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箋的眸光頻頻閃爍,因為他過近的俊美面容,也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問題,但不知怎地,她突然不想再被他牽著鼻子走,她也想擁有任性的權利,所以她回答︰「我不曉得。」
然而,很簡單的四個字,卻得到她意想不到的反效果。
「哦,既然你說不曉得,那我只好再嘗一次嘍。」想跟他斗,哼!歡迎。
她的唇瓣再次被邪惡的他封鎖住,而這一次,不單只是純粹的親吻而已,他的手已經順利地除去她的睡衣,甚至連最貼身的內衣也一並褪去。
「總、總裁……不要……」她身子一悚,非常驚慌。
火燭間突地狠狠地吮咬她的唇瓣,「我說過在床上就得叫我的名字,听清楚了嗎?」
她痛呼出聲,不敢再拂逆他的意思,「你、你不是說過不會對我……」她萬分艱難地擠出話來。
柳子箋知道她錯了,她不該在這時候還挑釁他。
還能補救嗎?
柳子箋無法言語,因為腦子里實在過于混亂。
她的沉默卻讓火燭間誤以為她不願意。
「難不成,你還想再去找別的男人!」
突地,身下傳來一陣劇痛,她不禁驚叫一聲,十指揪緊床單,而被迫拱起的身子只能隨著他一次又一次強烈且帶點懲罰意味的律動而狂亂地搖擺。
他強大的力道絲毫沒有緩和的跡象,這讓初經人事的她痛苦不堪,到了最後,她只能主動地去配合他以減低自己的不適。
火燭間當然清楚他粗暴的動作已經傷害到她。不過,是她太不識抬舉,怨不得他;然而,在他感覺到她身子不斷地抽搐痙攣後,他近似野蠻的挺進竟不經意地摻進一絲溫柔。
爾後,當兩人達到最完美的結合時,一種強烈的歡愉感同時襲上他們。
柳子箋在低泣了聲後,意識隨即墜入無邊無垠的黑暗中。
不過,在她昏厥的前一刻,她仍舊在想……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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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與不是,她真的不曉得。
當柳子箋醒過來之後,她就是這麼回答自己的。
不用偏頭去看,她也能感覺火燭間早已不在她身邊。對于這種情形,她反倒覺得輕松,但心里卻馬上升起一股強烈的失落感。
呵,她在失落什麼?
要是火獨間真的睡在她身邊,她恐怕會嚇得滾下床去。
下床,是呀!她現在的確很想下床去沖掉他殘留在她身上的氣味,可是她卻動不了,她的小骯以及雙腿間皆疼得厲害,這足以證明總裁大人是如何凌虐她的身子。
今後,她該怎麼面對他?
這算是一夜嗎?
她身子冷不防地一震,因為她突然憶起他承認他是在巳時出生的,而且,他與她之所以相識確實是因為紫色玻璃鞋的關系,難不成他就是……
柳子箋,你是想結婚想瘋了嗎?就算你真的很想有一個家,對象也絕不會是高高在上的火燭間,想想你們的身份地位吧!
