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戰帖 第5頁

喝!就在她松手的前一瞬間,她的心猛地狂跳起來,恍惚間,她感覺自己的腿間有種說不出的騷癢;那種發自體內的不安與心悸,就像是昨夜與他在車內,察覺他的生理變化是一樣的。

就算中間隔著小褲褲與絲襪,但抵在他亢奮上的私密處,仍舊強烈地感受到他的灼熱,輕輕撞擊著她的敏感點。

她臉色陡地刷白,乍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要她學何少微一樣,拜倒在他的褲管之下。

言隱逸,你死都別想要我跟你睡同一張床!

「我從不勉強人。」他扣住她僵硬的縴腰,往他腿上重壓,並以折磨人的速度,在他身上緩緩兜著圈子。

這種陌生的刺激感,讓桑貂兒急喘息,本能的想合緊跨坐的雙腿,然而她這麼做,只是把他的大腿夾得更緊。

之後,他仰首重哼一聲,才使得她迷亂的意識稍微恢復正常,而她就趁此機會雙臂一推,嬌軀順勢滑落在白色的地毯上。

可是,她居然沒有力氣起身!

「單紅霓。」他讓她逃,是因為接下去還有好戲可看。

乍听這個名字,她的雙膝都發軟了。

單紅霓,也就是給她貴賓卡及透露言氏車輛號碼的凱薩飯店領班,更是她唯一有聯系的好朋友。

「你、你想對她怎麼樣?」不能害紅霓出事!這個意念,讓她聚集了所有勇氣抬頭凝視他。

「我說過,我從不勉強人。」睥睨著跪坐在他腳邊、燃燒著旺盛的怒意、仍不得不臣服的桑桑,他的心情倏地大好。

「我——答應你。」

「嗯,提醒你一點,我隨傳,你便要隨到。」

好累喔……

桑貂兒整個人呈大字形地仰躺在床上,動也不動一下。

不一會兒,她半眯的眼角突然流出一顆透明的點滴,之後,第二滴、第三滴……不斷凝結而成,無聲無息地滑落下來。

桑貂兒只容許自己哭十秒鐘,這是她離家一年後,首次嘗到淚水的滋味;諷刺的是,她上一回哭泣時,也是為了同一個男主角。

合該是逃不過吧!

想不到繞了一大圈,最後還是要被他吞吃入月復,而且是極沒尊嚴地把自己送進虎口,任憑他咬得稀巴爛。

嘖,她八成是錯估男人的劣根性,也高估自己的應變能力。

與他對峙不到二個鐘頭,就好像耗費她大半生的精力,虛弱不已。

說來可笑,她手上根本沒有任何籌碼可以挽回頹勢,而她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一走了之。

回想起離去前的那一幕,她就忍不住想揍他個幾拳……

砰!

桑貂兒忍不住翻身拿起床頭旁的小鬧鐘,往地上用力一砸。

什麼叫隨傳隨到?你愛做大嫖客那是你家的事,但我可不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玩伴,抑或是情婦。

「言隱逸,我跟你的仇這下子結大了。」她揮掉已干涸的淚痕,使勁大吼一聲,之後倒回床上氣喘不止。

哼!她原本想祝他早日得愛滋病,繼而想想又不對,萬一害到自己,豈非倒霉透頂。

鈴——

惱人的手機聲乍響,桑貂兒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桑桑,你是我們雜志社的救命恩人,老編跟你說一千次、一萬遍的謝謝……」

此時此刻,听到罪魁禍首的道謝聲,她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社長說,你可以盡量休息,等你覺得休息夠了,再來上班。」

嘖,這算是社長的恩賜嗎?

