別……」看著他那張不斷放大的臉龐,玉如意的心跳不爭氣的漸次加快。
就知道他是個麻煩!
在江毅軒的唇踫上了自己的溫熱時,一股暖烘烘的熱流就這麼開始在她的四肢百骸流竄,在最後一絲理智背棄她後,她已經像是只被網住的魚兒,再無逃月兌的余地。
偷得了一記香,江毅軒笑得暖昧,可是手上的動作卻不曾減慢分毫。
巨掌緩緩拂去玉如意身上的絲衣,當那與記憶中如出一轍的白皙肌膚呈現眼前,他的呼吸忍不住一窒。
溫熱的唇快速往下移,找著了那兩顆紅艷艷的梅,他輕柔的啃咬著,那教人銷魂的滋味讓她忍不住的申吟了一聲。
大片紅雲飄上玉如意縴細的身子,宛若一道秀色可餐的美食,讓江毅軒欲罷不能的不斷將吻輕輕落下。
「別……」雖是縱橫青樓的名妓,但她不過是個清倌,何曾機對過這樣的陣仗,她無助且莫名的扭動著身軀,只覺得仿佛有一把火不斷的在體內燒灼著,讓她炙熱難耐。
「別怎樣?這樣嗎?」邪氣的揚起一抹笑,他忽地低頭再次以唇潤著她胸前的蓓蕾,然後滿意的感受到她的輕顫。
她真的對他無情嗎?
他可不這麼認為。
她那輕顫的身軀是那樣的與他契合,一個女人不會對沒有感覺的男人呈現出這樣誘人的姿態。
「你……」玉如意忍不住輕喘一聲,驚覺那從未有過的虛軟已籠罩全身。
是沉淪了吧!
若是一時的大意,僅是賠上了自己的身子,那倒無妨。
但就怕呵!怕這一時的大意,賠上的不只是她的身,而是……玉如意的思緒還在飛轉,江毅軒的魔掌已然向下延伸,輕然慢念的輕觸著她的小核,在她的身上卜勾起一陣陣的情潮。
終于,那熊熊燃燒的欲火讓他再也控制不住,他倏地抬頭吻住她的唇,然後緊實的腰身一挺,卻在踫到那層阻礙時,結結實實的僵住自己蠢蠢欲動的身軀。
「你怎麼會……」
身在青樓,雖說是名清倌,但並沒有人會期待著這種女人的貞潔,更何況她還是個花魁,鎮日捧著大把金銀財寶上門去的達官顯要絕不在少數,她怎麼可能會是清白之身?
但他的問題卻無法完整問出,因為在歷經了初時的劇痛之後,玉如意竟開始下意識的擺動著自個兒的身子。
那簡直就是勾人心魂與理智的毒藥呵!
江毅軒腦里的萬般雜念頓時飛揚無蹤,只能任由那竄燒的欲火駕馭著自己,他緊緊的一把抱著她,然後以著輕柔這,夾雜著萬鈞之勢,帶著她共赴那巫山雲雨。
微暖的冬陽顯得溫暖而不炙熱。
玉如意伴著綠環,步在這雖已入冬,卻尚稱綠意盎然的園子之中,望著在那池子里優游自在的魚兒,她幾乎看直了眼。
「主子,你在瞧什麼?」跟在她身後邊的綠環不解的看著她望著池子發呆,好奇的步上前去,準備瞧瞧池子里有什麼新奇的東西,但卻什麼也沒瞧著。
她的問題剛落,池面上卻突然的浮現一張臉,那是最近幾日,夜夜與玉如意耳鬢廝磨的臉龐。
她的俏臉兒一紅,心頭一慌,連忙退開了幾個大步,慌忙之下,她甚至還差點絆到了地上的石頭,要不是綠環眼明手快的扶了她一把,只怕這會兒她的身上要出現一道口子了。
「你還好吧?」綠環不解的看著主人皺眉、轉身,跟著主子這麼多時日,在她的心目中,主子是冷靜自持的,不管遇著多大的問題,眉頭也不曾皺上一下,怎麼這會兒卻……「我很好!」避開了她關心的審視,壓下心頭那突起的心慌,玉如意暗暗的深深吸了幾口氣,總算勉強恢復了正常。
往前走至八角亭,端起綠環替她準備的碧羅春,藉著喝茶的動作來回避丫環探詢的目光。
「對了,前幾日宮圍城捎來了口訊,說我們壓積的貨物已經賣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要將銀票給主子你送來?」
本以為主子會很高興听到這個消息,畢竟她知道主子有多麼希望能離開這里。
「不用了!讓他放在錢莊吧!餅幾日我會告訴他該怎麼處理的。」
「咦!?」發出了疑惑的聲音,綠環主是再遲鈍,也知道事情有些奇怪。
本來急著想離開這里的人突然不急了,而且……突然間,綠環腦中浮現今晨瞥見一抹人影自主子房里步出,難不成她的主子和江爺早就已經是一對兒了?
她一向是個心直口快的丫頭,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只見她腦中才將所有的事兜上,就忙不迭的朝著亭子里的玉如意喊問道——「主子突然不想走了,該不會是和江爺有關吧?我今早看到有人從主子的房里出來,也不是錯看吧?」
「丫頭,別亂說!」一抹紅雲霎時飄上玉如意的美頰,那難得的羞態讓早已習慣她美貌的綠環也忍不住看傻了眼。
「我哪有亂說,我明明就……」
眼看著綠環又要說些讓人羞極的話語,玉如意趕忙想要阻止,正巧瞧著一個僕廝正挑著兩大桶還冒著熱氣的東西,于是她連忙喊住了他——「你這些東西要挑到哪兒去的?」
「少夫人!」那僕廝一見是玉如意,立時恭敬的喊道。
「我不是你們家少夫人,別亂喊!」玉如意听到他那恭敬的喊法,當下皺了下眉頭,糾正道。
「可這是爺交代的,不會錯的。」
「什麼?」
她驚詫的揚眉,但卻沒再多說什麼,反正冤有頭、債有主,她知道該找誰算帳去。
「少夫人喊小的停下來,是有什麼事嗎?」
眉頭又是一皺,但這次玉如意對那稱呼倒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逕自指了指僕廝放在地上的桶子,問道︰「這是做什麼的?」
「喔,這可是要送去城西大雜院的,是咱們家剩下的一些食物,有些可還新鮮的呢!」
「大雜院,做什麼的?」听說江毅軒小時候便挺節省的,跟著他爹去參加宴席,連人家的剩菜都要包回家,怎地自家剩下的食物卻往外送呢?
這可勾起她的好奇了!
顯然已經將玉如意當成自己的主子一樣,僕廝在問必答的說道︰「您可別听外人說,就以為少爺他真是個沒血沒淚的鐵公雞,其實咱家少爺是為善不欲知呢!」
這僕廝倒是挺懂得在大戶人家的生存之遭,玉如意問的問題他還沒答上半分,便先對自家主子歌功頌德了一番。
「說重點!」玉如意頗感不耐,聲音一沉,不自覺的端起主子的氣勢命令道。
「呃!」
那突如而來的氣勢讓那僕廝微微一楞,隨即說道︰「其實是他在城西的大雜院里養了些無父無母的小乞兒,這些東西就是給那些小乞兒的。」
「耶,主子,還真看不出來鐵公雞竟有如此善心呢!」綠環一听大吃一驚,低呼了一聲。
是啊!一個連上妓院要殺價的男人,竟會默默的養著小乞兒,怎麼不教人吃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