「還賴在床上做什麼?在回味的滋味嗎?不用懷念了,我現在馬上可以讓你再體會一次。」富有磁性的嗓音邪佞地在她耳邊響起。
柳子箋猛然回首瞅著他,臉色陰晴不定。
「瞧你這樣子,應該是答應了?」
「等、等等。」柳子箋在他欲解開襯衫扣子時羞紅了臉,急急說道。
「等什麼?」他繼續解開第二顆。
她大吃一驚,想要起身制止他時卻因身體不適而輕呼出聲。
火燭間挑一下眉,俯身靠近她,「原來你還在疼,那就不能再做了,真可惜。」
「你!」她羞憤地嬌嗔。
「我抱你去浴室吧。」
在柳子箋的驚叫聲中,火燭間不由分說便一把掀開覆在她身上的被單,而且還噙著一抹魅力十足的邪笑緊盯著被他享用過的美麗胴體。
「不要!」她硬是把被單搶過來,緊緊地裹住自己。
「遮什麼遮,該看的我全都看過了。」
對于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還蠻得意的。不過,哼!這也可能是她惟一的可取之處吧。
柳子箋竟找不到可以反駁他的話。
「總、總裁,我該給的都已經給你了,這樣您是否可以放過我了?」
她跟他在一起時根本沒做多少抵抗,或許在潛意識里,她還十分願意將第一次給他,不過她的願意看在他眼里,可能又會有另一番解釋,就好比︰不要臉、無恥、貪歡等等的。
但不論他的看法為何,她完全沒有置喙的余地。
「要我放過你?你講反了吧,就是因為你想和我一直糾纏,所以我才配合你的需要陪你上床的。」
「我沒有!是你一直想跟我要玻璃鞋,所以我才會——」
「好了,別再演戲了,既然你那麼相信什麼鬼預言家的話……」癥結就出在那句鬼預言上。
靠一雙爛鞋相識、結婚?
哼!真是異想天開。
「你知道?」柳子箋的臉色丕變。
火燭間冷笑了聲,他既曖昧又帶著幾分鄙視地繼續說道︰「你的臉蛋、身材都不錯,所以我並不介意你把我當成是你的‘另一半’。」如果她能乖乖地把鞋子給他,他或許會考慮考慮。
「另一半?」總裁清楚自己到底在講什麼嗎?她瞠目結舌地瞅看他,好一會兒都無法回過神來。
「怎麼,很訝異嗎?」
「總裁,請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哦,你也知道我是在跟你開玩笑的呀!」火燭間邪邪一笑,並成功地捕捉到一抹失望在她眸中一閃而過。
心沒來由的悸動了下,柳子箋揪緊被單,撇過頭避開火燭間一雙滿是戲謔卻毫無溫度的眼眸。
「想要成為我的另一半,你也應該表現出一點誠意來嘛。」
若不是在那幢破舊的公寓內始終搜不到那雙該死的紫色玻璃鞋,他又何必浪費這麼多時間來討好一個既難纏又頑固的女人。
沒辦法,想要徹底拔除自己的眼中釘就非得找出那樣東西不可,否則他早就命人把那幢破舊公寓給燒了。
柳子箋當然曉得他所謂的「誠意」就是要她雙手奉上紫色玻璃鞋;換句話說,若沒有玻璃鞋,他根本對她不屑一顧。
啐,什麼巳時出生的男子,什麼會藉由玻璃鞋而找到最終的歸宿。天啊!她為什麼就是這麼執迷不悟!
就跟他說吧,說她願意把玻璃鞋給他,然後兩人又重新回到平行線,橋歸橋路歸路,日後再也不會有交集。
「總裁,那雙鞋對你來說真的如此重要?」雖然心里已打定主意,可不知怎麼回事,她說出口的話仍舊變了調。
「是挺重要的。」好現象,她的心已經開始動搖。
「有多重要?」
「很重要。」哼,真嗦。
「你能把原因告訴我嗎?」她絕對不是故意拿喬,她只是單純地想知道他在拿到玻璃鞋之後到底要做什麼。
難不成是要送給別的女人?別瞎猜了,假若要送女人東西,華屋名車恐怕還比較實際些。
「柳子箋,你就不能放聰明點嗎?」火燭間冷厲的眸子微微眯起。
柳子箋秋波流轉的大眼眨了又眨,「可是為了那雙玻璃鞋,你曾經想拿槍要殺我,所以我這樣問有什麼不對?」她想說得理直氣壯一點,但是,自己的聲音卻仍顯得微弱無力。
火燭間不再回應,只是專注地盯住她白皙如雪的容顏。
餅了一會兒後。
「我說過會給你時間考慮,回去台北之後,你再給我答案。」火燭間說完之後,便忿忿地往外踱去。
一听到房門合上的聲響,柳子箋旋即雙手抱住頭,埋入拱起的兩腿間。
怎麼辦?
她竟然舍不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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