桑貂兒失笑地按掉通話鍵,隨手一扔,重新將自己甩回床上,深深埋進枕頭里。

的確,她需要長時間的休息,以便恢復她流失的元氣,而且她更要儲存戰力,以抵抗大嫖客隨時隨地的偷襲。

鈴——

不識相的行動電話再度響起。

「說要讓我休息的,還來吵!」桑貂兒將雙耳捂住,拒絕接受外來的雜音。

對方也很執拗,似乎一定要她接電話不可。

在響過十五、六聲後,桑貂兒終于投降了,她粗暴地按下通話鍵,開口便是一陣怒斥︰「你不是答應要放我假,干嘛又打電話來吵我?你——」

「明晚六點,我會派人去接你。」

冷絕的低沉聲驀地插入,讓她的手一震,手機險些掉落。

「你,是、是你……」

「我會給你一支新的手機,響五聲沒接,你就等著瞧。」

哼,哼!明天晚上,他就等不及的要「踫」她了。

言隱逸,你這該殺的。

嘿,如果你派出來的人有本事找到我的話,我鐵定二話不說、直接癱平在床上,讓你為所欲為。桑貂兒噙著一抹極為可怖的笑,暗暗想著。

第2章(2)

紅色小車高速行駛在南下的國道公路上,在下台中交流道之後已近深夜,她隨便找了家飯店休息。隔天一早,便又開著車轉往下一站。

純樸又偏遠的台南小鎮,正是她躲藏的好地點。倘若時間允許,她其實是想飛到國外去;不過,她就不信自己藏身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言隱逸還有辦法找到她。

為了預防萬一,她還是舍棄一般旅舍,將車直接開往山腳下。

午後的炙陽雖不再這麼螫人,還是把她在外的雪白肌膚給曬得紅通通。

南台灣的陽光,就是特別熱情,桑貂兒終究還是受不住地躲入樹蔭下,呆望著一整片綠油油的田地;而原本紊亂的思緒,也在這段期間內,漸漸沉澱下來。

她這種行為,是幼稚、懦弱、逃避現實,還是三者皆有?唉!

日,西沉了,再過二分鐘,就是他所約定的時刻。

其實來到這兒後,她已經沒有那種甩月兌他的快感;此時的她,滿腦子淨是他的影像。

啐!丟死人了。

「桑小姐,請上車。」六點整,里,一身黑衣的出現在桑貂兒面前。

正盤坐在地、低頭數著地上螞蟻數量的桑貂兒,以為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她一點動靜都沒有。

「桑小姐,請上車。」里再度重復一遍,平乏的音調依然沒啥高低起伏。

真的有人在叫她?不,這……這怎麼可能?

她硬生生地止住尖叫的沖動,霍然站起。她的眼楮沒月兌窗,現在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言隱逸的手下。

「言先生還在等小姐,請快上車。」木然地說完,里隨即旋身,逕自走向停在她那輛破銅爛鐵旁的黑色轎車。沒錯,跟他那輛高級房車一比,她的紅色小車就如同一堆快報廢的爛鐵一樣。

然,她現在該重視的並不是他的車子有多氣派,而是他是如何找到她的?她此刻的表情,僅能用呆滯二字來形容。

雖然她的神色布滿不甘、憤慨,但她還是踩著蹣跚的步伐,乖乖地坐上他的車。

「喂,我到底是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為什麼你可以輕易地找到我?」她還是忍不住要問。

里酷酷地沒回答。

「哼,你神氣什麼!我——呀,我那輛車子怎麼辦?它還停在……」她頓時想起自己心愛的紅色小車。

「小姐的車,明天自會送達到你府上。」言隱逸的貼身親信,在沉默五分鐘後終于回答她。

八點整,桑貂兒準時被押往陽明山一幢豪華別墅內。

對,這里是台北的陽明山沒錯。更值得一提的是,她平生第一次坐到只有搭載二位乘客的專機呢!嗤,言隱逸既然那麼有本事,何不去跟總統商借空軍一號,真是……他媽的。

砰的一聲,當雕花銅門掩上的剎那,她的心也跟著重重一震。

偷瞄著坐在沙發上、一逕地以高深莫測的詭異笑容斜覷她的言隱逸,桑貂兒只覺得頭皮發麻。

桑貂兒,事情已走到這一步,你就干脆一點,不要再拖拖拉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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